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书房，斑驳的光影落在案几上的木盒上。苏若棠指尖轻抚盒面，昨夜废庙中所得之物仍在掌心残留着凉意。
她缓缓合上木盒，抬眸望向窗外。今日朝会，将是她与皇后正面对决的第一战。
“小姐，时辰差不多了。”清漪站在门边，低声提醒。
苏若棠起身，将玉佩藏入衣襟内侧，转身披上外袍。镜中女子左脸胎记隐于纱巾之下，眼底却透出一抹冷冽锋芒。
——
金銮殿前，百官肃立。
苏若棠缓步走入大殿，目光掠过左侧站列的皇子们，停在墨瑢晏身上。他一身玄色蟒纹锦袍，神情淡漠如常，唯有袖下手指微蜷，显出一丝紧绷。
皇上端坐龙椅之上，神色沉稳。今日召集众臣，并未言明缘由，显然尚未得知即将揭开的风暴。
五皇子墨霄涯冷笑一声，率先开口：“苏丞相之女，无职无权，竟也敢擅闯朝堂？”
苏若棠不急不缓地上前一步，拱手道：“民女斗胆，有要事禀奏陛下。”
“说。”皇上淡淡开口。
她从袖中取出一封密信，双手呈上：“此为皇后三年前与北狄使者往来交易之凭证，涉及军械输送、东启商路特权等机密事项。”
此言一出，满殿哗然。
五皇子怒斥：“大胆！你一个庶女，凭何妄言皇室之事？此信若为伪造，便是欺君之罪！”
苏若棠不答，转而看向御座旁的尚书令：“请大人查验密信上的北狄印记是否属实。”
尚书令接过密信，仔细比对后脸色骤变：“……确为北狄王室特制印泥所盖，且与边关军情司记录吻合。”
五皇子面色微白，但仍强撑：“即便如此，也不能证明此信出自皇后之手！”
就在此时，墨瑢晏缓步上前，声音清冷却坚定：“三日前，南市旧栈曾现北狄商人踪迹，檀家账册亦可佐证其与皇后府往来的轨迹。证据链完整，不容狡辩。”
皇上眉头紧锁，目光落回密信之上。
苏若棠继续道：“此外，民女还掌握一份檀家账册副本，详细记录皇后如何通过私通商人方式，暗中输送军械情报。”
她取出第二份文书，交予尚书令。
尚书令翻阅片刻，脸色愈发凝重，最终跪地叩首：“陛下，此事千真万确。”
群臣哗然更甚，有人己开始窃窃私语。
五皇子怒吼：“胡言乱语！必是你们联手构陷皇后娘娘！”
皇上终于开口，小雪绒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声音低沉如雷：“来人，即刻彻查皇后宫中往来书信，封锁其宫门，不得擅自出入。”
侍卫领命而去，凤仪宫方向隐隐传来惊呼声。
苏若棠站在原地，未曾松懈半分。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
与此同时，凤仪宫内。
张氏匆匆奔入正殿，满脸惶恐：“娘娘，大事不好！陛下下令彻查您与北狄的往来，檀家账册也被调走！”
皇后端坐在铜镜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簪子，神情依旧从容。
“我早知会有这一天。”她轻轻一笑，语气却透着森寒，“不过，他们以为赢了？呵……不过是替我清理了些碍事的人罢了。”
张氏一愣：“娘娘的意思是……”
皇后缓缓起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金銮殿：“苏若棠？她不过是个棋子。真正的局，才刚刚开始。”
她回头看向张氏，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你女儿若是聪明，便该明白，有些真相，不该被揭开。”
张氏心头一颤，不敢再问。
——
朝会结束，众人陆续退去。
苏若棠走出大殿，迎面撞上清漪焦急的目光。
“怎么了？”她低声问。
清漪压低声音：“方才我在宫门外听见两个太监说话，说五皇子昨日深夜去了张府。”
苏若棠眉梢微挑，心中己有计较。
“看来，他们不会就此罢休。”
她抬头望天，阳光刺目，却照不进人心最深之处。
——
数日后，御书房。
皇上召见苏祁与檀砚，询问檀家商队被收买一事。
“据查，确实有部分商队被不明势力渗透，暗中传递东启军情。”苏祁恭敬禀报，“但幕后主使仍未查明。”
皇上沉默片刻，终是开口：“朕己命刑部彻查此案，务必揪出幕后之人。”
檀砚低头应是，心中却清楚，真正危险的还未浮出水面。
——
当夜，皇后被软禁于凤仪宫。
临行前，她站在门前，回头望了一眼这座住了二十载的宫殿，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以为赢了？”她轻声呢喃，“不过才开始罢了。”
守卫押送她离开，宫门缓缓闭合，尘埃落定。
而在皇宫之外，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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