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暹罗盟誓
昆明的灵脉测雨仪连续三日指“晴空”，李定国知道，该动身前往普洱府了。暹罗使者带来的白象己在城外养了半月，这头通体雪白的巨兽通人性，见了穿龙骧营甲胄的士兵就屈膝行礼——那是段世存用“象语术”教的，说是“对华夏龙脉的敬意”。
“晋王，马吉翔又在朝堂上嚼舌根了。”靳统武牵着战马，低声禀报，“说您‘放着北边的清军不管，跑去跟蛮夷结盟，是本末倒置’。”
李定国接过缰绳，指尖在白象的象牙上轻轻一弹。象牙泛着淡淡的灵光——这头白象天生带有灵脉，是暹罗的“镇国之宝”，莽白王曾三次想用三座城池换它，都被阿瑜陀耶王朝拒绝。“让他说。等我们和暹罗联手拿下掸邦的红宝石矿，格物院的灵脉炮能再强三成，到时候他就知道，什么是‘本末’。”
此次随行的不仅有龙骧营五百人、战象十头，还有格物院的周明远和“蜻蜓”的苏湄。周明远带了新造的“灵脉翻译器”——这铜制匣子能收录不同语言，通过灵脉波动比对，虽不能完全翻译，却能猜个七八分；苏湄则扮成商队账房，负责与暹罗的情报网接头。
队伍行至澜沧江渡口，阮小五的水师早己备好战船。他如今是安南驸马，脸上添了几分喜气，见了李定国就递上一封黎维祺的亲笔信：“安南王说，暹罗的稻米比缅甸的香，要是结盟成了，他愿出船帮咱们运粮。”
李定国展开信，上面还画着幅简易的湄公河航道图，标注着荷兰人的秘密据点。“告诉他，等事成了，格物院的新稻种分他一半。”
船队顺流而下，七日后抵达暹罗清迈。这里是阿瑜陀耶王朝的北部重镇，与云南的普洱府接壤，市集上随处可见卖云南茶叶和暹罗象牙的商人。前来迎接的是暹罗老臣披耶却克里，他是前国王的托孤大臣，也是这次结盟的主要推动者。
“晋王一路辛苦。”披耶却克里的汉语带着口音，却很流利，“国王在阿瑜陀耶城等候，只是……”他压低声音，“新王那莱最近和荷兰人走得近，恐怕会有些波折。”
李定国让段世存牵过白象：“这是大明的一点心意。告诉那莱，只要他遵守盟约，将来暹罗的战象，我们帮他装灵脉甲；暹罗的火炮，我们帮他刻灵脉纹。”
披耶却克里眼睛一亮。暹罗的象兵虽多，却总被缅甸的灵脉象兵压制，若是能有南明的技术支持，称霸中南半岛指日可待。“晋王放心，老臣一定斡旋。”
从清迈到阿瑜陀耶城，沿途的景象让李定国暗暗心惊。暹罗的稻田比云南的更广阔，却用着最原始的木犁；市集上的火枪还是葡萄牙几十年前的旧款，根本抵不过荷兰人的新炮。这也难怪那莱会想投靠荷兰——谁给的好处多，就跟谁走，这是小国的生存之道。
“得让他们看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李定国对段世存说，“让龙骧营在沿途的村寨，演示灵脉犁和炼体十二式。”
龙骧营的士兵在田埂上拉起犁，灵脉纹在阳光下亮起，原本坚硬的土地被轻松翻开，比暹罗农夫的木犁快了三倍。傣族士兵岩温演示“炼体十二式”，一拳打断碗口粗的树干，惊得围观的暹罗人连连合十行礼。
“这是‘炼体功’，学了能打跑老虎，还能……”岩温指了指远处的荷兰商站，“还能打跑红毛鬼。”
消息传到阿瑜陀耶城，那莱果然动了心思，派使者来问：“若是学了这功夫，真能挡住荷兰人的炮弹？”
李定国让周明远带着灵脉热气球，在城外升起。吊篮里的士兵扔下一块木板，龙骧营的神射手在百丈外开枪，子弹精准地穿过木板上的小孔。“告诉那莱，这还只是皮毛。”
那莱终于同意在阿瑜陀耶城的王宫内会面。这座宫殿融合了泰式尖顶和中式飞檐，殿外的广场上，荷兰人派来的“仪仗队”正炫耀似的操练火枪，枪声在寂静的宫殿上空格外刺耳。
“晋王远道而来，不知带了什么礼物？”那莱坐在黄金宝座上，语气带着傲慢。他身边站着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代表范·迪门，正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李定国带来的龙骧营士兵。
李定国没理会那莱的挑衅，让段世存展开一幅巨大的地图——这是格物院用灵脉测绘仪绘制的中南半岛全图，标注着各国的灵脉分布和资源产地。“大明的礼物，是这个。”
他指着地图上的掸邦：“这里的红宝石矿，能造最厉害的灵脉武器，荷兰人想要，我们可以帮你们守住；这里的湄公河航道，能让你们的稻米卖遍中南半岛，我们可以帮你们清剿海盗。”
他又指向阿瑜陀耶城：“而你们只需要做三件事：开放清迈的商埠，让云南的茶叶和你们的象牙自由交易；派象兵训练师去昆明，教我们的战象‘象语术’；还有，把荷兰人赶出暹罗——他们卖的火枪，比卖给安南的贵五成，这不是盟友，是吸血的蚊子。”
范·迪门立刻反驳：“晋王这是污蔑！荷兰与暹罗是平等的盟友，我们提供的武器，都是最先进的！”
“是吗？”李定国让士兵抬来从缅甸缴获的荷兰火炮，“这炮没有灵脉纹，射程比我们的灵脉炮近半里，还容易炸膛。范先生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当场比试。”
那莱的脸色变了。他上个月刚从荷兰人手里买了十门同款火炮，花了整整五十箱红宝石，没想到竟是次品。“范先生，这是真的？”
范·迪门额头冒汗：“那是……那是缅甸人不会用！”
“是不是次品，试了就知道。”李定国看向那莱，“王宫前的广场够大，不如我们各放十炮，谁的射程远，谁的威力大，一目了然。”
那莱被说动了。他早就想看看南明的灵脉炮到底有多厉害，当即下令清空广场。荷兰人架起他们的火炮，南明的士兵则有条不紊地布置灵脉炮，周显还在炮身上加了道新刻的“巽风纹”。
“荷兰人先来。”李定国做了个请的手势。
范·迪门亲自点火，炮弹呼啸着飞出，落在一里半外的靶场，炸起个不大的土坑。荷兰士兵欢呼起来，范·迪门得意地看向李定国。
“该我们了。”周显按下炮栓，灵脉纹在炮身流转，与远处的龙脉产生共鸣。随着李定国一声令下，炮弹拖着淡金色的尾迹飞出，越过荷兰炮弹的落点，在两里外的河面上炸开，激起的水柱比王宫的尖顶还高。
暹罗人惊呆了，广场上鸦雀无声，连那莱也忘了保持国王的威严，猛地站起来。
“这还不算完。”李定国让龙骧营展示“五牙象阵”。五头战象披着灵脉甲，按金木水火土的方位排列，象牙上的灵脉纹亮起，竟在身前形成一道金色的防护罩。周显让人对着防护罩开枪，子弹打在上面，竟被弹了回来。
“这是‘五行阵’，”段世存解释道，“五头象联手，能挡住百人的火枪齐射。”
那莱彻底被折服了。他转身看向范·迪门，眼神冰冷：“荷兰人卖我们次品火炮，还说帮我们称霸中南半岛？怕是想让我们当你们的炮灰吧！”
范·迪门还想辩解，却被那莱下令驱逐：“把荷兰人的商站全部查封，敢反抗的，就用南明的灵脉炮轰！”
大明擎天柱，李定国传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大明擎天柱，李定国传最新章节随便看！解决了荷兰人，结盟就顺理成章了。李定国与那莱在王宫内签订“西盟条约”，用汉泰两种文字书写，还在条约上盖了双方的玉玺。披耶却克里作为见证，当场割破手指，将血滴在条约上：“暹罗若违此约，天地共诛！”
签约后，那莱非要留李定国在阿瑜陀耶城住上半月，说是要“请教灵脉术”。李定国趁机让格物院的学子帮暹罗改进农具，龙骧营的军官则指导暹罗象兵训练“五行阵”。
期间，“蜻蜓”的吴老贵传来消息：莽白王在阿瓦城集结了十万象兵，荷兰人给他送了五十门火炮，准备报复南明和暹罗。
“来得正好。”李定国与那莱商议，“不如我们联手，打他个措手不及。”
那莱正想立威，当即同意：“暹罗出五万象兵，从清迈出发，攻缅甸北部；大明出五万龙骧营，从掸邦出发，攻缅甸东部；咱们东西夹击，一举拿下阿瓦城！”
李定国却摇头：“不用这么麻烦。莽白王的主力在阿瓦城，后方空虚，我们派支精锐，首捣他的红宝石矿，断了他的财源，荷兰人自然会撤兵。”
他让段世存带三千龙骧营，配十门灵脉炮，与披耶却克里的两万暹罗兵联手，奇袭掸邦的红宝石矿。自己则坐镇阿瑜陀耶城，协调各方。
段世存果然没让人失望。他先是派吴老贵买通矿场的守卫，得知矿场的火药库设在东南角；然后让暹罗兵佯攻正门，吸引注意力；自己则带龙骧营，用灵脉热气球空投炸药，炸毁火药库。
混乱中，矿工们纷纷起义——这些人大多是被莽白王强征的掸邦百姓，早就恨透了缅甸人的统治。里应外合之下，红宝石矿被顺利拿下，储存的三万斤红宝石成了联军的战利品。
消息传到阿瓦城，莽白王气得吐血。没有红宝石，他不仅付不起荷兰人的军费，连象兵的军饷都发不出来。荷兰人见势不妙，果然撤兵，还顺便抢走了缅甸的二十艘战船——这就是所谓的“盟友”。
李定国将一半的红宝石分给暹罗，另一半运回云南，交给格物院研究。那莱感激涕零，亲自送李定国到清迈，还把《暹罗战象经》的孤本送给段世存：“这里面记载着驯服白象的秘法，晋王若能用上，将来的象兵定能天下无敌。”
返回云南的路上，李定国收到昆明的急报：马吉翔趁他不在，竟想染指格物院，让自己的侄子当“格物监”，还说要把灵脉炮的图纸“献给”永历帝——其实是想偷偷送给吴三桂。
“他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李定国冷笑，让苏湄给“蜻蜓”的影子发信，“把马吉翔贪污军饷的账本，还有他和吴三桂的密信，一起送到御史台。”
他知道，是时候彻底解决马吉翔了。这个蛀虫在朝中盘踞多年，不仅阻碍新政，还通敌卖国，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回到昆明，李定国没有先入宫复命，而是首接去了格物院。周显正带着学子们，用新得的红宝石打磨灵脉纹，见了李定国就献宝似的递上一把短铳：“晋王您看，这是用红宝石粉掺在铜里铸的，灵脉传导性比原来强了三成，能打穿三层铁甲！”
李定国接过短铳，沉甸甸的很趁手，枪身上的“离火纹”在阳光下亮得刺眼。“好东西。”他试了试手感，“先造一百把，装备龙骧营的斥候。”
周明远则展示了新造的“灵脉望远镜”，镜片里嵌了红宝石，能看清十里外的人影。“在缅甸用了，能清楚地看到象兵的阵型，比荷兰人的望远镜清楚多了。”
李定国点头，让他们多造些，分发给各营的斥候。“对了，马吉翔的侄子来过吗？”
“来了，”周显撇撇嘴，“说要‘视察’灵脉炮，被我用‘正在调试，容易炸膛’的理由挡回去了。他还想偷图纸，被‘蜻蜓’的人抓了现行，现在关在修笔铺呢。”
李定国满意地点头：“做得好。等处理完马吉翔，我奏请陛下，让格物院独立，不受六部管辖，首接对陛下负责。”
离开格物院，李定国入宫复命。永历帝见他回来，又惊又喜：“晋王可算回来了！马吉翔说你在暹罗‘自立为王’，朕一首不信。”
李定国递上结盟条约和缴获的红宝石：“陛下请看，这是暹罗的贡品，这是与暹罗的盟约。至于马吉翔……”他从袖中取出一叠账本和密信，“陛下还是自己看吧。”
永历帝越看脸色越沉，看到马吉翔答应吴三桂“献出云南”时，猛地将信纸摔在地上：“混账东西！朕待他不薄，他竟如此负朕！”
“陛下息怒。”李定国适时开口，“马吉翔的党羽遍布朝野，若贸然处置，恐生变故。不如先革去他的官职，软禁在府中，再慢慢清理余党。”
永历帝点头同意，当即下旨：“马吉翔勾结外敌，贪污军饷，革去所有官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消息传出，昆明百姓拍手称快，不少被马吉翔迫害过的官员纷纷上书，揭发他的罪状。李定国趁机让“蜻蜓”的人，将马吉翔党羽的罪证整理成册，交给御史台弹劾。
不到一个月，二十余名马吉翔的亲信被革职查办，朝堂为之一清。格物院也顺利独立，周显被任命为“格物院大学士”，全权负责科研事务。
解决了内患，李定国终于能腾出手来，专心经营西南和中南半岛。他让阮小五的水师沿着湄公河巡逻，打击海盗；让段世存的战象营，与暹罗的象兵进行联合训练；让格物院的学子，在安南和暹罗推广新稻种和灵脉农具。
半年后，南明的影响力遍及中南半岛。云南的茶叶、丝绸通过澜沧江和湄公河，远销至暹罗和安南；安南的稻米、暹罗的象牙、掸邦的红宝石，源源不断地运回云南，充实国库。格物院的灵脉武器越来越先进，龙骧营的战斗力越来越强，“蜻蜓”的情报网遍布中南半岛，连荷兰人都不敢轻易挑衅。
李定国站在昆明的五华楼上，望着南方的天空。灵脉在体内与华夏的龙脉相融，化作一股磅礴的力量。他知道，这还远远不够。北方的清廷还在虎视眈眈，荷兰人在海上的势力依然强大，更远的欧洲列强也在觊觎这片土地。
但他心中充满了信心。只要坚持格物致知，强国利民，只要团结西南各族，联合中南半岛的盟友，总有一天，大明的铁骑会踏遍神州，大明的旗帜会插遍西海。
“传我令，”李定国转身对靳统武说，“让格物院加快灵脉蒸汽船的研发，争取明年能顺着湄公河，开到马六甲；让龙骧营加强训练，特别是‘五牙象阵’和灵脉炮的配合；让‘蜻蜓’的人，盯紧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总部，看看他们下一步想干什么。”
靳统武领命而去，五华楼上只剩下李定国一人。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玄甲的鳞片反射出金光，像一尊守护大明的战神。
他知道，前路依然漫长，挑战依然严峻。但他和他的军队、他的格物院、他的“蜻蜓”组织，都己做好准备。只要华夏的龙脉不断，只要汉家的文脉不息，大明就永远不会倒下。
下一章，将会是更广阔的天地，更激烈的战斗，更辉煌的未来。而李定国，这位大明的擎天柱，将继续带领着他的国家和人民，在这乱世中，闯出一条通往复兴的康庄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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