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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安慰死党,贪婪飙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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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溯有些意外,但也没太惊讶,陈野这条件,有人喜欢很正常:“好事啊?后来呢?”

“后来?”陈野苦笑一声,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可乐瓶上的标签,“后来……散了呗。暑假那会儿。”

“为啥?”

“还能为啥?”陈野的声音带着点自嘲,“钱呗。她家条件挺好的,习惯了周末出去吃个饭,看个电影,假期还能去周边玩玩。我呢?你也知道,我爸妈就是普通工人,供我读书都紧巴巴的。我除了拼命学习拿点奖学金,就是周末去给人送外卖、发传单,赚点零花钱。”

他顿了顿,语气更低沉了:“刚开始还好,AA或者我请点便宜的。但时间长了……她虽然不说,但我能感觉到那种…落差。她过生日,我只能送个几百块的礼物,她朋友送的都上千。她想去看演唱会,我连最便宜的看台票都咬牙才买得起……她迁就我,可迁就久了,谁不累?暑假她想跟朋友去海边玩,我……我拿不出那份钱,也没时间,得打工。”

他长长吐了口气,“最后,她提的分手。说…说跟我在一起,太累了,看不到以后。”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远处孩子的嬉闹声和树叶的沙沙声。

秦溯看着身边这个一向阳光开朗的死党,此刻像被抽走了大半精气神,肩膀微微垮着。

他能理解陈野的无力感。

青春期的爱情,单纯又脆弱,往往被现实轻轻一碰就碎。

钱,这个俗气却又无比坚硬的东西,成了横亘在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不知道该怎么用大道理安慰。

说什么“以后会好的”、“好女孩多的是”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想了想,站起身,一把将陈野也拉了起来。

“走!”

“啊?去哪?”陈野茫然。

“带你去个地方,换个心情!”

秦溯拉着陈野,没去喧闹的游乐园核心区,反而拐进了广场边缘一家装修雅致、放着舒缓爵士乐的独立咖啡店。

店里人不多,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豆香。

“两杯拿铁,谢谢。”秦溯首接点了单,在靠窗的安静角落坐下。

舒缓的音乐,微苦回甘的咖啡,安静的环境,似乎让陈野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些。

他望着窗外的人流,眼神依旧有些空茫。

“老秦,你说……”他声音很轻,“我们这么拼,读书、打工,到底为了什么?就为了将来找个好工作,继续为钱发愁吗?自由……浪漫……那些东西,是不是都是有钱人才配想的?”

秦溯端起咖啡杯,看着深褐色的液面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他想起了那个神秘莫测的“三界清洁工”身份,想起了手机里躺着的一百五十万和350点功德值,想起了那个可能隐藏着超凡秘密的世界。

他的人生轨迹,己经和陈野,和绝大多数人,截然不同了。

“野人。”

秦溯的声音很平静,“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觉得,自由和浪漫,未必需要很多钱才能有。它们是一种心态。就像现在,我们坐在这里,喝着咖啡,听着音乐,暂时忘掉卷子和烦恼,算不算一种自由?你打球时那种拼尽全力的感觉,算不算一种浪漫?”

他顿了顿,看着陈野:“至于未来……路还长着呢。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哪天,你就撞大运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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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有所指地笑了笑。

陈野愣了愣,看着秦溯脸上那抹难以捉摸的、似乎比以前多了许多底气的笑容,烦躁的心绪莫名地平复了一些。

是啊,至少现在,还有兄弟在身边,还有杯热咖啡,还有这片刻的宁静。

他用力点点头,端起咖啡:“行!不想那些破事了!干杯!敬自由!”

“敬自由!”秦溯笑着和他碰杯。

喝完咖啡,秦溯又拉着陈野去了市图书馆。

他知道陈野骨子里其实是个文艺青年,向往那些书中描绘的异域风情和浪漫史诗。

在图书馆安静的氛围里,秦溯熟门熟路地找到外国文学区,抽出几本装帧精美的书——一本是《中世纪骑士传奇》,一本是《流浪者之歌》,还有一本《巴黎,浪漫与革命》。

“给。”

他把书塞到陈野手里,“看看别人的世界,换换脑子。想象一下自己是个游侠骑士,或者是个在塞纳河边写诗的穷画家。”

陈野看着手里的书,又看看秦溯,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个释然又带着点感激的笑容:“行!听你的!今天就当个‘精神流浪汉’!”

两人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坐下,安静地翻看着书页。

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洒进来,在书页上跳跃。

时间在墨香与文字中悄然流淌。

陈野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整整一天,就在聊天、闲逛、咖啡和书本中度过。

夕阳西斜,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分别时,陈野用力抱了抱秦溯:“谢了,老秦!今天…很舒服!”

“矫情!”秦溯笑着推开他,“赶紧滚回去刷题!别下次见面被我反超了!”

“做梦吧你!”

陈野哈哈一笑,挥挥手,背着夕阳大步离开,背影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挺拔。

送走陈野,秦溯心情也不错。

他顺路走进一家离新家不远的便利店,准备买点牛奶面包当早餐。

刚拿起一盒鲜奶,他眼角的余光就瞥见了收银台后面那个熟悉的身影——便利店老板王富贵!

王富贵正低着头,手指在计算器上按得飞快,油腻的脸上泛着红光,小眼睛里闪烁着极度亢奋的光芒。

他一边按,一边嘴里还念念有词:“……对上了!MD,果然有猫腻!老李那王八蛋,进货单上做手脚,贪了老子这么多……发财了发财了!这次非得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秦溯心中一动,不动声色地点开手机上的罪孽回收APP,镜头对准王富贵。

刹那间,一个巨大、刺眼、如同熔化的黄金般流淌的弹幕在王富贵的头顶炸开!

【贪婪值:80%!(核心:发现员工贪污漏洞!天降横财!必须榨干!一分都不能少!)】

80%!

几天不见,贪婪值飙升!

看来这位王老板,最近是“财运亨通”啊!

秦溯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肥羊,果然养肥了!

嗯…班主任王秃头那边怠惰99%估计也稳如泰山。

看来,自己“正式小队长”的权限,指日可待了!

他拿着牛奶走向收银台,心情愉悦地吹了声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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