东京都港区,组织“蜂巢”地下堡垒深处。代号“蛇巢”的环形会议室笼罩在令人窒息的寂静中。空气冰冷恒定在18摄氏度,弥漫着臭氧、金属与昂贵雪茄灰烬混合的微涩气息。巨大的弧形会议桌由整块黑色玄武岩打磨而成,表面倒映着穹顶垂落的冷蓝色射灯,如同冻结的暗河。
长桌尽头的主位空悬,那是属于“那位先生”的绝对领域。此刻,长桌两侧,数名组织核心成员如同沉默的雕像,藏青或纯黑的西装融入阴影,只有指尖偶尔敲击桌面的细微声响,泄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朗姆坐在主位右侧的首席。他身形微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灰色三件套西装,稀疏的灰发一丝不苟地梳向脑后,圆框眼镜后的眼睛如同深潭,平静无波,却沉淀着久居上位的审视与一丝被岁月磨砺出的、如同老蜥蜴般的冰冷警惕。他手中把玩着一枚纯金打火机,指尖无意识地着机身上微小的乌鸦浮雕,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会议桌对面那个银白色的身影。
星见轻韵独自坐在长桌另一端,与朗姆遥遥相对。银白的发丝在冷蓝光线下流淌着液态金属般的光泽,一身毫无褶皱的午夜蓝丝绒西装将他清瘦的身形衬得如同出鞘的匕首。他微微垂着眼睑,指尖在面前光滑如镜的黑色会议桌面上轻轻滑动,动作优雅而漫不经心,仿佛在擦拭一件稀世珍宝。墨绿色的瞳孔倒映着桌面冰冷的反光,深不见底,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关于东南亚情报网络的整合进度,”朗姆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惯有的、不容置疑的权威感,“‘银狐’小组的渗透报告,为何延迟了72小时?”
他的目光并未离开轻韵,问题看似抛向所有人,但无形的压力精准地落在那银发少年身上。
轻韵缓缓抬起眼睑。墨绿色的瞳孔如同最精密的镜头,精准地对上朗姆镜片后的视线。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一个弧度,那笑容温顺无害,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穿透力。
“延迟?”他的声音清朗悦耳,如同冰泉滴落,“或许是因为…某些关键节点,被意料之外的‘货物’堵塞了通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
“嗡——”
会议桌正中央的巨大全息投影仪无声启动。一道刺眼的蓝白色光束骤然投射在桌面中央。光芒扭曲、凝聚,瞬间形成一幅巨大的、清晰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动态影像。
影像中,是某处隐蔽的私人码头。
深夜,暴雨如注。几个穿着黑色雨衣、戴着防毒面具的身影,正粗暴地将一个个沉重的、不断蠕动的黑色帆布袋,从一艘破旧渔船的船舱里拖拽出来。帆布袋口被粗糙的麻绳死死扎紧,但袋子内部,清晰地传出压抑的、如同幼兽般的呜咽和哭泣声。
是孩子的声音,不止一个。
紧接着,画面切换。一张经过加密处理的电子交易清单被放大。清单上,清晰地标注着交易内容:“特殊货物:12件。规格:A级(6-8岁)。目的地:横滨港7号码头B区仓库。”付款方账户代码,赫然关联着某个与朗姆关系密切的离岸空壳公司。收货方签名栏,一个极其潦草却特征鲜明的花体字缩写——“RUM”。
画面再次切换。昏暗的仓库内,帆布袋被打开,露出里面蜷缩着的、衣衫褴褛、眼神惊恐绝望的孩童。他们如同待宰的羔羊,被粗暴地贴上标签,注射不明药物。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乌鸦面具的身影正拿着平板电脑记录。平板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朗姆那张带着矜持微笑的标准照。旁边标注:“VIP客户:朗姆先生。特殊要求:血型匹配O型阴性。无重大疾病史。”
影像无声播放,只有孩子们压抑的哭泣和雨点击打帆布的沉闷声响,如同最残酷的默剧,冲击着每个人的视觉神经。
死寂,绝对的死寂。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冰冷的寒意如同毒蛇般爬上每个人的脊椎。所有与会者都屏住了呼吸,目光死死盯着那刺眼的影像,又惊恐地瞥向主位旁的朗姆。冷汗瞬间浸透了他们的衬衫。
朗姆脸上的平静如同脆弱的冰面般寸寸碎裂。圆框眼镜后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握着金质打火机的手指猛地攥紧,指关节因巨力而泛出森然的青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震惊、暴怒和一丝被彻底剥开伪装的恐慌,如同岩浆般在他胸中翻涌。他死死盯着轻韵,眼神如同淬毒的刀锋,仿佛要将这银发少年千刀万剐。
轻韵仿佛毫无所觉,他缓缓站起身,动作从容优雅,如同最完美的舞者。他绕过巨大的会议桌,步履无声地走向朗姆。银白的发丝随着步伐微微晃动,在冷蓝光线下划出冰冷的弧线。
他停在朗姆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位组织二把手因暴怒而微微颤抖的身体。墨绿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倒映着朗姆那张因震惊和耻辱而扭曲的脸庞。
他缓缓抬起右手,食指伸出,指尖修长、白皙、如同最上等的冷玉。在死寂的空气中,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那根食指,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亵渎的优雅,轻轻点在了朗姆的喉结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如同毒蛇的信子舔舐。朗姆的身体猛地一僵,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
“老师…”轻韵的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朗姆耳中,也传入死寂的会议室每一个角落,“…您教我怎么操控那张覆盖全球的情报网…”
他的指尖,如同最灵巧的毒蛇,极其缓慢地、带着不容抗拒的压力,沿着朗姆的喉结向下滑动,划过他因紧张而绷紧的颈动脉,最终停留在锁骨上方。动作轻柔,却带着千钧之力。
“…我帮您…”轻韵微微倾身,气息灼热地喷在朗姆的耳廓上,声音轻如叹息,却如同死神的宣告,“…处理掉这些…会说话的尸体。”
“处理”两个字,他咬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甜腻。
“嗡——”
会议室厚重的合金门猛地被推开,一股冰冷的气流裹挟着硝烟的气息瞬间涌入。
琴酒的身影如同劈开光线的黑色冰川,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标志性的黑色长风衣,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紧抿成首线的薄唇。银白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颈后。他周身弥漫着一种无形的、足以冻结空气的低气压。墨绿色的瞳孔在帽檐阴影下,如同两点燃烧的鬼火,瞬间锁定了会议桌旁那个正用手指点着朗姆喉咙的银发身影。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预兆。
琴酒的动作快如闪电,右手如同捕食的毒蛇般探出,伯莱塔M92F冰冷的枪柄瞬间入手,手臂抬起,枪口如同毒蛇昂首,带着千钧之力,精准无比地死死抵在了星见轻韵的右侧太阳穴上。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穿透皮肤,首抵颅骨。
“放开他。”琴酒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带着不容置疑的杀意和冰冷彻骨的警告。每一个音节都如同淬火的冰锥。墨绿色的瞳孔在阴影深处,死死锁定着轻韵的侧脸。那眼神锐利得足以穿透一切伪装,仿佛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会议室内的空气瞬间凝固,如同被投入液氮。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魂飞魄散,连呼吸都忘记了。朗姆的身体僵硬如石雕,冷汗如同瀑布般从额角滚落。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抵在自己喉咙上的指尖,因这突如其来的杀意而微微顿了一下。
轻韵的身体在枪口抵上太阳穴的瞬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僵,但仅仅是一瞬。他缓缓侧过头,动作慢得如同电影慢镜头。墨绿色的瞳孔平静地转向琴酒,迎上那双在帽檐阴影下燃烧着冰冷火焰的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惊慌或恐惧,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甚至加深了些许。
“先生…”轻韵的声音依旧清朗,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无辜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玩味,“…您吓到我了。”
他并未移开点在朗姆喉咙上的手指。反而,他的左手极其自然地、如同拂去灰尘般抬起,动作流畅得如同舞蹈中的衔接,精准无比地扣住了琴酒持枪的手腕。
不是格挡,不是抢夺,而是扣住。如同情人间的牵手,只是指尖的力道,如同精钢浇筑的刑具,带着不容抗拒的、冰冷的巨力,瞬间锁死了琴酒手腕的脉门和关节,让那即将扣下扳机的手指,硬生生僵在半空。
两人身体紧贴,轻韵微微仰头,墨绿色的瞳孔倒映着琴酒帽檐下冰冷的双眼。气息交缠。一个枪口抵着太阳穴,一个手指锁着持枪的手腕。姿势如同最亲密的拥抱,却弥漫着最致命的杀机。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会议在极度压抑和诡异的气氛中草草结束。朗姆脸色铁青,如同吞了活苍蝇般拂袖而去。其他成员如同受惊的兔子,迅速逃离了这令人窒息的空间。会议室只剩下冰冷的蓝光和空气中残留的硝烟味、雪茄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轻韵身上的、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冽气息。
轻韵和琴酒一前一后走出会议室。
琴酒步伐沉冷,黑色风衣的下摆如同移动的阴影。轻韵落后半步,银白的发丝在走廊冷白的灯光下流淌着光泽,脸上恢复了那副温顺无害的表情,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峙从未发生。
走廊转角处,朗姆正背对着他们,对着加密通讯器低声咆哮,声音因压抑的暴怒而微微颤抖,他似乎在命令手下立刻处理“某些遗留问题”。
轻韵的脚步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墨绿色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光。他微微侧身,仿佛要绕过朗姆,但脚尖却极其“自然”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力道,轻轻绊了一下铺设在走廊边缘、用于固定线缆的金属压条边缘。
“呃。”朗姆正全神贯注于通讯,猝不及防,身体猛地一个趔趄,肥胖的身躯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手中端着的、还冒着热气的咖啡杯脱手飞出。
就在这电光石火的瞬间。
琴酒的身体如同本能般动了,他并非去扶朗姆,而是猛地侧身。手臂如同闪电般探出,精准地揽住了轻韵的腰,将他猛地向后一带。动作迅捷而有力,如同护住最珍贵的易碎品。
“哗啦——”
滚烫的、深褐色的咖啡如同泼墨般,尽数泼洒在琴酒刚刚伸出的、揽住轻韵腰肢的右手小臂上。咖啡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碎裂成无数瓷片。滚烫的液体瞬间浸透了黑色风衣的布料。灼热的刺痛感透过衣物传来。
“啊。”朗姆重重摔倒在地,发出一声狼狈的痛呼。
轻韵被琴酒紧紧护在怀中,毫发无伤。他微微仰头,墨绿色的瞳孔近距离地倒映着琴酒帽檐下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薄唇。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手臂肌肉瞬间的绷紧,以及那隔着衣物传来的、滚烫咖啡的温度。
“先生…”轻韵的声音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魂未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您没事吧?”
琴酒猛地松开手,如同被烫到般将轻韵推开半步。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小臂上迅速扩散开的深色污渍和灼痛感,墨绿色的瞳孔深处翻涌起冰冷的怒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他看都没看地上狼狈的朗姆,只是从喉咙深处挤出一个冰冷的音节:
“走。”
他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向走廊尽头,黑色风衣的下摆因动作而带起一阵冷风。
轻韵站在原地,看着琴酒迅速远去的、散发着冰冷怒气的背影。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缓缓加深。他抬手,指尖极其轻柔地拂过自己腰间刚才被琴酒手臂揽过的位置,仿佛在回味那短暂而有力的触感。墨绿色的瞳孔深处,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地下车库,空气冰冷,弥漫着汽油、橡胶和尘土混合的气息。惨白的灯光从高处投下,在光洁的水泥地面上切割出大块大块的、棱角分明的阴影。一辆通体哑光黑、线条流畅的保时捷356A如同蛰伏的巨兽,静静停泊在专属车位。
琴酒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他扯下被咖啡浸透的黑色皮质手套,随手扔在副驾驶座上。小臂上,被咖啡泼到的皮肤己经泛红,传来阵阵火辣辣的刺痛感。他烦躁地扯了扯领口,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车库中回荡。
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拉开,轻韵坐了进来。他关上车门,动作轻柔。车内瞬间被一股淡淡的、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冽气息填满。
保时捷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东京都深夜的车流。窗外,城市的霓虹如同流动的星河,在车窗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车内一片死寂。只有引擎低沉的嗡鸣和空调系统送风的微弱声响。空气里弥漫着硝烟、皮革、以及一丝淡淡的咖啡焦糊味混合的、令人窒息的沉默。
琴酒目视前方,线条冷硬的下颌紧绷,墨绿色的瞳孔在阴影深处如同封冻的湖面。小臂上的灼痛感如同细小的针,不断刺穿着他的神经,提醒着刚才那场荒谬的闹剧和被愚弄的愤怒。
突然。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覆上了他握着方向盘的小臂,动作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
琴酒的身体瞬间绷紧,如同被电流击中。他猛地转头,墨绿色的瞳孔锐利如刀,狠狠刺向副驾驶座。
轻韵不知何时己经解开了安全带,微微侧身靠近。银白的发丝垂落,扫过琴酒的手臂。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幽深的光芒,倒映着车窗外流动的霓虹。他的指尖,正极其轻柔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拂过琴酒小臂上那片被咖啡烫红的皮肤边缘。
“烫伤了…”轻韵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梦呓,气息灼热地喷在琴酒的皮肤上。
琴酒的手臂肌肉瞬间贲张,一股强烈的、混合着厌恶和某种更深层冲动的电流窜过脊椎。他猛地抬手,想要挥开那只如同毒蛇般的手。
但轻韵的动作更快。
他微微低头。粉红色的舌尖如同灵活的蛇信,极其快速而精准地探出,轻轻舔舐过琴酒小臂上那片滚烫泛红的皮肤。
温热的、的、带着一丝奇异酥麻感的触觉,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神经末梢。
“呃。”琴酒喉咙里不受控制地挤压出一声短促而压抑的闷哼。身体猛地一僵,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瞬间收紧,指关节因巨力而泛出森然的白。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剧痛、酥麻和极致厌恶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跳了一拍,随即开始疯狂擂动,如同战鼓般敲击着胸腔。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迅速冻结成冰。
轻韵缓缓抬起头,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唇角,仿佛在回味那灼热的触感。墨绿色的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如同两点燃烧的鬼火,死死锁定着琴酒那双因震惊和暴怒而剧烈收缩的瞳孔。他的嘴角,缓缓向上弯起一个巨大而扭曲的、混合着病态满足与极致愉悦的弧度。
“先生…”轻韵的声音带着一丝奇异的喘息,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充满了掌控与亵渎,“…您的心跳…变快了。”
他微微歪头,目光贪婪地扫过琴酒紧抿的薄唇和因愤怒而微微起伏的胸膛,如同欣赏一件因自己而失控的艺术品。
“咚。咚。咚。”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如同重锤般敲打着琴酒的耳膜。那声音如此清晰,如此剧烈,在死寂的车厢内如同雷鸣。灼痛的手臂、湿冷的舌尖、剧烈的心跳,巨大的冲击让琴酒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暴怒的岩浆在胸中疯狂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死死盯着轻韵那张近在咫尺的、带着扭曲笑容的脸。握着方向盘的手因极致的克制而剧烈颤抖,指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墨绿色的瞳孔深处,翻涌着足以焚毁一切的冰冷火焰。
他猛地踩下油门。
“轰——”
保时捷引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车身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向前窜出。巨大的推背感将两人狠狠按在座椅靠背上,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啸。窗外的霓虹瞬间拉成模糊的光带,车子如同失控的猛兽,狂暴地冲入东京都深沉的夜色之中。
(上一章的数字,免费肉肉,+w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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