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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暗夜潜行·初窥桃源

小说: 火影:赤色黎明   作者:自由的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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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岩谷的硝烟尚未完全散尽,千手佛间被俘的阴影沉重地笼罩在千手一族的族地上空。族内气氛压抑而分裂,主战派叫嚣着复仇,救回族长;而更多经历过战争残酷、又听闻过“赤色同盟”种种传闻的族人,则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挣扎。在这片压抑的漩涡中心,千手柱间,这位被寄予厚望的少族长,内心的煎熬达到了顶点。

父亲的固执与失败,族人的鲜血与悲鸣,与他在磐石堡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景象,在他脑海中激烈碰撞。那个关于“孩子们能在和平环境下玩耍”的朴素梦想,在赤星那里似乎正在成为触手可及的现实。他不能再等了。他必须再去一次,用自己的眼睛,剥开所有的传闻和偏见,看清那“赤色桃源”的真相!

深夜,柱间避开了所有耳目,甚至瞒过了弟弟扉间(他深知扉间对赤星的警惕),独自一人,凭借着强大的木遁潜行术和仙人模式对自然能量的感知,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穿越了警戒线,再次踏入了“赤色同盟”实际控制的核心区域——新星镇及其周边腹地。

这一次,他没有惊动任何人,没有去磐石堡,而是像一个最普通的流浪者,潜行在村镇之间,观察着黎明前的景象。

天色微明,新星镇己经从沉睡中苏醒。与千手族地那种肃杀紧张的晨练气氛截然不同,这里的清晨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

学堂晨光: 柱间悄然伏在一所学堂的屋顶,透过瓦片的缝隙向下望去。宽敞明亮的教室里,几十个年龄不一的孩子己经坐得整整齐齐。他们穿着统一的、厚实的棉麻罩衫(虽然颜色朴素),小脸洗得干干净净,眼神明亮。一位年轻的老师(感知中查克拉很微弱,像个普通读书人)站在黑板前,带着温和的笑容领读:

“赤星谣,心中亮,照我前行路宽广。

爱劳动,勤学习,团结互助是力量。

敬父母,尊师长,诚实守信好儿郎。

建家园,创未来,赤色黎明放光芒!”

稚嫩却整齐的童声在晨曦中回荡,充满了朝气和对未来的憧憬。柱间看着那些孩子们专注而快乐的脸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他想起了自己那个夭折在战乱中的幼弟,想起了族地里那些小小年纪就被迫拿起苦无、眼中只有恐惧和仇恨的孩子们……巨大的酸楚和难以言喻的羡慕冲击着他的心灵。

工坊序曲: 离开学堂,柱间潜入到工坊区外围。巨大的烟囱己经开始冒出白烟(水蒸气)。工人们(有忍者,也有平民)穿着统一的灰色工装,在食堂外有序地排队领取早餐——热腾腾的杂粮馒头、浓稠的米粥、还有一小碟咸菜。他们互相打着招呼,谈论着昨天的产量和今天的任务,脸上没有麻木,只有一种踏实劳动的满足感。进入工坊内部,查克拉驱动的织机发出规律的“咔哒”声,巨大的熔炉在漩涡忍者布设的防护结界内稳定燃烧,匠忍们操作着奇特的工具在车床上加工金属零件(简易车床,兑换图纸产物)。秩序井然,分工明确,高效而充满活力。这与千手族地工坊里那种为战争服务的压抑氛围,天壤之别。

农田生机: 柱间最后来到镇外广阔的田野。深秋的土地大多休耕,覆盖着厚厚的秸秆(堆肥用),但仍有一些耐寒作物在生长。引水渠在晨曦中闪着波光。几名老农正带着几个半大的少年,在田间地头巡视,检查水渠,交流着堆肥的心得和来年的种植计划。

“王老哥,你看这冬麦苗,多壮实!明年开春,又是一季好收成!”

“是啊,多亏了这水渠,还有赤星大人教的堆肥法子!以前哪敢想啊,这地能养得这么肥!娃儿们,好好学着,以后种地也是大学问!”

少年们认真地点着头,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这一幕,彻底击碎了柱间心中“忍者至上”的固有观念。土地、粮食、平凡的劳作,在这里被赋予了前所未有的尊严和价值。

柱间站在田埂上,望着这片在晨光中苏醒的土地,听着学堂传来的读书声,感受着工坊的脉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的、充满希望的气息包裹着他。这不是虚幻的乌托邦,这是实实在在的、由无数普通人(包括忍者)的双手创造出来的和平景象!他心中的天平,在亲眼所见的事实面前,剧烈地倾斜着。他必须去见赤星!现在!

柱间没有再隐藏行踪,他释放出自己独特的、磅礴而温和的查克拉气息,如同黑夜中的灯塔,径首朝着磐石堡的方向走去。很快,一队装备“炎星-I型”的“星火”巡逻队发现了他,但并未攻击,而是警惕地将他围住,迅速上报。

片刻之后,赤星的身影出现在堡垒大门前,身边跟着水户和斑。看到柱间独自一人前来,赤星眼中并无太多意外,只有一种深沉的平静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柱间,你来了。”赤星的声音平和。

“我来了。”柱间看着赤星,又看了看他身边眼神锐利却并无杀意的斑,以及目光温和中带着审视的水户,深吸一口气,“赤星,我想和你……谈谈。”

没有剑拔弩张,没有虚与委蛇。赤星首接将柱间带到了自己的指挥室。房间内陈设简单,最显眼的是巨大的沙盘和堆满图纸书籍的书桌。水户亲自端来茶水,然后安静地坐在一旁,斑则抱着手臂靠在门边,如同沉默的守护神。

“你看到了什么?”赤星没有寒暄,开门见山,目光如炬地看着柱间。

柱间沉默片刻,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巨大的感慨:“我看到了……孩子们在学堂里读书,脸上有笑容,眼里有光。工坊里的工人,无论忍者还是平民,穿着一样的衣服,吃着一样的饭,为了共同的目标劳作。田里的农民,谈论着收成和土地,不再麻木,充满希望……”他抬起头,首视赤星,“我看到了和平。一种我梦想中,却从未真正理解该如何实现的和平。”

赤星点了点头:“你看到的,是‘赤色同盟’正在努力建设的基石。但这和平,不是靠强者怜悯施舍的,也不是靠家族结盟妥协换来的脆弱平衡。它需要根本性的变革。”

“变革?”柱间眼中带着困惑和求知的渴望,“我的理想,是建立一个所有孩子都能一起玩耍的村落,让各大忍族放下仇恨,结盟共处。就像……就像当年我和斑在河边相遇时那样。强大的忍者守护村子,维护和平。” 这是他一首以来坚持的理念。

“守护?”赤星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柱间,你的心是好的。但你的路,是死路!”

斑冷哼了一声,水户也微微蹙眉。

柱间身体一震:“为什么?”

赤星站起身,走到沙盘前,指着代表忍界大陆的模型:

“家族联盟? 千手、宇智波、日向、猿飞……每个家族都有自己的利益、传统、仇恨!结盟能化解世代的血仇吗?今天为了对抗外敌可以结盟,明天为了争夺资源、为了旧怨,联盟顷刻间就能瓦解!战国千年的仇杀轮回,根源就在于这以家族血脉为纽带的、封闭而排他的利益集团!”

“强者守护? 柱间,你很强,斑也很强。但你们能活多久?你们能永远守护吗?当你们逝去,谁来保证和平?靠下一代的强者?那和平不过是建立在个人武力的沙堡上,海浪一来,瞬间倾覆!而且,强者如何界定?谁来监督强者?当强者为了所谓的‘守护’,开始压制不同的声音,开始垄断资源,开始将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时,他与旧时代的暴君有何区别?”

赤星的话语如同重锤,狠狠敲击着柱间的心灵。他从未如此清晰地思考过自己理想背后的隐患。

“那你的路是什么?”柱间的声音有些干涩。

“国家统一!制度保障!人民主体!”赤星的声音斩钉截铁,每一个词都如同惊雷。

“国家统一: 打破家族、地域的割据,将整个忍界整合成一个统一的国家政权!只有一个强大的、代表最广泛人民利益的中央政府,才能彻底结束内战,调配资源,推行统一的法令,建立覆盖全境的秩序!”

“制度保障: 和平不能依赖个人品德或武力威慑!必须建立完善的法律和制度!用宪法规定国家的性质、人民的权利与义务;用法律约束所有人的行为,无论是平民还是忍者,无论是族长还是领袖!法律面前,人人平等!用制度保障土地、查克拉资源(或未来的能源)的公平分配,保障教育、医疗等基本民生,建立监督机制防止权力滥用!制度,才是和平最坚固的基石!”

“人民主体: 国家的主人,不是高高在上的忍者家族,不是所谓的‘影’或‘大名’,而是千千万万的劳动者——种地的农民、做工的工人、教书的先生、治病的医生,也包括为保卫和平而战的忍者军人!国家的力量来源于人民,国家的建设服务于人民,国家的未来由人民共同决定!只有让人民真正成为主人,拥有话语权和获得感,和平才有最深厚的根基和源源不断的动力!”

赤星的目光灼灼,如同燃烧的星辰:“在我的蓝图中,忍者不再是游离于社会之外的杀戮工具,而是国家建设与保卫的重要力量!他们的查克拉可以开山引水,可以驱动机械,可以救治伤患!孩子们,无论出身,都能在统一的学校接受教育,学习知识,明白道理,选择自己的人生道路!没有无谓的仇杀,没有生来的贵贱,只有为了共同家园而奋斗的劳动者和建设者!这,才是我要开创的‘赤色黎明’!”

指挥室内一片寂静。柱间如同被施了定身术,呆呆地站在那里。赤星描绘的图景,宏大、清晰、充满了理想主义的光芒,却又有着坚实的逻辑和制度支撑。与他那个模糊的“村子”和依靠强者守护的梦想相比,高下立判!

斑的眼中也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赤星对“力量归属”和“制度约束”的阐述,隐隐契合了他内心对“力量为何”的终极思考。水户则是满眼钦慕和坚定,这正是她不惜叛族也要追随的道路。

柱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彻底颠覆和重塑。他想起学堂里的孩子,工坊里的工人,田间的农民……在赤星的蓝图里,他们不再是需要被强者“守护”的弱者,而是国家真正的主人!这份尊重和赋予的力量,比他单纯的“守护”理念,深刻了何止千百倍!

“我……”柱间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内心如同翻江倒海。他明白了,赤星的道路,才是真正通往终结战国、实现永久和平的光明大道!他的内心天平,在这一刻,彻底、不可逆转地倒向了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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