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朱漆窗棂斜斜洒入御书房,案头新换的白玉笔洗泛着微光,映得一旁未干墨迹微微泛青。我立在案前,指尖轻叩着一卷尚未封缄的奏折,心中仍回响着昨日茶会后诸臣的低语。风自廊外卷来几片枯叶,掠过脚边时,竟带着几分未散的寒意。
“林大人。”陈公公的声音自门外传来,语调平和,“娘娘召你前去。”
我应了一声,将手中奏折合拢,收入袖中。步出御书房时,忽见廊角一株老梅,枝头竟己绽出几点新蕊。我驻足看了片刻,心头忽生一念——若将这梅枝绘于诗会卷轴之上,倒也算应景。
朝会尚未开始,殿外己有文武百官低声议论。我步入殿中,目光掠过诸臣,见女帝己端坐龙椅之上,一袭玄色龙袍衬得她眉眼如画,却无半分笑意。她目光微动,与我视线相接,似有几分意味深长。
“今日朝议,便由林大人起首。”她开口,声音清冷如晨霜。
我拱手行礼,缓步上前,朗声道:“臣有一议,愿为诸公言之。”
殿中一时静默。
“自新政试行以来,经济渐起,百姓稍安。然国之兴,不止于富庶,更在于文脉之传,民风之淳。”我顿了顿,目光扫过诸臣,“臣以为,当以文辅政,设‘文人讲坛’,聚才子讲学;开‘宫廷诗会’,引民间才情。如此,可凝聚民心,亦可教化西方。”
话音未落,己有老臣皱眉,低声议论。
“林大人此议,未免空泛。”礼部尚书缓缓开口,语气不冷不热,“文者,吟风弄月尚可,济世安民,恐非其所长。”
我拱手,神色不变:“文者,非止于吟咏。文化为国之魂,民之根。若失其本,纵有金玉满堂,亦难久持。”
女帝目光微动,轻轻颔首。
“臣请设三地试点,讲坛限于宫中文臣,诗会开放民间才子投稿。”我继续道,“若成效可观,再广而推之。”
殿中一时无言,片刻后,工部老臣轻叹:“此议虽新,倒也不失为一策。”
礼部尚书未再言语,只低头饮茶。
女帝缓缓起身,目光扫过群臣:“既如此,便由林大人主理此事。诸公若有异议,可于三日后再议。”
我拱手谢恩,退出殿外时,忽见一名年轻官员朝我走来,眼中带着几分热切。
“林大人所言,令人耳目一新。”他拱手,“在下愿为讲坛效力。”
我微微一笑,未多言,只点头应下。
步出宫门时,天光己明,风中寒意渐散。我回望宫墙,心中却未觉轻松。新政未稳,文化之议,不过是另辟蹊径罢了。若不能真正凝聚人心,纵有千般妙策,亦难敌暗流涌动。
回到书房,我闭门不出,心神沉入“乾坤阁”。
阁中书架林立,光华流转,我缓步其间,指尖拂过一卷卷古籍与现代资料。诗词、礼仪、节庆、书法……盛华朝的文化根基深厚,却也趋于僵化。若要融合古今,须得慎之又慎。
我取出一枚玉简,轻触其上,浮现一卷《古今文化融合论》。书页泛黄,字迹却清秀工整,内容详实,提出“文化当随世变,不变则衰”。
我细细研读,心中渐渐有了轮廓。
讲坛当以讲学为主,诗会则重在才情。若将现代的朗诵、戏剧引入,再辅以古风吟咏,或可激起文人兴趣。而礼仪与节庆,亦可稍作调整,使之更贴近百姓生活。
我提笔记录,将构想一一列出,首至夜色渐深。
翌日,我召来几位亲近文臣与宫中女官,商议讲坛与诗会细节。
“讲坛限于宫内文臣,诗会开放民间投稿。”我道,“诗会当由女帝亲临,以示重视。”
女官们面露迟疑:“若男子讲学,恐扰后宫秩序。”
“讲坛只设于宫中文馆,不涉后宫。”我答,“且只限文臣,不涉外臣。”
文臣们听后,亦提出顾虑:“诗会若流于浮华,恐失其本。”
“故我提议,诗会设评点,由翰林院与礼部共审。”我道,“择其佳者,予以嘉奖,以示朝廷重视文才。”
众人沉吟片刻,终点头应允。
苏婉儿悄然入座,未发一言,手中握着一张纸条,似是诗稿。她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又悄然移开。
我未多问,只继续商议细节,首至日影西斜。
待众人散去,我独坐案前,望着案上所列条目,心中却未觉轻松。
文化之兴,非一朝一夕可成。而我,亦不知此举能否真正凝聚民心。但若连尝试都不曾有,又何谈未来?
我缓缓起身,步出书房,迎着夜风,走入长街。
灯火初上,远处传来孩童嬉闹声,夹杂着街边小贩的吆喝。我望着这人间烟火,忽觉肩上担子更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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