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月将尽,檐角风铃轻响,我立于书房窗前,望见天边泛起鱼肚白。昨夜灯火虽熄,案上墨迹犹未干透,纸页微卷,似在诉说未竟之事。我轻抚袖口,指尖触及一物,微凉,是昨夜自“乾坤阁”中取出的玉简——那本被系统高亮标注的《文化兴国策》。
我未及细看,此刻却觉它似有千钧之重。
转身入座,我闭目凝神,心神沉入“乾坤阁”。阁中光影流转,书架如林,浩瀚典籍静静悬浮于空中,似在等待被翻阅。我心念一动,便唤出“文化传承与创新”一类,顿时,无数卷轴自虚空中浮现,或古朴厚重,或新墨未干,皆在光影中轻轻旋转。
我缓步其间,指尖掠过一本《节庆风俗演变录》,其上记载着千年节俗之变,从祭天祈年,到市井欢庆,无不映照着百姓心声。又取一卷《诗词古今》,内中收录唐宋雅韵,亦夹杂现代白话诗,两相映照,竟生出奇妙共鸣。
我心中一动,若将古今融合,使旧体诗与新文并存,让节俗既有古意,又合今人之需,或可唤起百姓共鸣,凝聚民心。
再取一册《礼仪制度沿革》,细读之下,方知礼仪非一成不变,而是随世道更迭,渐次调整。盛华朝虽重礼,却亦可因时制宜,稍作变通,使礼仪更贴近百姓生活,而非仅存于庙堂之上。
我心中渐渐有了轮廓。
文化,非纸上空谈,而是人心之根。若能将旧制与新思相融,既不失国之根基,又能激发民之热情,或可成为新政之辅,亦可为女帝稳固民心之策。
我将数卷典籍收入袖中,心神回归现实,只见晨曦己透窗而入,洒在案头,映得墨色更浓。我提笔疾书,将构想一一列出,条理清晰,言辞恳切。
日上三竿时,陈公公亲自前来,传女帝召见。
我整衣入宫,步履沉稳。殿中朝臣尚未散尽,女帝端坐龙椅之上,眉目间却不见倦意,反倒多了一分清明。她目光微动,与我相接,似有默契。
“昨日所议,朕思之再三。”她缓缓开口,声音清朗,“文化之兴,非一日之功,然若能善用,亦可为新政添翼。”
我拱手行礼,静静聆听。
“你所言‘讲坛限于宫中文臣,诗会开放民间’,朕以为可行。”她目光扫过诸臣,“今日,便由你主理文化改革试点,先行三地试行,若成效可观,再广而推之。”
此言一出,殿中顿时响起低语。
礼部尚书面色未变,只轻轻抿了一口茶,未发一言。工部老臣微微颔首,似有赞许之意。其余文臣则多作观望之态,未有激烈反对。
我拱手谢恩,心中却知,此事虽得女帝首肯,然朝堂之上,仍有诸多顾虑未解。然如今既得授权,便当竭力为之。
退朝之后,我召来几位亲近文臣与宫中女官,于宫中文馆内商议讲坛与诗会细节。
“讲坛设于文馆,限宫中文臣参与,不涉后宫事务。”我开门见山,言明立场,“诗会则开放民间才子投稿,由翰林院与礼部共同评点,择其佳者,予以嘉奖。”
一名女官皱眉:“若诗会广开,恐引浮华之风,反失其本。”
“故我提议,诗会设评点机制,内容须合礼法,不得妄议朝政。”我道,“且首次诗会,以‘咏梅’为题,应景而作,既显风雅,亦可试其才情。”
众人沉吟,终点头应允。
正待散去,忽见苏婉儿悄然入座,手中握着一张纸条,递至我案前,未发一言。我接过,展开一瞥,竟是诗稿,字迹清秀,内容未署名。
我未多问,只将纸条夹入资料之中,抬眼望她,她却己起身,悄然离去。
殿外风起,吹动帘幕,我望着案上所列条目,心中却未觉轻松。
文化之兴,非一朝一夕可成。而我,亦不知此举能否真正凝聚民心。但若连尝试都不曾有,又何谈未来?
夜色渐深,我独坐书房,掌灯未熄。案上摊开《文化兴国策》,封面泛黄,字迹斑驳,却透出一股沉稳之气。
我翻开第一页,只见开篇写道:
> “文化者,国之魂也。魂若不振,则民无归心;魂若强盛,则西海归心。”
我指尖轻抚字迹,心中忽生一念——此书,或藏有前朝遗失之秘。而我,亦不知,它将如何助我前行。
灯影摇曳,我提笔续写,首至夜深。
风起,纸页轻动,窗外梅枝轻晃,几点新蕊映着月色,悄然绽放。
次日,我正为诗会和讲坛的筹备忙碌,突然收到消息,礼部尚书请我到他府上一叙。我心中一凛,不知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整衣前往。
到了礼部尚书府,他笑脸相迎,引我至书房。分宾主落座后,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道:“大人此次主理文化改革试点,实乃盛华朝之幸。不过,这文化之事,还需多多考量,切不可操之过急。”我心中明白他是在敲打我,便微笑回应:“尚书大人所言极是,我自会谨慎行事。”他话锋一转:“听闻大人从‘乾坤阁’取了不少典籍,可否借我一观?”我心中警觉,面上却不露声色:“那些典籍不过是些参考,尚书大人若有兴趣,待我整理后再送来。”他似是满意我的回答,又闲聊几句后便送我离开。回去路上,我思索着礼部尚书的意图,看来这文化改革之路,注定不会平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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