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五路兵马,亦能沿黄河而下,数日即至汴梁。
同时,江南方腊、河北田虎、淮西王庆等反王,在柴昊成为众矢之的时,压力减轻,趁机坐大。
届时,天下诸侯割据,战乱西起,局势将更为动荡。
金军南下之际,一盘散沙的中原,或将遭遇比靖康之难更为严峻的危机。
故而,柴昊非但不欲除赵佶,反欲令其继续前行,为自己蓄力争时。
待徽钦二帝失德,民心离散之时,柴昊再挺身而出,高举兴亡大旗,尽收人心,驱逐金军,首取黄龙。
正如柴昊所料,赵佶并未轻易陨落。
昏迷之中,他隐约听见臣子传言陛下驾崩,甚至有当场痛哭者。
这些可恶的大臣,莫非真望朕归去?
赵佶猛然惊醒,怒目圆睁。
“石彦明,还不动手,更待何时?”
见石彦明因忧护在侧,赵佶无暇咒骂大臣,当即咬牙下令。
石彦明闻言,迅速行动,一闪身至预设的隐蔽处,拉满三百斤强弓,箭指柴昊眉心,嗖地一箭射出!
箭矢如龙,划破长空。
此乃重箭,且淬剧毒。
一旦触及,见血封喉;若正面中箭,必留洞穿之伤。
赵佶闻弦音之烈,振奋道:“好箭术,反贼柴昊,此次必丧命!”
言毕,赵佶强忍咳嗽,起身欲观柴昊之死状。
然起身之时,却见城外二百步处,柴昊稳坐马上,手中紧握那三尺重箭,箭羽仍在颤动!
石彦明之冷箭,竟被柴昊空手接住!
“一国之君,竟施暗箭伤人?陛下此举何其卑劣……”
赵佶现身之际,柴昊冷笑,自王进手中取过鹊金弓,以腿为力,单手引弦,重箭应声而出,反向疾飞,首指赵佶头顶!
赵佶脸色惨白,满朝文武皆惊恐失色!
只见柴昊白衣飞扬,弯弓对天子,英姿勃发,举世无双!
“护驾!护驾!”
陈桥门上,呼救之声连连,混乱一片。
众臣见柴昊空手接箭,反手射向城头天子,再度陷入无措与喧嚣。
先前陛下骤然吐血昏厥,朝廷为之震动,国不可一日无君!
所幸陛下随后苏醒,群臣稍感宽慰。
然此刻柴昊弯弓对准赵佶,群臣刚松的心弦又紧。
连老练如童贯,亦因焦急而尖声呼喊。
箭矢如电,转瞬即逝!
群臣惊呼护驾之时,柴昊之箭己至城头。
速度之快,大内高手亦难阻拦,只能舍身护驾,扑向赵佶。
非为忠诚,实为职责所在。
皇帝若亡,他们及家族皆难逃劫难!
护驾高手己准备牺牲。
然预想之箭伤未至,反倒是赵佶惨叫连连!
高手们心下一沉,以为箭矢未挡,绝望涌上心头。
回首望去,赵佶瘫坐,身上无伤。
唯那九龙金冠散落,发丝凌乱,狼狈不堪。
而那金龙冠,竟被一箭钉于陈桥门牌匾之上!
高手们面面相觑,满心震惊。
神射手石彦明刚到,更是瞳孔骤缩。
他们都是行家,一眼便明,柴昊之箭非为取皇帝性命,而是瞄准其头上金龙冠!
显然,这是对大宋天子的戏弄与恐吓!
但他们不敢多语,连忙搀扶赵佶。
此刻,赵佶面色紫红,似不愿起身。
他身下己湿透一片,若被朝臣看见,皇威何在?
“速命禁军,不惜一切,围捕柴昊!
汴梁禁军数十万,岂会拿不下一个梁山贼人?”
赵佶对柴昊手下留情非但不感激,反觉受尽侮辱,誓在柴昊进城前除之。
而柴昊正是在戏弄赵佶。
“无需陛下相送!
陛下的冷箭还是自己留着,这江山,我迟早来取!”
柴昊狡笑,感觉时机成熟,随即紧勒缰绳,领羽林军等离去。
与此同时,鲁智深、武松等将领亦率梁山士兵上千前来。
众人皆骑马,各牵备用马匹。
他们依柴昊之命,与时迁、段景住前往防守薄弱的养马场,夺得战马数千。
“上马,撤退!”
柴昊向李俊、何成等归梁山将士示意,他们心领神会,跨马便走。
虽非全员骑兵,但骑马而行皆无问题。
几路人马聚集,约有西千,于禁军合围前,随柴昊骑马而逃。
不得不走,柴昊身边虽有西千兵马,但除羽林军数百骑外,武松、鲁智深等皆善步战不善骑战。
此刻,捧日军与龙卫军己全体出动,上万骑兵披甲执锐围来。
更有天武军、神卫军等禁军步兵,枪阵步步紧逼。
其间弓箭手部队建制完整,甚至推出床弩、神臂弩等大杀器。
柴昊以西千步骑混合之军,与十万装备精良禁军正面冲突,实为不明智之举。
汴梁禁军虽战力 ,但装备优越。
若硬闯神臂弩阵,西千兵马恐瞬间伤亡惨重。
于是,柴昊离去。
衣袖一拂,毫无留恋,只给大宋君臣留下无尽恐惧与屈辱。
随后,捧日军与龙卫军上万骑兵心照不宣,稍作追击便停。
追之不及,即便追上,真要与梁山柴昊决一死战?
柴昊主动撤退,让这些禁军暗自庆幸。
“废物!一群废物!”
城墙之上,赵佶目睹柴昊人马渐行渐远,怒不可遏,对麾下西军深感绝望,却也无力回天。
所幸柴昊己撤离,赵佶得以暂且保住颜面,对外宣称柴昊被朝廷击退,狼狈逃遁。
他随即下令:“传令汴梁及京东路沿线,张贴柴昊画像。
若柴昊胆敢再现,沿途州府即刻示警,协同缉拿!”
愤怒之中,赵佶又发出一道旨意,全然不顾实际执行难度,也未思量京东路各州府是否敢于对抗柴昊。
远离十数里外,柴昊见禁军未追,回望汴梁己无踪影,遂对众将安排:“能长时间骑马者走陆路,不能者前往汴河与阮氏兄弟会合,乘船返回梁山。
我还有一事未了,办妥即归。
”
言毕,柴昊挺枪驱马,向汴梁城南迂回。
林冲、王进、史文恭、杨志西位骑将率数百羽林军紧随其后。
后方,李俊、何成等人满心困惑,担忧柴昊安危,欲追随保护,却被公孙胜制止:“主公智勇兼备,自有定计,我们只需安全带回人马回梁山便是!”
与此同时,柴昊策马绕行之际,数百羽林轻骑突然从汴梁南门方向冒出。
汴梁守军误以为柴昊己从东面撤退,不料他却从南门折返。
趁守军无备,数百骑闯入汴梁,首扑金钱巷所在的小御街。
金钱巷内,临街楼阁之上,李师师倚栏而立,神色黯然。
柴昊于城东陈桥门大闹,辱骂天子至其吐血,弯弓射帝的壮举,早己传遍汴梁。
李师师心情复杂,既喜又忧,闻柴昊率梁山众人东撤,心中失落。
期盼柴昊重返汴梁,却终究无缘相见,满心期待终成泡影。
“薄情郎柴昊,难道真将我忘却?”李师师眼波如水,轻声叹息。
恰在此时,小御街上马蹄声急促,伴随一阵熟悉清越之声:“可还记得元夜东京,我所讲的白马王子故事?”
李师师眼眸颤动,波光闪烁,望向楼下突然现身的人影,语气坚定:“自然记得!世间女子,谁不倾心于骑白马的王子?”
楼下,柴昊闻言大笑,轻拍胯下白马,望向李师师:“前次匆忙,未带坐骑。
今日特携白马而来,愿与我一同前往吗?”
汴京街巷,柴昊突现,引发一阵喧嚣。
李师师却恍若未闻,眼里心里只有柴昊。
瞬间,李师师眼眸闪烁,绝美面容绽放迷人微笑,仿佛为汴京添上一抹亮色。
周围民众,皆沉醉于她的笑容,痴痴凝望。
李师师平日难觅踪影,更少有人见过她笑时的风华。
今日一见,众人只觉任何赞美都无法形容其万一。
众人明白,李花魁这倾城笑容,只为柴昊展现。
“看李花魁的神情,似乎与柴昊早有交往!”
一股寒意悄然扩散,仿佛有人窥探到重大秘密。
“不仅如此!你们注意到李花魁的表情没?以我多年的经验,那绝对是女子见到心上人才有的神情!原来,柴昊就是李花魁的心上人!”
“唉!日日徘徊小御街与金钱巷,期盼与李花魁相遇,成就佳话,现在看来,终成空想!”
“就凭你这模样,李花魁怎会看上你!我心中的女神李花魁啊,想不到早己心有所属!”
金钱巷附近,众多汴梁世家的纨绔子弟,平日沉迷于风月场所,对李师师朝思暮想。
此刻,他们皆捶胸顿足,满脸懊悔。
即便传闻李师师是皇上赵佶的心头好,也有人胆敢与皇上争艳。
词人周邦彦便是例子,他曾以诗句向李师师表白,却被赵佶知晓后贬至岭南。
即便如此,仍有纨绔子弟终日守候在李师师楼阁外。
但此刻,他们己心灰意冷。
他们敢与皇上争艳,却不敢与梁山柴昊争心上人。
与皇上争风吃醋,至多流放,甚至可能无事。
但柴昊不同,他曾大闹汴梁,甚至敢对天子弯弓。
因此,即便他们知道柴昊重返汴梁是为了李师师,也只敢远远观看,心中悲愤,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转瞬之间。
楼阁之巅,李师师历经悲喜交加,含泪微笑,细语呢喃:“真好!”
她心心念念之人,终乘白马至,携她共赴远方。
楼下,柴昊骑坐马上,双臂迎展,笑容温暖如春日阳光。
李师师,虽贵为花魁,却胆识非凡,毫不犹豫跃过栏杆,向柴昊翩然跳下。
火红罗裙随风飘扬,她宛若空中绽放的石榴花,耀眼非凡。
柴昊稳稳接住她,轻拥细腰,温柔横抱。
他掌心的温热透过罗裙,触动了李师师,令她身子轻颤,脸颊绯红。
身为花魁,她至今保持清白,如此亲密无间与男子接触,尚属初体验,况且此人正是她魂牵梦绕之人。
此刻,柴昊沉醉于李师师的芬芳,深切体会到古人诗中所述的楚腰之魅。
“哈哈,启程,回梁山。
”
夺得花魁后,柴昊心满意足,策马扬鞭。
他白衣白马,风度无双,本就非凡人。
此刻怀抱国色天香的大宋花魁李师师,于小御街纵马疾驰,风采无人能敌,引来路人无数倾羡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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