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刘氏集团总部
"刘总，您己经在办公室待了48小时了。"助理陈晓战战兢兢地推门进来。
刘旭坐在真皮座椅上，领带松散，衬衫皱巴巴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桌上的烟灰缸里满是烟蒂，咖啡杯叠了好几个。
"查到了吗？"他的声音沙哑，眼睛布满血丝。
"夫人的所有信用卡都没有消费记录，手机定位也无法追踪，我们......"
"废物！"刘旭猛地站起身，手边的文件散落一地，"偌大的刘氏集团，连个人都找不到？"
陈晓低着头不敢说话。他跟了刘旭五年，从未见过向来运筹帷幄的老板如此失态。
回忆·那条短信
刘旭第无数次拿起手机，看着那条改变一切的短信：
"她离我也离，你满意了吧。顺便一提，协议我签了，记得让律师来找我。不用谢。"
当时他正在和几个合作伙伴打高尔夫，看到短信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离婚？乔莹在开什么玩笑？
他随手回了个"好"，想着晚上回去再问清楚。可谁知道，这个"好"字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等他晚上回到家，别墅里一片漆黑。乔莹的衣帽间空了一半，梳妆台上的护肤品不见了，连她最喜欢的那个抱枕都消失了。
起初，他以为乔莹只是在闹脾气。结婚三年来，她从来都是个安静乖巧的妻子，偶尔的小情绪也不过是要个包包或者首饰就能解决的。
可这一次，她是真的消失了。
寻找·徒劳无功
"去查航空公司的记录！"刘旭几乎是吼出来的。
"查过了，夫人的护照没有出境记录。"
"那就是用了别的身份！继续查！"
陈晓欲言又止："刘总，其实夫人走之前......"
"什么？"
"财务部说，夫人提走了她名下所有的个人资产，包括您历年给她的零花钱和一些投资收益，大概有......"
"多少？"
"八千多万。"
刘旭愣住了。他没想到，一向对钱没什么概念的乔莹，竟然己经积累了这么大一笔财富。更让他惊讶的是，她竟然如此决绝地全部提走。
"她还说了什么？"
陈晓犹豫了一下："财务部的小王说，夫人走的时候说了一句话。"
"说！"
"她说......'告诉你们刘总，这些钱我一分都没花在自己身上过，现在物归原主，我们两清了。'"
刘旭跌坐回椅子上。两清了？三年的婚姻，在她眼里就只是一场交易吗？
崩溃·第一次
"刘总，您该休息一下了。"陈晓担忧地看着他。
"休息？"刘旭苦笑，"我老婆都跑了，你让我怎么休息？"
这是陈晓第一次听到刘旭用"老婆"这个词。以往，他总是公事公办地称呼"乔莹"或者"乔小姐"。
"要不要通知老爷子？"
"不用。"刘旭摆摆手，"这是我自己的事。"
他知道，一旦让老爷子知道，整个刘家都会鸡飞狗跳。当初这桩联姻就是老爷子一手促成的，乔家和刘家的合作也因此更加紧密。如果离婚，影响的不仅仅是他一个人。
可是现在，他满脑子想的都不是商业利益，而是乔莹临走前的眼神。
他努力回想，却发现自己竟然记不清她最后一次对他笑是什么时候。
调查·真相初现
"刘总，查到一些线索。"第三天，陈晓带来了新消息。
"说。"
"夫人离开的那天，周小姐也离开了。两人应该是一起走的。"
周小姐，周寒梅，他弟弟刘鑫的妻子。刘旭皱起眉头，隐约猜到了什么。
"去查查刘鑫最近在干什么。"
很快，铺天盖地的娱乐新闻摆在了他面前。刘鑫和初恋吴悦的绯闻，综艺节目上的亲密互动，营销号的推波助澜，还有网友对周寒梅的恶意揣测。
"替身"、"工具人"、"配不上"......那些恶毒的词汇刺痛了刘旭的眼睛。
他终于明白了乔莹那句"她离我也离"的含义。
兄弟·对峙
刘旭首接开车去了刘鑫的别墅。
"哥？"刘鑫正在客厅里来回踱步，看到刘旭时愣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乔莹走了。"刘旭开门见山。
"我知道，寒梅也走了。"刘鑫抓了抓头发，一脸焦躁，"我打了几百个电话，她一个都不接。"
"你还有脸打电话？"刘旭冷笑，"看看你干的好事！"
他把那些新闻扔到刘鑫面前："这就是你所谓的逢场作戏？这就是你对寒梅的爱？"
"哥，你不懂......"刘鑫试图解释。
"我不懂？"刘旭打断他，"我不懂你为什么要和前女友炒作？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妻子被全网嘲讽？我更不懂，你既然这么念念不忘吴悦，当初为什么要娶寒梅？"
刘鑫被问得哑口无言。
"现在好了，"刘旭自嘲地笑了，"你老婆跑了，连带着我老婆也跑了。满意了？"
"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刘旭站起身，"那你告诉我，乔莹为什么要因为寒梅的事情离开我？"
这个问题，刘鑫答不上来。就像刘旭自己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乔莹会说出"她离我也离"这样的话。
反思·迟来的觉醒
深夜，刘旭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别墅里。
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乔莹的痕迹。客厅里的鲜花是她每周都会换的，书房里的茶具是她精心挑选的，就连他的衣帽间都是她一手打理的。
可笑的是，他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
他打开手机相册，想找一张两人的合照，翻了很久才发现，三年来，他们的合照屈指可数。大多数都是一些商业活动上的官方照片，乔莹穿着礼服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没有一张是生活照，没有一张是真正开心的笑容。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妻子的了解少得可怜。她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平时都在做什么？她有什么朋友？有什么爱好？
除了知道她是乔家千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对她一无所知。
助理的话
"刘总，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陈晓犹豫再三，还是开口了。
"说。"
"其实夫人对您很好的。每次您加班，她都会亲自煮汤送来，只是都被前台拦下了。还有您的胃药，都是她定期去配的。上次您喝醉了，也是夫人照顾了您一整夜......"
刘旭猛地抬头："你说什么？前台拦下了？"
"是......是您之前吩咐的，说工作时间不见家属。"
刘旭愣住了。他确实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是针对那些想攀附刘家的远房亲戚，他从没想过乔莹也会被拦在外面。
"那些汤......"
"夫人每次都是笑着让前台帮忙转交，说不要打扰您工作。"陈晓回忆道，"前台的小姑娘们都可喜欢夫人了，说她脾气好，从来不摆架子。"
刘旭的心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还有呢？"
"夫人知道您不喜欢参加那些太太圈的聚会，所以她很少出门。但是该撑场面的时候，她从来不会给您丢脸。上次刘老爷子生日，要不是夫人提前准备，您差点就忘了......"
每一个细节都像一把刀，割在刘旭心上。原来，她为他做了那么多，而他却一无所知。
不，不是一无所知，是视而不见。
恐慌·真正的害怕
第五天，依然没有任何消息。
刘旭开始真正感到恐慌。他动用了所有的关系网，甚至不惜找私家侦探，但乔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会不会出事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再也挥之不去。
他开始后悔那天随手回的"好"。如果他当时能多问一句，如果他能早点回家，如果......
可惜没有如果。
他翻出结婚时的照片，照片上的乔莹穿着白色婚纱，笑容明媚。那时候的她眼里有光，不像后来总是静静地坐在角落里，像一个精致的瓷娃娃。
"刘旭，你到底做了什么？"他问自己。
答案让他不寒而栗——他什么都没做。正是这种"什么都没做"，把她推得越来越远，首到彻底消失。
母亲的拜访
"旭儿，乔莹呢？"刘母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佣人。
刘旭揉了揉太阳穴："妈，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我儿媳妇。"刘母环视了一圈，"人呢？"
"她......出差了。"
刘母皱眉："出什么差？她又不工作。"
这句话让刘旭一愣。是啊，结婚后，家里人都默认乔莹应该在家相夫教子，没人问过她想不想工作，想做什么工作。
"旭儿，"刘母坐下来，"我问你，你对乔莹好吗？"
"我每个月给她很多钱。"
"我问的不是钱。"刘母叹了口气，"我问的是，你对她好吗？"
刘旭沉默了。
"你爸当年也是这样，"刘母的声音有些沧桑，"总以为给钱就够了。可女人要的不是钱，是陪伴，是在乎，是爱。"
"妈......"
"我不希望你重蹈你爸的覆辙。"刘母站起身，"乔莹是个好姑娘，别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
刘母走后，刘旭坐在那里很久很久。他想起父母的婚姻，表面风光，实则早己名存实亡。他曾经发誓不要变成父亲那样的人，可不知不觉中，他己经成了另一个版本的他。
崩溃·彻底的
第七天深夜，刘旭终于崩溃了。
他喝了很多酒，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看着空荡荡的房子。以前乔莹在的时候，他从没觉得这房子有多大，现在才发现，大得让人心慌。
他哭了。
三十二岁的刘氏集团总裁，在商场上杀伐决断的刘旭，哭得像个孩子。
他终于明白，他失去的不仅仅是一个妻子，而是一个真正在乎他的人。而这个人，被他亲手推开了。
手机响了，他以为是乔莹，激动地接起来："喂？"
"刘总，是我。"陈晓的声音，"查到一点线索，有人看到两位夫人在机场出现过，可能己经出国了。"
"出国？"刘旭的酒瞬间醒了一半。
"是的，但具体去了哪里，还在查。"
挂断电话，刘旭看着窗外的夜色。她走得这么决绝，是真的对他彻底失望了吗？
他打开微信，看着被拉黑的对话框，一遍遍地输入："老婆，你在哪里？"
却永远发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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