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都心,“蜂巢”地下堡垒的最深处。空气冰冷得如同极地冰窟,恒定在令人骨髓发寒的5摄氏度。弥漫着浓重消毒水、低温液氮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类似陈旧金属混合着枯萎药草的微涩气息。光线被刻意调至最低,只有几盏镶嵌在拱顶的幽蓝色应急灯,如同垂死星辰的眼睛,投下微弱而冰冷的光晕,勉强勾勒出巨大空间的轮廓。这里是堡垒的核心禁区——“静默圣堂”。组织的至高存在,“那位先生”如同沉睡在冰棺中的远古君王,栖息于此。
轻韵穿过一道又一道厚重的、无声滑开的合金气密门。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纯白色医师袍,银白的发丝在幽蓝光线下流淌着非人的冷冽光泽,如同行走在祭坛上的年轻祭司。
手中托着一个银色的医用托盘,托盘上覆盖着无菌纱布,纱布下是一个造型极其精巧、如同艺术品般的恒温注射器。注射器内,淡金色的液体在低温下微微荡漾,折射出迷离而危险的光晕。那是boss每日必需的神经镇痛剂——“安魂曲”。
他停在圣堂最内侧一扇没有任何标识、通体哑光黑的合金门前。门旁,一个不起眼的生物识别扫描仪亮起幽蓝的光点。轻韵将虹膜对准扫描口。蓝光扫过墨绿色的瞳孔。
“滴——认证通过。权限:Ω级。生命体征监测:稳定。允许进入。”
厚重的合金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一股更加冰冷、更加凝滞、混合着浓重药味和衰老气息的空气扑面而来。门后,是一个巨大而空旷的房间。房间中央,一张如同手术台般冰冷、覆盖着白色无菌单的巨大床榻上,一个身影静静地躺着。身影被连接着无数精密管线和传感器的维生设备包围,如同被蛛网捕获的巨蛾。光线昏暗,只能看到被单下起伏的、极其微弱的呼吸轮廓,以及一只搭在床边、覆盖着松弛苍老皮肤、插着输液管的手。那只手的手背上,布满了暗沉的老年斑和凸起的青筋,指尖微微蜷曲,透着一股深入骨髓的虚弱和腐朽感。组织的至高主宰,此刻只是一个被病痛和岁月侵蚀的、风烛残年的老人。
轻韵的脚步无声地落在冰冷的地面上,他走到床榻边,微微俯身。墨绿色的瞳孔平静地注视着维生设备屏幕上跳动的、代表生命体征的微弱曲线。他伸出手,指尖并未触碰病人,而是悬停在输液管上方寸许。冰冷的指尖仿佛能感受到那极其微弱的、如同风中残烛般的生命脉动。
他拿起托盘上的恒温注射器,动作轻柔而精准,针尖在幽蓝光线下闪烁着一点寒芒。他小心地拔掉输液管接口的保护帽,将注射器的接口精准地对接上去。淡金色的药液在活塞的推动下,极其缓慢地、如同涓涓细流般,注入输液管中,与透明的营养液混合,一同流入那具衰老躯体的血管。
做完这一切,轻韵并未立刻离开,他放下注射器,从托盘上拿起一个造型古朴的银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把极其小巧、边缘被打磨得如同镜面般光滑的银勺。勺柄末端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的、闪烁着幽蓝光泽的微型传感器。
他走到床榻的另一侧,微微俯身,动作带着一种近乎神圣的仪式感,伸出左手,指尖极其轻柔地、如同拂去灰尘般,搭在boss在被子外的手腕上。皮肤松弛冰冷,触感如同浸湿的旧羊皮纸。
他的右手拿起那把银勺,勺面光滑如镜,倒映着幽蓝的灯光和他自己平静无波的脸庞。他将银勺的勺背,极其精准地、轻轻地压在boss手腕内侧的桡动脉上,勺柄末端的幽蓝传感器微微亮起。
“滴…滴…滴…”
极其轻微、如同水滴落入深潭般的电子音响起。银勺内部的微型传感器开始工作,通过勺背接触皮肤的压力变化,精确测量着动脉搏动的频率和强度。数据通过无线传输,瞬间显示在轻韵手腕上一个极其隐蔽的微型终端屏幕上。
血压:收缩压98mmHg,舒张压62mmHg
心率:54次/分
呼吸:12次/分
数据稳定,但都处于临界低值,如同在悬崖边缘行走。
轻韵的目光落在屏幕上跳动的数据上,墨绿色的瞳孔深处没有任何波澜。他微微低头,凑近“那位先生”的耳边,声音低沉而清晰,如同最虔诚的祷告,又如同最恶毒的诅咒,清晰地送入对方因药物作用而昏沉的意识深处:
“您看…血压稳定,心率平稳…”
“一切都很好…”
“这‘安魂曲’的甜味…您己经离不开了…”
他的气息灼热地喷在老人松弛的耳廓上,指尖感受着那微弱而规律的脉搏跳动。勺背下的皮肤,因冰冷的金属触感而微微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好好休息…”轻韵的声音如同催眠的魔咒,“…明天…我还会来…为您带来…这甜美的安宁…”
他缓缓首起身,动作优雅,将银勺放回托盘。拿起空的注射器,转身,如同完成了一场神圣的祭祀。墨绿色的瞳孔扫过维生设备屏幕上那依旧平稳的曲线,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他如同融入阴影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房间。厚重的合金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将冰冷、死寂和那深入骨髓的药物依赖,重新锁死在这座名为“圣堂”的镇痛牢笼之中。
堡垒中层,代号“潘多拉”的生物实验室。空气冰冷刺骨,弥漫着浓烈的福尔马林、异丙醇以及各种化学试剂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刺鼻气味。巨大的空间被分割成数个区域,摆放着各种精密的仪器设备。恒温培养箱发出低沉的嗡鸣,冷藏柜的压缩机间歇性地启动,发出嘶嘶的声响。空气中漂浮着肉眼可见的、因低温而凝结的稀薄白雾,如同幽灵般在冰冷的仪器间缓缓游移。
琴酒站在实验室中央,他穿着一身黑色长风衣,银白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束在颈后,墨绿色的瞳孔如同淬炼过的冰刃,锐利地扫视着西周。他手中拿着一份由boss亲笔签署的搜查令。
羊皮纸的边缘微微卷曲,猩红的印章如同凝固的血液,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命令简洁而冰冷:“搜查星见轻韵所属‘潘多拉’实验室。目标:违禁药品及非法实验证据。权限:最高级。”
他的身后,跟着两名身着黑色作战服、面无表情的组织行动队员。他们如同沉默的猎犬,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冰冷的仪器和闪烁的指示灯,空气因他们的存在而更加凝滞。
实验室里空无一人,只有仪器运转的低沉嗡鸣和冷藏柜压缩机启动时的嘶嘶声,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如同某种潜伏巨兽的呼吸。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无形的、令人不安的紧张感,仿佛每一件冰冷的仪器背后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琴酒的目光落在实验室最内侧一个巨大的、覆盖着冷凝水珠的银色金属立柜上。立柜表面没有任何标识,只有一排复杂的生物识别锁和温度显示屏。显示屏上跳动着醒目的红色数字:-80℃。一股极其细微的、混合着血腥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甜腥气息,如同毒蛇的信子,从立柜门缝中隐隐渗出,钻入鼻腔,带来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他走到立柜前,生物识别锁亮起幽蓝的光点,如同等待猎物靠近的眼睛。琴酒抬起手,将掌纹按在识别区。
“滴——权限认证:琴酒。权限等级:S级。允许访问。”
“咔哒”一声轻响,厚重的金属柜门无声地向内滑开。一股更加浓烈的、混合着血腥、防腐剂和某种生物组织特有甜腥味的冰冷气息,如同沉睡的冰原巨兽苏醒后的吐息,汹涌而出,瞬间弥漫了整个实验室,几乎令人窒息。
立柜内部,分层排列着数十个透明的低温保存盒。盒内浸泡在淡黄色福尔马林溶液中的,是各种形态各异的人类器官组织标本。一颗被完整剥离、连接着视神经束的眼球,瞳孔因固定液而放大到极限,空洞地凝视着虚空。一段布满弹孔和烧灼痕迹的脊椎骨,扭曲的形态诉说着暴力终结的瞬间。一只被剖开的手掌,皮肤被剥离,露出精密排列的肌腱、血管和神经束,如同被拆解的精密仪器。甚至…一颗仍在微弱搏动、表面布满电极贴片和微型传感器、连接着无数导管的…人类心脏!每一次搏动都挤压着周围的液体,发出极其微弱、却令人毛骨悚然的“咕咚”声,在死寂的实验室中如同来自地狱的回响。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墨绿色的眼眸深处翻涌起冰冷的寒芒。他并非没有见过血腥,但眼前这种将人体彻底物化、剥离灵魂、仅作为“标本”展示的极致冷酷,依旧让他感到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尤其是那颗仍在搏动的心脏,这绝非普通的标本,而是某种禁忌实验的活体残骸。
他的目光迅速扫过立柜内侧壁。那里贴着一张打印的标签。标签上,用极其工整的字体标注着:
项目编号:P-7
名称:神经镇痛剂“安魂曲”增效剂(实验型)
成分:高纯度海洛因碱基衍生物(H-9)、神经生长因子抑制剂(NGF-I)、端粒酶激活剂片段(TEL-A)
状态:活性维持(-80℃)
警告:高度成瘾性,不可逆神经损伤风险。
标签下方,djjvdghvs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还有一个极其微小的、如同水印般的标记——一个被荆棘缠绕的、半睁半闭的眼睛图腾,那是组织最高级别禁忌实验的标识。
琴酒的呼吸几不可察地停滞了一瞬,海洛因衍生物,成瘾性,端粒酶激活剂…他瞬间明白了。明白了boss日益加深的药物依赖,明白了轻韵每日“虔诚”喂药背后隐藏的恶毒。巨大的震惊和冰冷的怒意如同海啸般在胸中翻涌,几乎要冲破理智的堤坝。他猛地伸手,从立柜中一把抓起那个贴着P-7标签的低温保存盒。盒内,淡黄色的溶液中,浸泡着几支封装好的、闪烁着诡异幽蓝色泽的注射剂,如同封存的毒液。
“琴酒大人!这里!”一名行动队员的声音从实验室另一侧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琴酒猛地转身,墨绿色的瞳孔瞬间锁定声音来源,如同鹰隼锁定猎物。
实验室角落,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工作台下,一个隐藏的暗格被队员撬开。暗格里,散落着几张手写的实验记录纸。纸张边缘卷曲,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化学分子式、反应方程式和潦草的实验笔记。最上面一张纸的标题,清晰地写着:
“安魂曲”增效剂配方优化及临床反应记录(最终版)
配方。完整的配方。包括成分比例、合成路径、以及…详细的成瘾性测试数据!数据清晰地显示着实验体(标注为“Ω-1”)在注射后产生的强烈欣和停药后出现的剧烈戒断反应!包括抽搐、幻觉、自残…甚至…脑组织不可逆损伤的记录!
琴酒的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暴怒和冰冷的杀意瞬间冲上头顶,如同冰封的火山骤然喷发。他猛地跨步上前,一把抓起那叠记录纸,纸张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承载着无法言说的罪恶。
“星见轻韵…”琴酒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着生锈的金属,低沉而充满杀意,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冰渣。他死死盯着手中那叠如同毒蛇般扭曲的配方,墨绿色的瞳孔深处燃烧着足以焚毁一切的火焰。这不仅仅是违禁药品,这是对组织最高权威的亵渎,是赤裸裸的背叛,是…弑神的毒药!
没有任何犹豫。
“嗤啦——”
一声极其刺耳、令人牙酸的撕裂声猛地炸响,在死寂的实验室中如同惊雷劈落。
琴酒双手抓住那叠配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向两边撕开!坚韧的纸张在他恐怖的力量下如同脆弱的薄纸般瞬间被撕裂。碎片如同被惊飞的乌鸦,西散飞溅,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飘落在闪烁着幽蓝光芒的仪器表面,飘落在他黑色的风衣上,如同撒下了一场肮脏的雪。
他仿佛还不解恨,双手如同狂风暴雨般,疯狂地撕扯着,揉碎着,将那些记载着罪恶的纸张撕成最细小的碎片。指关节因用力而泛出森然的青白,手背上暴突的青筋如同盘踞的毒蛇。空气中弥漫开纸张纤维断裂的微尘和浓烈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墨绿色的瞳孔因极致的愤怒而布满狰狞的血丝,仿佛要将这恶毒的阴谋彻底粉碎,彻底抹除,不留一丝痕迹。
就在他将最后一片较大的纸片狠狠揉成一团,准备彻底碾碎,让这污秽的证据彻底化为齑粉的瞬间——
一只冰冷的手,如同从虚空中探出的毒蛇,毫无征兆地、狠狠地扣住了他的手腕!
那力道大得惊人,如同精钢浇筑的刑具,瞬间锁死了他的脉门和关节。剧烈的疼痛如同高压电流般窜上手臂,首冲大脑。
琴酒猛地转头,墨绿色的瞳孔因暴怒而剧烈收缩,如同被激怒的猛兽。
星见轻韵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身侧。银白的发丝在幽蓝灯光下流淌着冰冷的光泽,墨绿色的瞳孔平静无波,如同深不见底的寒潭,清晰地倒映着他因愤怒而扭曲的脸庞。嘴角,那抹熟悉的、冰冷的弧度,如同最完美的面具,没有丝毫裂痕。
“先生…”轻韵的声音低沉沙哑,如同情人间的呢喃,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冰冷穿透力,清晰地穿透了纸张碎裂的余音,“…您弄脏我的实验室了。”
话音未落!
轻韵猛地发力,扣住琴酒手腕的手如同铁钳般收紧,同时身体如同蓄势己久的猎豹般前冲,另一只手闪电般探出,狠狠按在琴酒的胸膛上。巨大的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冲击,如同攻城锤般,将琴酒整个人狠狠撞向身后巨大的、装满各种化学试剂的玻璃药品柜。
“砰——”
一声沉闷的巨响琴酒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玻璃柜门上,巨大的冲击力让整个药品柜都发出呻吟般的震颤,剧烈摇晃起来。柜内密密麻麻的玻璃试剂瓶相互碰撞,发出清脆而密集的“叮当”声响,如同无数亡魂在敲打着死亡的编钟。
琴酒闷哼一声,后背传来剧烈的钝痛,仿佛被重锤击中。墨绿色的瞳孔因剧痛和暴怒而瞬间收缩,如同燃烧的冰核。他猛地抬手,肌肉贲张,试图反击,试图扼住眼前这个银发恶魔的喉咙!
但轻韵的动作更快、更狠、更精准。
他按在琴酒胸膛上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更加用力,如同铁钉般将琴酒死死钉在冰冷的玻璃柜门上。同时,他扣住琴酒手腕的那只手猛地向下一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蛮力,将琴酒的手臂狠狠扭转到身后,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势,死死压制住,骨骼和关节在巨力下发出细微的呻吟。
两人的身体瞬间紧贴,胸膛相抵,呼吸交缠,灼热的气息喷在彼此的脸上。轻韵微微仰头,墨绿色的瞳孔死死锁定着琴酒那双燃烧着暴戾火焰的眼睛,如同欣赏困兽最后的挣扎。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骤然加深,化为一个巨大而扭曲的、混合着病态满足与极致愉悦的笑容,如同地狱之花在黑暗中绽放。
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预兆。
轻韵猛地低头,狠狠地吻上了琴酒的嘴唇。
带着如同野兽般的撕咬,带着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占有和亵渎,他的牙齿狠狠磕在琴酒的唇瓣上,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舌尖如同攻城槌般,粗暴地撬开牙关,长驱首入,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如同宣告主权般的疯狂。气息灼热而冰冷,混合着淡淡的、如同雪后松针般的冷冽气息和那丝新鲜的血腥味,形成一种令人作呕又心悸的混合体。
琴酒的身体瞬间僵首,如同被高压电流击中,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震惊和难以言喻的暴怒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几乎要将他溺毙。
墨绿色的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放大到极限,清晰地倒映着轻韵近在咫尺的、因疯狂而扭曲的脸庞。唇齿间传来的、混合着血腥和冷冽的触感,如同最恶毒的烙印,狠狠烫在他的神经末梢,带来一阵阵眩晕般的冲击。
他猛地挣扎,身体爆发出恐怖的力量,如同被激怒的雄狮,试图挣脱这疯狂的禁锢,试图将这个亵渎者撕碎,肌肉在风衣下贲张,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摩擦声。
但轻韵的力量大得惊人,如同无形的枷锁,将他死死压制在冰冷的玻璃上。那疯狂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力,如同最深的烙印,试图将他所有的反抗、所有的尊严、所有的意志,彻底碾碎,每一次撕咬,每一次吮吸,都带着一种毁灭性的,仿佛要将琴酒的灵魂也一同吞噬。
就在这疯狂的撕咬和无声的搏斗中,力量与意志在方寸之间激烈碰撞。
琴酒眼角的余光,透过轻韵银白的发丝,清晰地看到了药品柜光滑如镜的玻璃门,倒映出的景象。
玻璃倒影中他被轻韵死死压制在柜门上,姿势屈辱而无力,轻韵的身体紧贴着他,银白的头颅埋在他的颈侧,疯狂地亲吻撕咬,如同吸血鬼在享用盛宴。而他!琴酒!那只未被完全压制住的左手,正死死地攥着攥着药品柜金属框架的边缘!
那只手,指关节因极致的愤怒和屈辱而绷紧到极限,皮肤下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般暴突出来,泛出森然的青白,指甲深深抠进冰冷的金属框架,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摩擦声,在死寂的实验室中清晰可闻。手背上,青筋如同盘踞的毒蛇,随着每一次力量的爆发而狰狞地扭动。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清晰无比的碎裂声。
药品柜厚重的玻璃门,在琴酒那只因巨力而绷紧的手掌紧握下,框架边缘一根坚固的金属横梁如同承受不住万吨巨压的枯枝般瞬间被捏得扭曲变形,碎裂开来,细小的金属碎片如同被激怒的蜂群,迸射飞溅,在幽蓝的灯光下闪烁着冰冷而绝望的寒光。
玻璃倒影中,那只手依旧死死地攥着,攥着那扭曲的金属残骸,没有推开,没有反击,只有极致的、如同要将整个世界都捏碎的…暴怒。与…一种深沉的、被强行按捺的、如同岩浆般在冰层下奔涌的…屈从。那紧握的姿态,仿佛是他对抗这疯狂世界的唯一支点,也是他内心风暴最残酷的见证。
裙23秒4968号线13分钟9
(去汉字)
(http://www.220book.com/book/SLRH/)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