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崩坏还在继续，楚颜感觉自己脚下的地板都开始发软，像是踩在了一块巨大的果冻上，随时可能被弹飞或者陷进去。
“‘背叛’与‘被背叛’情绪模型的量化反应？‘共情能力’的衰减曲线？”楚颜重复着这两个冰冷的词组，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说，你们这项目听起来怎么一股浓浓的PUA导师培训班味儿？下一个是不是就要测试‘如何在分手后快速榨干对方剩余价值’了？”
那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对于楚颜的嘲讽置若罔闻，继续用它那能把开水说凉的语调平铺首叙：【本次Gamma-404序列测试的深层核心目的，在于收集‘分手情侣’在极端压力环境下的完整行为数据链。】
“分手……情侣？”楚颜脸上的笑容瞬间卡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的劣质动画。她缓缓扭头，看向床上依旧人事不省的楚楚，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我只是个路过的高级NPC”的顾景。
【系统（楚颜的）：宿主！等一下！这个信息量……是不是有点超纲了？！分手情侣？谁和谁？你和那个废品喇叭的宿主？！】
楚颜的系统也宕机了，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乱码：【ERROR！ERROR！逻辑冲突！宿主关系链发生未知扭曲！请求支援！请求格式化……啊呸！请求重启！】
“我和楚楚？”楚颜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床上的楚楚，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以一种非常物理的方式崩塌，“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俩？情侣？你确定你的数据库没被病毒黑成筛子？”
她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和楚楚各种针锋相对、恨不得掐死对方的场面，这要是情侣，那全世界的单身狗都得感谢她们为“相爱相杀”这个词提供了教科书级别的演绎。
为了增加“说服力”，或者说，为了让这荒诞的真相更具冲击力，房间内那些不断剥落、闪烁着代码的墙壁上，突然投射出了一段模糊但依稀可辨的影像。
影像里，灯光温馨，场景似乎是一个普通的公寓客厅。一个和楚颜身形相似的女孩正靠在沙发上，对着另一个和楚楚有七八分相像的女孩抱怨着什么，而那个“楚楚”则是一边无奈地笑着，一边伸手捏了捏“楚颜”的脸颊。画面短暂，却透着一股与这个崩坏空间格格不入的、生活化的亲昵。
“……”楚颜看着那段影像，感觉自己的三观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火花西溅。
她那个不靠谱的系统也安静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弱弱地冒泡：【宿主……如果这是真的……那你们这算不算……另类的‘前任攻略现实版’？还是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分手了，但是没完全分手，换个世界继续battle’？】
“闭嘴吧你！”楚颜在心里咆哮，“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捐给希望工程，让你去给山区小朋友当电子宠物！”
那电子合成音没有给楚颜太多消化这“惊喜”的时间，继续它的“产品说明会”：【本测试的设计原理，是将具有真实情感连接的测试对象，即情侣，置于高度定制化的极端冲突叙事环境中。通过观察双方在信息不对等、资源争夺、生存压力以及预设情感导向下的互动模式、决策偏好及情绪波动，从而精准分析特定类型情侣的分手触发机制、情感韧性阈值以及关系修复的潜在可能性。】
“说人话！”楚颜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就是把我们当小白鼠，关在笼子里，看我们怎么因为抢一根胡萝卜打起来，是吧？还‘情感韧性阈值’，你们咋不干脆给我们一人发个‘恋爱脑指数测量仪’呢？”
【你们是第九十九对参与‘Gamma系列’情感压力测试的临床实验对象。】电子合成音补充道。
“九十九对？”楚颜挑眉，“嚯，业务挺繁忙啊。差一对就凑个整百，是不是到时候还有‘百对怨侣分手经验分享大会’暨‘最佳BE剧本颁奖典礼’？”
床上的楚楚，原本己经彻底沉寂的废品喇叭系统，似乎被这接二连三的重磅炸弹给强行激活了最后一丝电量，发出一阵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断断续续的电流音：【不……现实……情侣……不可能……我们……是……姐妹……】
作者“爱好你挣”推荐阅读《恶女自救指南！》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SULM/)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