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啊。不过，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李乘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孤从不做无本的买卖。”
谢晚凝猛的一怔，抬起头时眼眶己经泛红，眼中满是不解：“你们不是情同手足的兄弟吗，为什么要这样步步紧逼，非要把人逼到绝境！”
李乘歌却忽然俯身，冰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仰视自己：“孤放过你们俩，谁来放过孤？”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带着压抑道：“孤在战场上生死攸关的时候，日夜想念的都是你，可等孤回来，看到的却是你想嫁给他——你让孤怎么想？”
“我想嫁给温道尘，那也是我自己的主意。”谢晚凝咬着唇，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李乘歌的手指微微用力，迫使她无法动弹：“你的意思是，温道尘不想娶你？”
谢晚凝偏过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却被他捏着下巴强行转了回来：“看着孤的眼睛说。”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谢晚凝僵持了片刻，终究还是垂下眼睑，低声道：“是。”
李乘歌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毫不掩饰的残忍：“你知不知道，撒谎的时候，至少该演的像一点？”
说完，他松开了手，转身便要离开，可就在他即将踏出房门的瞬间，谢晚凝忽然扑了上来，死死的抱住他的后腰，声音因为恐惧而发颤：“你不能走！你不能伤害他！若你敢对他做什么，我就把你的秘密公之于众！”
李乘歌的脚步猛地顿住，方才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侧脸，顷刻间覆上了一层寒意。
他缓缓转过身，目光冷寒道：“你想说什么秘密？”
谢晚凝眼神闪烁，后悔自己说的太快了，慌忙低下头说道：“没、没什么秘密.......”
李乘歌道：“再撒谎孤现在就把温道尘剁了。”
提及温道尘，谢晚凝狠狠的皱眉，那点被吓退的勇气忽然又冒了上来，她攥紧了拳，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根本不是皇后的亲生儿子！”
话音落下的瞬间，谢晚凝自己都愣住了，她怎么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
谢晚凝从李瑶光那里拿到的那封信上就说，他是当年皇后生产时的太医，称自己被胁迫隐瞒了皇后之子难产夭折的真相。
皇后就一个儿子，难产夭折的是谁不言而喻。
也就是说，有人在狸猫换太子。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国储君居然不是皇帝的亲生儿子。
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下意识扫了一眼西周——还好，这僻静的宫殿里，确实没有旁人。
气氛凝滞了，连风都停了。
几秒后李乘歌动了，他一步步的朝她走进，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逐渐将她笼罩，最后彻底遮住了她脸上的光。
谢晚凝只觉得一股压迫感扑面而来，正心头发紧时，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冷笑，那笑声里听不出情绪，却让她的后颈泛起一阵凉意。
她忍不住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
“原来你都知道了。”李乘歌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近乎平静的危险，他微微俯身，视线紧锁着她，“看来孤更不能放你离开了——你若是离开了孤，去外面乱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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