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江州老城区。
火锅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己然停歇，的街道被霓虹灯映得斑驳陆离，街边行人渐稀，只余蒸汽在灯光下升腾如雾，仿佛连空气中都漂浮着微辣与温暖。
顾千澈换下了操作室一贯的灰色针织套装，穿上一件藏蓝色大衣，内里是素白高领毛衣，显得温柔而清透。长发披肩，眼角略扫胭脂，唇色是她罕见尝试的淡玫瑰。
她今天打扮得比平日多了一点认真，却又不显刻意，只是在细节里藏着少女的心思。
李默川一进门，就看见了她。他撑着伞站在门口，伞面还滴着未干的雨珠。
她看他一眼，嘴角扬起浅笑。
他愣了半秒，才收伞走进来，低声道：“你今晚……很好看。”
语气不高，却极真诚。
顾千澈忍不住调侃：“你不是说我只适合穿操盘服，其他风格不适合我？”
“我错了。”他目光坦然认真，走上前替她拉开椅子，动作小心而绅士。
——
两人点了鸳鸯锅，一边清汤，一边牛油。
“你不是不能吃辣吗？”顾千澈挑眉。
“你能吃，我就能吃。”他语气平淡，却不自觉微微别开眼。
桌面上，热气氤氲升腾，仿佛为这顿饭加上了模糊又温柔的滤镜。
两人吃着聊着，从今日的打板计划，又聊到过往的生活。
“我爸妈一首希望我去国企，考公务员。他们不太相信炒股这行能走远。”李默川语气轻描淡写，筷子在锅中翻动，“但现在他们不怎么说了，毕竟我给他们买了房。”
顾千澈静静听着，过了一会才说：“其实我家也反对我进市场。我妈原本以为我毕业后会做咨询顾问，进投行，穿高跟鞋进写字楼。”
“你现在也穿得像写字楼女神。”李默川笑了一下，“只是多了点杀气。”
她没忍住笑出声：“杀气？”
“盘中一旦你敲回车键，我都不敢打扰你。”他一本正经地说。
气氛在轻松与调侃中慢慢松弛，彼此的眼神也不再回避。
华夏区的变型兔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你会不会觉得……做交易这条路，太孤独了？”顾千澈忽然问。
李默川静默片刻，道：“如果没有你，确实是。”
她愣了一下。
他放下筷子，缓缓伸出手，覆上她的手指：“顾千澈，我不想只是跟你做交易搭档。”
她没有抽回，反而与他十指紧扣，眼眶微红：“你连这个也提前建仓了？”
“我看得比任何一笔趋势更清楚。”他声音低沉坚定。
她轻轻咬唇，半晌才道：“但你要答应我，不管市场涨跌……我们感情不设止损。”
李默川眼底泛起光：“成交。”
——
饭后，两人撑伞走出火锅店。
夜己深，街灯昏黄，水面映出一对相依并肩的倒影。
“你知道吗？”李默川忽然道，“我从没想过，我会喜欢一个人喜欢得这么具体。”
“具体？”顾千澈偏头。
“喜欢你在操盘时皱眉的样子，喜欢你复盘后埋头写字的神情，喜欢你偶尔小骄傲时上扬的下巴。”
她听着，忽然停下脚步，仰头看他：“那你愿不愿意在未来很多年的夜里，继续这么喜欢下去？”
李默川不语，只是低头，轻轻吻住了她的额头。
“我愿意。”
——
回到公寓门口，两人站在门廊下。
顾千澈手指搭在门卡上，却迟迟没有刷下去。
“你明天不是还要带我见导师？”
“是，上午。”
“那今晚你要早点休息，别又半夜三点看盘。”
“如果你答应给我发一条晚安短信，我就早点睡。”他笑。
她噗嗤笑出声：“你这是情绪交易。”
“但回报率极高。”
门锁打开前的几秒，两人静静对视。
“晚安，李默川。”
“晚安，顾千澈。”
——
那一夜，月光温柔，星辰沉静，江州的冬末仿佛提前进入春天。
而他们的关系，也在那一顿火锅与一个吻之后，悄然完成升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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