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场的草割到一半，王铁柱就被叫住了。
"王铁柱！"是个穿青衫的外门弟子，手里拎着根皮鞭，"你磨的灵草粉呢？"
王铁柱愣住了："我......我刚搬来。"
"刚搬来？"外门弟子甩了甩皮鞭，"周管事说你最能干，让我来取！"他指了指石磨，"要是磨得不细，扣你十块灵石！"
王铁柱赶紧跑去推石磨。石磨又沉又涩，他咬着牙转了二十圈，手腕酸得抬不起来。等他把灵草粉倒进竹篓，外门弟子早不见了踪影。
"铁柱！"林风从草坪那边跑过来，"周管事让你去搬矿石！"
王铁柱的手在抖。他想起刚才外门弟子的皮鞭，想起周通的冷笑，想起自己西灵根的废柴身份。"林风哥，"他说，"我是不是......"
"别胡思乱想。"林风拍了拍他的肩，"搬矿石能锻炼力气，对你好。"
矿石场的路比演武场更难走。林风扛着五十斤的矿石，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王铁柱跟在他身后，手里提着竹篓，脚步越来越慢。
"林风哥，"王铁柱突然停住，"我肚子疼。"
林风的眉头皱了皱。他想起王铁柱前日偷吃烤红薯闹的肚子疼，可此刻，他的肚子也在抽痛——那是饿的。"忍忍，"他说，"到了矿石场，我帮你揉。"
矿石场的监工是个络腮胡，正靠在石头上啃馒头。"哟，新来的？"他吐了口馒头渣，"搬矿石？"他指了指最大的那块，"把这筐搬过去，算你合格。"
王铁柱的手按在筐沿上，筐底沾着湿泥，滑得他首打晃。"林风哥......"
"我来。"林风接过筐，扛在肩头。矿石压得他肩膀生疼，凡尘少年寻仙路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凡尘少年寻仙路最新章节随便看！可他的脚步却没停——他想让王铁柱歇会儿，想让他少受点罪。
"砰！"
矿石筐砸在地上，碎石子溅了王铁柱一脸。络腮胡的笑声像破了洞的风箱："哈哈，西灵根的废柴，连筐都扛不稳！"他从怀里掏出块灵石，"赌五块灵石，他搬不完这趟！"
周围的外门弟子哄笑起来。王铁柱的脸涨得通红，他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林风哥，"他说，"我不搬了。"
"搬。"林风蹲下来，帮他擦脸上的石子，"咱不能认怂。"
王铁柱的眼眶红了。他咬着牙，扛起矿石筐。林风看见他的肩膀在抖，可他的脚步却越来越稳——这是他在赤岩村扛稻子时练出来的力气，是他当杂役时磨出来的韧性。
"走！"林风喊了一声，两人并排往前走。
络腮胡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两人的背影，突然觉得后颈发凉——那两个浑身是泥的少年，此刻像两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
"算你们狠。"他嘟囔了一句，低头继续啃馒头。
林风和王铁柱把矿石搬到指定地点时，天己经擦黑了。王铁柱瘫坐在地上，汗水浸透了粗布短打。"林风哥，"他说，"我......我没丢人吧？"
"没。"林风蹲下来，帮他揉肩膀，"你比那些只会嘲笑人的家伙强多了。"
王铁柱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摸出怀里的清心符，贴在胸口："齐爷爷说，这符能去晦气。"
林风也摸出自己的符，轻轻按在他手背上："咱们的晦气，该到头了。"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把影子拉得老长。远处传来晚钟的声音，悠远而绵长——那是青木宗的晚课时间，也是他们新生活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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