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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无痛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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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的梅花开得正盛,乾隆捻着胡须,看着小燕子和了尘并肩站在梅林下,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小燕子,你和了尘,什么时候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这话像颗小石子,在平静的湖面砸出一圈涟漪。小燕子正伸手去够枝头的梅花,闻言手一哆嗦,梅花没够着,倒差点摔进了尘怀里。她稳住身形,俏脸“腾”地红透了,从脸颊一首蔓延到耳根,像被晚霞染过似的。

“皇阿玛!”她跺了跺脚,声音里带着羞恼,却又藏着点说不清的期待,“您怎么突然说这个……”

了尘站在她身边,垂眸看着她发红的耳垂,眼底漾起温柔的笑意,伸手扶了她一把:“小心些。”

乾隆看着两人的互动,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怎么?还害羞了?想当年你闯祸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忸怩过。”他走到石桌旁坐下,端起晴儿递来的热茶,“朕可不是催你们,就是觉得,这终南山的药田,要是能跑个小娃娃,才更热闹。”

小燕子绞着帕子,偷瞄了了尘一眼,见他没反对,才吞吞吐吐地说:“皇阿玛,其实……其实我们早就有打算了。”

“哦?”乾隆来了兴致,放下茶杯,“什么打算?难不成要请御医来终南山?”

“才不用呢!”小燕子立刻挺起胸膛,神秘兮兮地冲了尘眨眨眼,“我们有更好的法子。”

了尘会意,轻轻抬手,一朵莲花台缓缓从地面升起,金光流转,莲瓣上还凝着淡淡的露水,正是他们平日里代步的那朵。小燕子深吸一口气,示意了尘靠近些,两人同时伸出手指,指尖各渗出一滴鲜红的心头血,像两颗小小的朱砂痣。

“看好了!”小燕子的声音带着点小得意,和了尘对视一眼,同时将指尖的心头血滴向莲花台中央。

两滴心头血在莲台中央相遇,没有散开,反而像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渐渐融合成一颗小小的血珠。血珠在金光的包裹下旋转,越来越亮,忽然“啵”地一声裂开,化作点点金光,落在莲台中央。

奇迹就在此刻发生了——莲台中央竟缓缓升起一朵更小的莲花,只有巴掌大,花瓣紧闭,像颗圆润的花苞。花苞上流转着淡淡的红光,隐约能看见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西肢俱全,眉眼清晰,像个熟睡的小婴孩。

“这……这是……”乾隆惊得瞪圆了眼睛,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这就是你们的……孩子?”

“是啊!”小燕子的脸红得更厉害,却难掩兴奋,“道家有秘法,情到深处,可用心头血借莲花台孕育子嗣。这莲花苞会吸收日月精华,等过了百日,花瓣绽放,孩子就会醒了。到时候不用怀胎十月,不用忍受疼痛,首接就能抱上娃娃——皇阿玛,这算不算无痛分娩?”

乾隆张了张嘴,半天没说出话来。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皇家的各种奇闻异事,却从没听说过这样孕育孩子的方式。看着那朵含苞待放的小莲花,里面的小婴孩似乎动了动,心头忽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暖意。

“算!怎么不算!”他抚着胡须,笑得合不拢嘴,“这法子好!比宫里那些嬷嬷说的‘十月怀胎苦’强多了!小燕子,你这脑子,总能想出些稀奇古怪的好主意!”

他凑近莲花台,小心翼翼地看着里面的小婴孩,越看越欢喜:“眉眼像你,鼻子像了尘,好得很!好得很!”

晴儿和萧剑也围了过来,晴儿笑着说:“这可真是奇事。将来孩子出生,我来做他的启蒙老师,教他读书写字。”

萧剑也点头:“我教他骑马射箭,让他成为文武双全的好儿郎。”

尘心和高阳站在一旁,眼里满是羡慕。尘心低声对高阳说:“等我们成了道侣,也用这个法子,好不好?”

高阳红着脸,轻轻“嗯”了一声。

小燕子看着眼前的热闹,忽然想起什么,拉了拉了尘的衣袖:“咱们得给孩子起个小名。”

了尘望着莲花苞里的小婴孩,目光温柔:“叫‘念尘’如何?念念不忘,尘埃落定。”

“不好不好!”小燕子摇摇头,指着枝头的梅花,“叫‘梅生’吧!在梅花开的时候生的,多吉利!”

乾隆在一旁拍板:“都好!大名等孩子醒了再定,小名就叫‘梅尘’,既有梅花的风骨,又有了尘的温柔,多好!”

小燕子一听,立刻点头:“还是皇阿玛有学问!就叫梅尘!”

了尘小心翼翼地将那朵小莲花捧起来,放在特制的玉盘里,又在周围点上安神的香。莲花苞在香气中轻轻颤动,仿佛在回应着众人的期待。

夕阳西下,将梅林染成一片金黄。乾隆看着那朵孕育着新生命的莲花,又看了看身边笑得灿烂的小燕子和了尘,忽然觉得,自己当年成全他们,真是做对了。这世间的幸福,本就该有千万种模样,何必拘泥于常理?

“等孩子醒了,朕一定来喝喜酒。”乾隆拍了拍小燕子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慈爱,“到时候让柳青柳红多做几样素菜,用油菜花的油炒,给孩子添添福气。”

“一定!”小燕子用力点头,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

暮色渐浓,梅林里的笑声却久久不散。了尘捧着玉盘,里面的小莲花静静绽放着生机;小燕子靠在他身边,想象着百日之后抱着孩子的模样;乾隆看着这对年轻人,忽然觉得,所谓天伦之乐,从来不是只有一种形式——无论是皇家的繁文缛节,还是道家的奇法异术,只要心在一起,哪里都是家,哪里都有幸福。

而那朵小小的莲花苞,在玉盘里轻轻颤动,像一颗正在酝酿的希望,预示着一个新生命的到来,也预示着这段跨越佛道、穿越时空的情缘,终将在终南山的烟火里,开出最圆满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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