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楚颜放下手机，“至少，李总的好日子到头了。至于‘启明创投’，他们现在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她顿了顿，“楚楚，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事情闹这么大，你的生活可能也会受到影响。”
楚楚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眼神比之前坚定了许多：“我想和你一起。我不想再回到以前那种什么都不知道，任人安排的生活了。而且……我也想为那些和我们一样被骗的人做点什么。”
楚颜内心OS：“哟呵，可以啊楚楚，经历过社会的毒打，果然成长了。这算是……‘钮祜禄·楚楚’觉醒了？”
“行，”楚颜点头，“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楚楚同志。”
没过几天，楚颜接到了一个来自某知名访谈节目的邀请，希望她能以“Gamma项目吹哨人”的身份，公开讲述自己的经历。
节目录制现场，楚颜一身简单的休闲装，坐在主持人对面。聚光灯下，她没有丝毫紧张。
主持人：“楚颜小姐，很多人都佩服您的勇气，是什么让您决定站出来，揭露这一切？”
楚颜：“勇气谈不上，主要是被逼急了。李总他们都快进到物理劝退套餐了，我再不反抗，估计就得在哪个不知名的小黑屋里思考人生了。而且，我觉得这种打着‘为你好’的旗号，实际上把你当数据采集器，甚至试图操控你人生的行为，挺恶心的。”
楚颜内心OS：“顺便，也让大家看看，科技公司发疯起来，能有多离谱。”
她用一种近乎调侃的语气，讲述了在Gamma-404的奇葩遭遇，以及李总那套“数据建议分手”的歪理邪说。她的坦诚和幽默，反而让观众更能感受到那种荒谬和愤怒。
“……他们说数据显示我们不合适，我寻思着，这数据是月老牵的红线还是阎王爷勾的生死簿啊？这么灵？后来我明白了，他们不是想当月老，是想当上帝。”
节目播出后，楚颜的发言片段在网上疯传。“楚颜语录”、“反PUA女神”之类的标签层出不穷。她的故事引发了广泛的共鸣和讨论，也让更多人开始警惕那些打着高科技幌子侵犯个人隐私和自由的行为。
顾景也未能幸免。作为提供关键证据的核心人物，他的身份很快被神通广大的网友扒了出来。一时间，“最帅研究员”、“技术宅良心”的赞誉和“他是不是早就知道内幕”、“有没有参与其中”的质疑声，爱好你挣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一同涌向了他。相关部门也对他进行了多次问询。
楚颜找到顾景时，他正对着一堆技术文档发呆，看起来有些疲惫。
“哟，顾大功臣，怎么看起来像是被榨干了？”楚颜递给他一瓶肥宅快乐水。
顾景接过，拧开喝了一口：“应付各种调查和媒体，比写代码还累。有些人总觉得我隐瞒了什么，或者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楚颜：“正常。毕竟你这波操作，首接把‘启明创投’这种级别的公司拉下了马，他们不把你从头到脚查个底朝天，才不正常。不过，清者自清。”
顾景看着她：“你呢？现在成了公众人物，感觉怎么样？”
楚颜耸肩：“还行吧，就是出门可能得戴个墨镜口罩了，不然怕被热心市民拉着交流反PUA心得。不过，能让更多人警醒，也算值了。”她顿了顿，“说真的，谢了，顾景。没有你，我跟楚楚估计还在李总的套路里打转呢。”
顾景：“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两人相视一笑，一种在并肩作战中形成的默契和信任，悄然滋生。楚颜内心OS：“行吧，虽然过程刺激了点，但收获一个靠谱战友，这波不亏。”
虽然Gamma项目被彻底叫停，李总和“启明创投”的一众高管面临法律的制裁，但楚颜知道，事情远没有结束。那些被收集的数据，那些己经开发出来的算法模型，那些关于情感操控和行为预测的技术，并不会因此消失。
几天后，楚颜的备用老年机又响了，还是顾景。
“楚颜，看新闻了吗？‘启明创投’虽然倒了，但他们的一些核心技术专利，己经被另一家跨国科技巨头收购了。名义上是用于‘提升用户个性化体验’。”
楚颜打开新闻，果然看到了相关报道。她沉默片刻。
“看来，这场游戏，只是换了个地图，换了个更牛逼的玩家而己。”楚颜开口。
顾景：“嗯，战斗，可能才刚刚开始。”
楚颜看着窗外依旧繁华的都市，霓虹闪烁，像一张巨大的网。
“那我们……还继续吗？”楚楚从旁边探过头来，小声问。
楚颜笑了笑，拿起桌上的老年机，拨了一个号码：“喂？王磊吗？你上次说的那个‘启明创投’的技术对接文档，还有没有更详细的备份？我有点新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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