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莲台刚飞出岭南地界，沈惊蝉怀里的冰糖罐突然发烫。罐口溢出的甘蔗香与空中的云雾相触，竟凝成张半透明的茶券，券面上用朱砂画着座古寺，寺门匾额题着 "云雾禅院" 西个金字，右下角还盖着枚青铜面具印章，纹路与王元宝胸口的骨杖如出一辙。
"又是这些戴面具的家伙，" 他用紫黑长剑挑起茶券，剑气扫过之处，朱砂墨迹突然扭曲成条小蛇，吐着分叉的信子钻进云层，"在岭南搞完破坏又躲进山里了？我说你们就不能换个地方？江南的茶馆、西域的酒庄，哪不能藏？非要往寺庙钻，不知道佛门清净地容不得你们撒野吗？"
【检测到线索追踪，奖励灵力点 35。触发效果：茶券显形地图。】
金黑双色的光纹在茶券上蔓延，勾勒出前往云雾禅院的路径。最诡异的是山路两侧标注的茶树品种：清明前的碧螺春、雨前的龙井、白露后的铁观音，每种茶树旁都画着个小小的青铜面具，像是某种诡异的标记。
火凰突然对着西北方向炸毛，尾羽的火焰将片飘来的云雾烧成金粉。沈惊蝉接住金粉细看，发现里面混着极细的茶末，凑近鼻尖轻嗅，除了茶香还有股淡淡的血腥味，像是用血水浇灌过的草木。
"看来这禅院的茶不简单，" 他将冰糖罐揣进怀里，罐壁的凉意刚好中和茶末的腥气，"连云雾都带着血腥味，不知道这些和尚是在修行还是在炼丹。我说火凰，等会儿到了禅院，别乱啄那些茶树叶，万一沾了血煞气，烧起来怕是会变味。"
行至山腰的茶寮时，暮色己浸透松林。竹制的茶牌在晚风里摇晃，"免费品茗" 的字样被雨水泡得发胀，茶寮门口的石臼里还残留着深褐色的茶渣，用树枝拨开一看，底下竟沉着几片青铜面具的碎片，与王元宝体内的骨杖材质相同。
"连待客的茶寮都藏着这玩意儿，" 沈惊蝉坐在竹椅上，指尖敲着桌面的茶渍，"看来阴阳教在这儿扎根不浅。我说混沌莲子，扫描下这些茶渣的成分，不知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吗？"
【检测到茶渣分析，奖励灵力点 30。触发效果：血祭茶工艺显形。】
金黑数据流在半空展开："以活人精血浇灌茶树，采摘时需用青铜刀割取嫩叶，经九蒸九晒后制成血茶，饮用者会在七日之内控心智。注：此工艺源自阴阳教血祭阵，与岭南蜜煞同出一脉。"
"又是这套操控人的把戏，" 沈惊蝉捏碎块面具碎片，"在岭南用糖浆，到山里用茶水，你们就不能换点新鲜手段？下毒、诅咒、迷魂阵，哪个不比这老套的法子强？我说你们的创意是不是都被面具遮住了，连动脑筋都懒得动？"
茶寮后突然传来茶具碰撞的脆响，个穿粗布僧衣的小和尚抱着茶盘跌出来，盘里的青瓷茶杯摔得粉碎。他看到沈惊蝉时瞳孔骤缩，转身就往松林跑，草鞋踩过茶渣的声音在寂静的山里格外清晰。
"跑什么？我又不抢你的茶喝，" 沈惊蝉的桃木剑突然射出金芒，将小和尚的僧衣后领勾住，"我只是想问问，你们禅院的茶是不是都用血水浇的？要是的话，给我来两斤，回头送给王师兄当肥料，他那雷鸟养殖场正好缺有机肥。"
小和尚吓得涕泪横流，怀里的茶包掉出来滚到脚边，粗麻纸包装上印着 "云雾禅院秘制" 的字样，拆开一看，茶叶竟泛着诡异的暗红色，叶脉里隐约能看到血丝般的纹路。
"看来猜对了，" 沈惊蝉捏起片茶叶对着月光细看，"连茶包都做得这么别致，不知道你们是想当茶商还是想当邪修。我说小师父，你们住持在哪？我正好带了岭南的新糖，泡杯甜茶给他醒醒脑，免得总惦记着这些血腥玩意儿。"
【检测到恐吓效果，奖励灵力点 25。触发效果：小和尚招供显形。】
小和尚突然瘫坐在地，语无伦次地哭诉："是住持...... 是住持逼我们的...... 每月十五都要...... 都要选香客当 ' 茶肥 '...... 那些青铜面具...... 是用来镇压茶灵的......"
话音未落，松林深处突然飘来阵悠扬的钟声，茶寮里的茶渣顿时沸腾，化作无数细小的茶针射向沈惊蝉。火凰展开翅膀护住他，尾羽的火焰将茶针熔成金液，滴落在竹桌上，竟烫出个个面具形状的焦痕。
"看来正主来了，" 沈惊蝉拍了拍火凰的脑袋，"这钟声敲得不错，比岭南糖水铺的铜吊扇有格调，可惜用错了地方。我说住持大师，躲在林子里算什么本事？出来喝杯甜茶，我用岭南的新糖给你调一杯，保证比你那血茶顺口。"
个身披袈裟的身影从雾中走出，念珠串在指间转动，每颗珠子都刻着青铜面具的纹路。他的僧袍看似洗得发白，袖口却隐约露出暗红色的污渍，与茶寮石臼里的茶渣颜色相同。
"施主何必强人所难，" 住持合十的手掌间渗出茶褐色的雾气，"我禅院的血茶，可是用诚心信徒的精血培育，饮之能......"
"能看见阎王爷？" 沈惊蝉突然笑了，紫黑瞳孔里闪过金芒，"去年山下的张秀才喝了你们的茶，回家后连写了七封休书；前月来进香的李寡妇，喝完茶就跳进了后山的古井。我说大师，这就是你说的 ' 能'？怕是能让人走火入魔吧。"
【检测到揭穿谎言，奖励灵力点 35。触发效果：住持面具显形。】
住持的脸突然扭曲，原本和善的面容裂开道缝隙，里面露出张青铜面具，面具嘴角的位置刻着个诡异的笑脸，与血茶茶包上的标记一模一样。他的念珠突然炸开，每颗珠子都化作锋利的茶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既然施主不识抬举，" 面具后的声音像是茶叶在摩擦，"就留下当今年的头春茶肥吧！我的 ' 九曲红梅 ' 正缺精血滋养，用仙骨培育的茶叶，我是嘴炮我靠吐槽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我是嘴炮我靠吐槽最新章节随便看！定能让教主满意......"
"你的茶叶配不上我的骨头，" 沈惊蝉的桃木剑突然出鞘，剑气在茶寮上空织成金网，"我说你这禅院也太寒酸了，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就拿这些茶刀糊弄事。不知道真正的法器得有灵性？你看我这剑，既能斩妖除魔，又能削水果切茶饼，比你那些破铜烂铁实用多了。"
【检测到法器吐槽，奖励灵力点 30。触发效果：茶刀钝化。】
飞射而来的茶刀突然失去锋芒，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刃口竟像被砂纸磨过般粗糙。住持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可能！这是用百年茶树根炼的法器，吹毛断发......"
"但它怕甜，" 沈惊蝉晃了晃怀里的冰糖罐，罐口溢出的甘蔗香让茶刀上的血光顿时黯淡，"就像你的血茶怕阳光，蜜煞怕火一样，万物相生相克。我说你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还好意思当住持？怕是连《茶经》都没读过吧。"
火凰突然腾空而起，尾羽的火焰在半空画出个巨大的茶盏形状，将住持困在里面。茶褐色的雾气遇热发出滋滋的声响，渐渐凝成茶砖的形状，住持的身影在茶砖里不断挣扎，袈裟上的暗红色污渍被烤得发黑，散发出焦糊的茶香。
"看来这招对和尚也管用，" 沈惊蝉绕着茶盏火圈游走，"比对付八臂糖人时省力多了。我说大师，你这面具戴了多少年了？是不是早就忘了自己本来的样子？不如摘下来透透气，说不定还能想起怎么泡杯正经的好茶。"
住持在火圈里发出痛苦的嘶吼，青铜面具突然裂开，露出张年轻僧人的脸，眉眼间竟与去年去世的李寡妇有七分相似。沈惊蝉突然想起茶寮石臼里的面具碎片，上面刻着的纹路与这张脸的轮廓完全吻合。
"原来你也是受害者，" 他收起桃木剑，火圈的温度渐渐降低，"被阴阳教用亲人的性命胁迫，才做了这些伤天害理的事。早说啊，我最见不得这种以亲情要挟的手段，比用血水浇茶树还卑劣。"
年轻僧人捂着脸痛哭，茶盏火圈里的茶砖渐渐融化，露出本被血浸透的《茶经》。沈惊蝉翻开一看，里面夹着张泛黄的字条，是李寡妇的字迹："吾弟勿念，姐己找到解脱之法，勿要为姐报仇，好好活下去......"
"看来你姐姐是想让你好好活着，" 沈惊蝉将《茶经》递给他，"不是让你替阴阳教卖命。我说你这脑子怎么就转不过弯？用亲人的血浇灌茶树，就算结出茶叶又能怎样？喝起来难道不觉得苦涩吗？"
【检测到解开心结，奖励灵力点 40。触发效果：血茶树显形灵魄。】
山腰的茶树突然发出沙沙的声响，每片叶子都渗出晶莹的露珠，将血煞气冲刷得干干净净。沈惊蝉抬头望去，只见无数透明的灵魄从茶树枝桠间升起，正是那些被当作茶肥的受害者，他们对着年轻僧人作揖，渐渐消散在晨光里。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茶寮时，青铜面具彻底化作飞灰。年轻僧人捧着姐姐的字条跪在地上，火凰突然衔来片嫩绿的茶叶放在字条上，茶叶竟慢慢吸收了上面的泪痕，开出朵小小的白色茶花。
"看来她原谅你了，" 沈惊蝉将冰糖罐里的金粉撒在茶树上，"这些金粉能净化残留的血煞，今年的新茶应该能恢复原味。我说你也别当什么住持了，下山开家茶馆，用真正的云雾茶招待客人，把你姐姐教你的茶艺传下去，也算告慰她的在天之灵。"
清理禅院时，在大殿的佛像底下发现个暗格，里面藏着七十二张青铜面具，每张面具都对应着位被血祭的受害者。沈惊蝉让年轻僧人将面具埋在茶林深处，上面种满新采的茶籽，用他从岭南带来的灵糖精魄金粉浇灌。
"这些面具也算罪证，" 他拍了拍沾满泥土的手，"埋在茶树下当肥料，也算是物尽其用。我说混沌莲子，你说用这些面具养出来的茶，喝起来会不会带点铜腥味？要是的话，回头让王师兄用灵糖中和一下，说不定能调出新口味的甜茶。"
离开云雾禅院的那天，年轻僧人送了他罐新采的云雾茶，茶罐上用朱砂画着朵白色茶花，与火凰衔来的那朵一模一样。沈惊蝉打开茶罐轻嗅，清新的茶香中带着股淡淡的甘甜味，与血茶的腥气截然不同。
"这才是好茶该有的味道，" 他对着茶罐吹了口气，"清冽回甘，带着云雾的灵气，比那些加了血水的强多了。我说小师父，等你的茶馆开起来，记得给青云门送几罐，让我那些师兄也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禅茶。"
混沌莲台升空时，沈惊蝉回头望去，只见云雾禅院的茶林里升起道七彩虹光，那是灵糖精魄与茶香融合的景象。他突然觉得，这些阴阳教的青铜面具，虽然阴邪却也藏着些有趣的线索 —— 每个面具的纹路都略有不同，像是在记录着什么。
"看来得找个懂青铜的人问问，" 他摸着怀里的茶罐笑了，"听说天庭的老君收藏了不少上古青铜器，回头去借本《青铜谱》研究研究。我说火凰，你说用青铜面具的碎片，能不能做出新的茶具？比如茶刀、茶针之类的，说不定还挺别致。"
火凰不满地啄了啄他的头发，翅膀下露出片新捡的茶树叶，叶面上的纹路竟与青铜面具的笑脸有些相似。沈惊蝉突然明白，阴阳教的阴谋或许比他想的更复杂，这些看似零散的线索，正在慢慢织成一张巨大的网。
但他并不着急，毕竟怀里的云雾茶还冒着清香，岭南带来的冰糖罐也沉甸甸的。无论是甜茶还是血茶，终究要亲口尝过才知道滋味，就像那些躲在面具后的阴谋，总有一天会在阳光下露出真正的面目。
"下一站去哪好呢？" 沈惊蝉看着逐渐远去的云雾，"听说江南的新茶上市了，不如去尝尝正宗的碧螺春，顺便看看那些戴面具的家伙，敢不敢到茶圣的地盘撒野。"
莲台划破云层的瞬间，他仿佛闻到了江南的茶香，混着岭南的甘蔗甜，在风里酿成了种奇特的味道 —— 既像刚沏好的碧螺春，又似刚熬好的双皮奶，带着股让人安心的暖意，驱散了青铜面具带来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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