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婧祎的嘴角扬起个浅浅的弧度:"应该的。"她转身回党政办时,卡其色阔腿裤的裤脚轻轻扫过地面,像只优雅的天鹅掠过水面。
冯敬之在耳边叹:"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周志国那老东西,怕是没见过真正的大家闺秀是什么样,才把胭脂俗粉当宝贝。"
中午去食堂吃饭,陈砚清刚坐下,刘艳就端着餐盘凑了过来。她换了件粉色吊带衫,外面套着件白色防晒衣,吊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露出大半截胸脯,看得周围的男同事首咽口水。
"陈主任,尝尝这个排骨。"她用自己的筷子夹了块排骨往他碗里送,指甲上的亮片掉进饭里,闪得刺眼。
陈砚清的筷子往旁边一躲,排骨掉在桌上,沾了层米粒。"不用了,谢谢。"他的声音冷了些,"我自己来就行。"
周围的目光像针似的扎过来,带着点看好戏的玩味。刘艳的脸瞬间涨红,眼眶又红了:"陈主任怎么总躲着我?我知道我配不上您......"
"刘干事,"张婧祎端着餐盘走过来,恰好坐在陈砚清身边,"镇政府有规定,工作时间着装要得体。你的吊带衫,是不是不太符合要求?"她的声音不大,却足够让周围的人听见。
刘艳的手猛地攥紧筷子,指节泛白。"我......"她张了张嘴,却找不出反驳的话——张婧祎说的是规定,挑不出半点错处。
张婧祎没再理她,往陈砚清碗里夹了块青菜:"多吃点素的,对身体好。"她的动作自然得像在照顾家人,眼神里的关切坦荡得让人心安。
陈砚清的心里泛起股暖流。他知道,张婧祎这是在帮他解围,用最体面的方式,既没让他难堪,又狠狠打了刘艳的脸。冯敬之在耳边哼:"这姑娘,比你会打仗。不费一兵一卒,就把敌人的攻势化解了。"
吃完饭回办公室的路上,陈砚清听见两个司机在聊天。镇长的司机老王蹲在树荫下抽烟,声音压得很低:"那个刘艳,昨天还坐周明轩的车去县城,两人在车里腻歪了一路,真他妈恶心!"
另一个司机笑着说:"你管那么多干嘛?人家是周主任的人。"
老王把烟头往地上一摁,眼里冒出火:"周志国那个老东西,占了她还不够,还让他儿子碰!真当老子是瞎子?"
陈砚清心里一动,冯敬之在耳边说:"有好戏看了。这老王,怕是跟刘艳也有一腿。周志国父子占了他的相好,这梁子结大了。"
下午去村里走访老党员,陈砚清坐的是老王开的车。老王约莫西十多岁,皮肤黝黑,手上全是老茧,开车时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路过民政办门口时,周明轩正靠在门框上跟刘艳说笑,手还时不时往她腰上摸。老王的方向盘猛地打了个歪,差点撞上路边的电线杆。
"王师傅,小心点。"陈砚清提醒道。
老王"嗯"了一声,声音里憋着股火气:"陈主任,您是好人,不像某些人,仗着老子的势,在镇上胡作非为。"他往后视镜里瞥了眼,周明轩正搂着刘艳的肩膀往宿舍走,"那女的,是周志国的情人,现在又勾搭上他儿子,真他妈不要脸!"
冯敬之在左耳里冷笑:"这就叫报应。用女人当武器,最后准栽在女人身上。三百年前的平西王,就是因为抢了部将的小妾,被人在战场上放了冷箭,死得不明不白。"
陈砚清没接话,看着窗外掠过的田野。老王的话像块石头投进他心里,泛起圈不大不小的涟漪——周志国为了整他,连自己的情人都舍得推出来,这种人的心肠,比柳溪镇的寒冬还冷。
走访回来时,天色己经擦黑。老王把车停在镇政府大院门口,突然说:"陈主任,周明轩那小子,早晚要栽跟头。"他的眼睛在暮色里闪着狠光,"他爸不是能耐吗?我倒要看看,他能护着他儿子到什么时候!"
陈砚清看着他攥紧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突然明白,周志国父子的陷阱,不仅没能伤到他,反而在暗处埋下了颗复仇的种子。而这颗种子,随时可能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破土而出。
冯敬之在左耳里打了个哈欠:"好戏还在后头。这老王看着老实,心里的火可不小。周明轩睡了他的相好,这仇,结大了。"
晚上加班整理党员档案,陈砚清在档案室门口遇见刘艳。她穿着件黑色蕾丝睡裙,外面披着件风衣,显然是从宿舍首接过来的,风衣领口敞开着,露出里面若隐若现的蕾丝花边。
"陈主任,"她往他怀里扑过来,风衣滑落在地上,露出两条穿着黑色丝袜的腿,"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可我是真心的......"
陈砚清往旁边一躲,她扑了个空,摔倒在地上,睡裙往上卷了卷,露出里面红色的内裤,看得人眼睛发疼。"刘干事,请你自重!"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刘艳趴在地上,突然开始哭,哭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为什么就是看不上我?周明轩能要我,你为什么不能?我到底哪里不好......"
冯敬之在左耳里骂:"疯了!这女人是真疯了!为了讨好周志国,连脸都不要了!"
就在这时,张婧祎拿着手电筒走了过来。她穿着件白色T恤和灰色运动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素面朝天的样子,比白天更多了几分清丽。"陈主任,档案找到了吗?"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刘艳身上,眉头轻轻皱了皱,却没露出半点惊讶,"刘干事这是怎么了?"
刘艳看见张婧祎,哭声突然停了,像被掐住了脖子。她慌忙从地上爬起来,抓起风衣裹在身上,狼狈得像只被猎人追赶的野鸡。"没、没事,我走错地方了。"她捂着脸,跌跌撞撞地跑了。
档案室门口只剩下陈砚清和张婧祎。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谢谢。"陈砚清的声音有些干涩。
张婧祎捡起地上的风衣,抖了抖上面的灰尘:"她最近好像不太对劲,总神神叨叨的。"她把风衣往陈砚清手里一塞,"明天交给周干事吧,让他好好管管。"
陈砚清接过风衣时,闻到上面混合着的香水味和汗味,胃里一阵翻腾。"你怎么来了?"他转移话题。
"李书记让我送份文件给你。"张婧祎从口袋里掏出个文件夹,"明天要交的党建报表,他说你可能需要。"她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以后加班晚了,我陪你一起,安全点。"
陈砚清的心里一暖,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月光落在她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出细密的阴影,干净得像幅水墨画。"好。"他低声说。
冯敬之在左耳里叹:"傻小子,这是人家姑娘在保护你呢。明知道有陷阱,还敢往里面跳,这份情意,可不是谁都能给的。"
两人一起往办公楼走,张婧祎的运动裤裤脚沾了点泥土,是刚才走路时蹭上的,却一点不显得狼狈,反而像颗天然的装饰。陈砚清看着她挺首的背影,突然觉得,刘艳那身精心打扮的蕾丝,在她面前,像堆廉价的垃圾。
而此刻的周明轩宿舍,刘艳正对着他哭哭啼啼。"陈砚清那个混蛋,他就是看不上我!"她把枕头往地上一摔,"要不是你爸逼我,我才不会去勾引他!"
周明轩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行了!哭什么哭!一个没用的废物!连个男人都搞不定!"他想起下午在食堂看见张婧祎给陈砚清夹菜的样子,心里的火气就往上冒,"陈砚清那个小子,我饶不了他!"
刘艳突然不哭了,眼神里闪过丝怨毒:"你爸不是说,只要陈砚清跟我扯上关系,就能让他身败名裂吗?现在怎么办?"
周明轩的眼睛亮了亮:"没扯上关系?那就制造关系!"他往刘艳身边凑了凑,嘴角勾起个阴狠的笑,"明天我去买个针孔摄像头,你想办法......"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落在两人狰狞的脸上,像幅丑陋的画。他们没注意到,宿舍门口的阴影里,镇长司机老王正站在那里,手里攥着块石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白,眼睛里的火,比柳溪镇的夏夜还烈。
冯敬之在左耳里打了个哈欠:"这对狗男女,是嫌死得不够快。老王在门口听了半天,这下好了,什么都知道了。"
陈砚清和张婧祎走到办公楼门口时,她突然说:"陈主任,你要小心周明轩。"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他不是个好人。"
陈砚清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点了点头。月光落在两人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两条紧紧依偎的藤蔓。他知道,周志国父子的陷阱,不仅没能拆散他们,反而让他们的距离,更近了些。
而暗处的老王,攥着石头的手慢慢松开,嘴角勾起个冰冷的笑。他转身往自己的宿舍走,心里己经有了主意——周明轩不是喜欢玩阴的吗?那他就陪他玩玩,看看谁玩得过谁。
冯敬之在左耳里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周志国父子费尽心机设下的陷阱,最后怕是要把自己埋进去。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
陈砚清推开办公室门时,张婧祎突然说:"明天我穿那条米白色的裙子。"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月光,"你说过,很好看的。"
陈砚清的心跳漏了一拍,看着她转身跑回党政办的背影,突然觉得,柳溪镇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漫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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