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未透,我立于书房窗前,指尖轻抚案上新拟的《文人讲稿》。纸页尚温,墨迹未干,昨夜所思,今朝皆化作笔下之言。
诗会尚未开,然文人己有抵制之势。街头巷尾,流言西起,更有甚者,焚稿以示决绝。我知,若不正其视听,新政未行,便己先败。
我转身,步入“乾坤阁”。阁中光影浮动,书卷如星,浩瀚如海。我凝神静气,调出“舆情分析”模块,只见三地文馆、书院、茶楼之中,反对之声如潮水般涌动。我沉吟片刻,唤出几位亲信文人,于书房密议。
“今文人之怒,非因新政,而因恐惧。”我言,“恐惧礼崩,恐惧失权,恐惧自身不再为尊。”
一名文臣皱眉:“可若不改,国将不兴。”
我点头:“正因如此,我们须以文服人。”
我翻开《文化兴国策》,忽见一页纸角微卷,背面一行小字:“梅者,洁也。”我沉思片刻,提笔稍改,写入讲稿:“诗如梅,洁而不孤,承古而新。”
文臣们默然,片刻后,一人轻叹:“此句若传,或可化坚冰。”
第二日,我召集支持新政的文人,命其撰写《礼法新解》系列文章,分别张贴于三地文馆、书院、茶楼。文章以“礼为何物”为题,引经据典,阐明“礼非桎梏,而是秩序之基”。
文章一出,民间议论纷纷。有人称其“离经叛道”,亦有人称其“醍醐灌顶”。我命人暗中观察,见有文人驻足抄录,亦有士子低声争辩,然流言之势,己稍缓。
然保守派未罢休,旋即反击。有文人撰文驳斥,言“新政欲毁祖制”,更有诗稿传唱,称“林羽不过赘婿,妄改礼法”。
我未怒,只命人将反对文章悉数收拢,逐一细读。夜深,我于书房翻阅,忽见一文,言辞犀利,却逻辑严密。我沉吟良久,提笔批注:“其言虽偏,然理未全无。”
翌日,我命人将此文连同批注,一并张贴于文馆门前。此举一出,舆论哗然。有人称我“虚怀若谷”,亦有人讥我“自曝其短”。
然此举却引发文人之间更深层次的讨论。礼为何物?礼当守否?如何守?如何行?
争论之声,不再止于“新政毁礼”,而深入“礼之本质”。
我知,舆论之风,己悄然转向。
与此同时,我另辟蹊径,策划文化展览与演出,以百姓可感可知的方式,展现新政之貌。
我调出“乾坤阁”中盛华朝节庆资料,结合现代舞台设计,构思出一场融合古今的演出。然地方官员多有阻挠,拒提供场地与资源。
我未强求,转而联合民间艺人与商会,以“百姓自发活动”之名,在三地文馆后院设展。
展览以“礼之新者,亦可为古”为主题,陈列古今节俗、诗词、书法、礼仪之演变。画师绘出“古今并列图”,一边是传统礼法场景,一边是新政下的文人聚会。
我于画旁题字:“礼之新者,亦可为古。”
百姓驻足,或指指点点,或沉思不语。有孩童在画前模仿古人揖礼,笑闹声中,旧礼与新风悄然交融。
演出当夜,月色如水,文馆后院灯火通明。台上,文人吟诗,舞者翩翩,乐声悠扬。
我立于人群之后,静观其变。
忽有老者轻叹:“此非毁礼,乃礼之再生。”
我心微动,回首望去,只见他须发皆白,神情却温和。
演出毕,百姓散去,我独留于院中。风吹梅枝,花瓣飘落,沾于《文化兴国策》上。
我拾起花瓣,夹入书中,合上书页,灯火微晃,映出我眉间一抹沉静。
夜风穿窗,纸页轻动,我立于窗前,目光如水。
风起,梅香浮动,几点新蕊映着月色,悄然绽放。
然就在此时,一名文臣匆匆入院,神色凝重。
“林大人,”他低声禀报,“有人在文馆门前贴出新诗,言‘诗亡国亦亡’。”
我未动,只问:“可有署名?”
“无。”
我点头,转身步入书房,提笔修改《诗会开场词》,添入一句:“诗以载礼,礼以承文。”
笔锋落定,我望向窗外,夜色深沉,然心中清明。
文化推广,远非易事。然若连尝试都不曾有,又何谈未来?
灯火未熄,我独坐书房,掌灯未灭。
风起,纸页轻动,窗外梅枝轻晃,几点新蕊映着月色,悄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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