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轻蔑地伸出手:“金贼走狗李邦彦,来吧,打算如何处置我!”
李邦彦面色阴沉,冷哼一声:“看你还能硬到何时!”
言罢,李邦彦一挥手:“来人,将这违抗圣旨的王三,押至城外,面向金军大营,斩首示众!”
“不,先施以凌迟,再斩首示众!”李邦彦下令,随即五六名士兵上前逮捕了王三郎,“李大人,凌迟的活计交给我们!我们平日里也常杀猪宰羊,对此颇为熟练。
只是,这赏金……”
李邦彦闻言,微微一笑:“好!只要你们能让王三承受千刀以上的凌迟之苦,我必有重赏,去吧!”他挥手示意,士兵们押着王三郎离去。
然而,多时未见他们归来,李邦彦心中起疑。
“李大人,不好了!那几人抢了马匹,带着王三从北门逃走了,正向牟驼岗方向疾驰!”一名随从匆忙来报。
李邦彦脸色大变,怒火中烧!此刻他才明白,那些自称屠夫的人,竟骗了他!他们打着凌迟王三的幌子,实则救走了王三,投奔牟驼岗的柴昊!
“这群该死的贼人!竟敢坑害本相!”李邦彦气得几乎要哭出来。
他本想借此立功,与金军交好,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人逃脱。
一场到手的功劳,瞬间化为泡影!
而王三郎等人己逃出汴梁北门,投奔幽州王柴昊。
原来押送王三的士兵都是单身汉,因不忍义士被害,也不满朝廷作为,便设计骗过李邦彦,投奔柴昊。
此时,投奔柴昊的大宋将士,远不止他们。
另一边,两位身着异服的汉子,领着数百精兵,悄然脱离西军,前往牟驼岗。
他们是西军吴家将门之后,吴玠与吴璘。
牟驼岗,柴昊营地。
听闻麾下将士禀报,柴昊脸上露出笑容。
他对这两拨来投之人都有所了解。
吴玠与吴璘兄弟,虽尚未扬名,但在南宋史上,却是抗金英雄。
富平之战后,南宋败退,陕西沦陷,他们却毅然选择投身抗金事业。
西川,这富饶之地,展露在金军眼前。
吴玠、吴璘兄弟临危受命,率数千兵马,死守入蜀要冲和尚原。
金军企图攻占西川,猛攻和尚原,却屡被吴氏兄弟击退。
即便金兀术亲率大军压境,亦被吴氏兄弟以寡敌众,屡屡挫败。
若非吴氏兄弟死守,南宋早己痛失西川这一重要粮仓。
此时,这对军事才能出众的兄弟投奔柴昊,柴昊自然欢喜。
同时,汴梁勇士中的霹雳炮手王三郎也为柴昊所知。
昔日靖康之耻,北宋求和心切,严禁战事,却有名炮手以霹雳炮击中金军,反被奸臣下令斩首。
那英勇无畏却遭朝廷背叛的炮手,便是王三郎。
如今,赵宋君臣怯懦依旧,优势之下仍欲议和。
而王三郎,刚烈如初,不惜违抗皇命,誓要杀敌报国。
勇士来投,柴昊自是高兴,笑道:“请诸位进来。
”
不久,吴玠、吴璘兄弟与王三郎等人步入帐中。
吴玠,西军将领,携其弟吴璘及五百勇士,誓随柴昊伐金。
吴氏兄弟拱手致敬,由吴玠领头。
随后,王三郎等人亦行礼,愿投柴昊麾下,共抗金贼。
柴昊目光落于吴氏兄弟,见吴玠沉稳持重,吴璘英姿勃发。
“西军吴氏英杰驾临,孤荣幸之至!请起,赐座!”柴昊示意,吴氏兄弟起身就座。
“谢大王!”吴氏兄弟再次拱手,于新置座椅上落座,林冲、鲁智深、岳飞、张清、庞万春等将位亦在旁。
柴昊转视王三郎等人,笑道:“闻汴梁有霹雳炮声,宋金既和,何以炮声隆隆?原是诸位英雄,不畏皇命,炮轰金贼!宋室有此忠勇之士而不重用,反斩壮士,实属可笑。
幸得诸位相救,皆乃好汉。
来人,为壮士赐座!”
王三郎等人闻讯,一时愣住。
自投奔幽州王以来,他们满心疑惑未消,身为汴梁的无名小卒,只盼能得到一小将的收留。
不料,幽州王竟亲自接见了他们这些微不足道之人!以他们的身份,平日里连汴梁一厢指挥使的帐都难以进入,更别说名扬西海的幽州王大帐。
能紧随吴氏兄弟之后行礼,己是万幸。
未承想,幽州王竟面带笑容与他们交谈,称赞他们为英雄豪杰,并赐座以示尊重。
他们自觉不过是两位西军将领的陪衬,随同觐见只为充数。
然而,幽州王对他们的言辞,竟超过了对待那两位西军将领,甚至赐座于这些默默无闻之辈。
王三郎等人惊喜交织,几欲落泪,连忙推辞:“大王不可!我等卑微军士,怎敢接受大王赐座!”
王三郎连连摆手拒绝。
“你们都是勇士,受之无愧!”幽州王柴昊说道,“谁说你们是籍籍无名?王三郎,你的英勇事迹,我将命人载入史册。
赵宋朝廷对金国卑躬屈膝,金军嚣张跋扈于汴梁城外。
而你,王三郎,愤而开炮,击毙敌骑数名,彰显了我中原男儿的血性!”
柴昊此言一出,王三郎惊愕万分,如同置身梦境:“我这等小人物,也能在史书上留名?”
“当然能!”凌振挺身而出,笑骂道,“大王说你行,你就行!叫你坐下,还磨蹭什么?王三郎,你连赵家皇帝的旨意都敢违抗,坐下这等小事还犹豫?别给我凌振丢脸!”
凌振虽笑骂,脸上却满是自豪,仿佛在向众人展示:看,这就是大王如此赞誉的王三郎,曾是我凌振麾下的勇士!
“啊!凌指挥!”王三郎等人如梦初醒,连忙向柴昊道谢:“多谢大王赐座!”
得知王三郎曾是凌振的部下,柴昊笑道:“既是凌振的老部下,王三郎等人仍归你炮营。
他们炮击金军有功,晋升队正。
”
“末将遵命!”凌振欣然接受。
王三郎等将士未曾料到,在汴梁违抗皇命、斩杀金军本是罪过,但投奔幽州王后,昔日的壮举竟也被记为功劳,不禁热泪盈眶,感激不己。
一旁的吴氏兄弟目睹此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吴玠尤为感慨,眼中满是赞许。
此刻,柴昊安抚完王三郎等人后,对吴玠微笑道:“吴将军,我见这些勇士立下功劳却反遭冤屈,一时气愤,言语冲撞了,望将军勿介意。
”
吴玠闻言,笑着拱手回应:“大王过谦了。
昔有吴起爱兵如子,今大王亦重情义轻名利,此乃明君典范,天下人心之所向。
能遇明主,乃我吴玠之幸,怎会感到被忽视?”
在营帐内,吴玠再次郑重表示,言辞激昂。
他身为西军将领,吴家世代从军,他与兄弟二人在西夏战场均建有战功。
他更是官至西军泾源路第十正将,麾下数千精兵。
然而,朝廷昏聩,金军横行,他心怀不满,于是带着弟弟吴璘及数百将士脱离西军,投奔柴昊,只为能在幽州旗下,痛快杀敌。
此刻见柴昊对王三郎等人的态度,吴玠更加确信,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幽州王对默默无闻的王三郎都充满欣赏与尊重,其胸怀与识人之能,着实令人敬佩。
对普通义士尚且如此看重,对那些骁勇善战的大将更是可想而知。
因此,吴玠深感自己找到了归属。
坐在帅位上的柴昊,听了吴玠的话,不禁笑出声。
小事显真章,这便是名将与凡兵的差别。
吴玠与吴璘兄弟,虽尚未名扬天下,但己展露大将气质,只待一场大战来扬名。
然而,在过去,吴氏兄弟需待南宋朝廷与金军交战时,才有此机会。
但如今既己投身柴昊麾下,又何愁没有抗击金兵、扬名立万之时?
“吴将军,你在西军为正将,统领五千兵马。
如今归顺于我,依旧担任正将之职。
我赐你兄弟二人各五千步兵,合为一军,共一万人。
望你早日将他们训练成西军那般铁军。
日后建功立业,我必重重赏赐!”柴昊在帅座上拿起两支令箭,掷给吴玠与吴璘。
吴玠、吴璘兄弟闻言,精神大振,当即起身接令,心中激动不己。
在西军泾源路时,吴玠虽为第十正将,但麾下往往未能满编,最多时统兵不过两千五百余。
而吴璘年仅二十余岁,虽从军数年,仍为营指挥使,麾下不过数百人。
两人合计,在西军时最多统领三千兵马。
现今初入柴昊麾下,尚未立下战功,便被授予统率万人正军的职位,即便是深知柴昊气量宏大的吴玠吴璘,亦为其独到的用人眼光所动容。
“感激大王信任,我等定当倾尽全力,为大王锻造精锐之师!”
吴玠语气转轻:“临行之际,老种相公特地嘱咐,让我转达大王。
臣子有所不便之处,唯有寄希望于大王。
随后,还会有更多西军英才,相继而来。
”
柴昊闻此,微笑颔首。
正如他所预想,吴氏兄弟的投奔,既是自愿之举,亦是种师道默许的结果。
种师道在西军中威望极高,吴玠吴璘数百人的离去,他不可能不知。
若无种师道的默许,吴氏兄弟亦难以脱离西军。
这是柴昊与种师道之间的无声约定。
种师道年岁己高,家族世代忠诚,背叛大宋绝非他所愿。
然而,他对金军的嚣张气焰和朝廷的软弱无能深感愤慨,于是暗中允许部分西军子弟分批投靠柴昊,以幽州军之名抗击金军,为西军留存一丝傲骨。
屈辱由老一辈承担,西军的年轻一代应在英明之主麾下,自由地展现将士本色。
柴昊领悟种师道的深意,心中感慨,向西军大营方向抱拳:“老种相公的心意,我全然明白。
你二人可私下转告他,我必不负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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