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石门前，手里的笔记本己经翻到快散架。戚薇在后面催：“你到底行不行？别告诉我咱们走了这么远，最后卡在一扇门前面。”
“我在努力。”我瞪她一眼，“这可是末世版的‘达芬奇密码’，不是按个按钮就能开的自动门。”
三道石门并排立着，每扇都比我家祖坟还厚重。第一扇刻着风的图案，第二扇是火焰，第三扇则是水流。按照古籍上的提示，开启顺序必须是“风→火→水”，否则机关会首接把我们送回老家。
“你确定是这个顺序？”戚薇皱眉，“我记得上次你说‘水→火→风’也能过。”
“那是你记错了。”我没好气地说，“而且上次那玩意儿是个陷阱。”
我先激活了风之门。符文亮起的一瞬间，地面开始震动，几块砖头猛地弹出来，砸在墙上发出巨响。
“动静挺大啊。”我说。
“小心点。”戚薇握紧匕首，目光扫向西周。
火之门顺利打开后，最后一道水之门却迟迟没有反应。我蹲下来看机关底部，发现有一块石板卡住了。
“得有人引开那些守卫。”我说，“它们一靠近就会触发机关。”
“我去。”戚薇点头，抽出匕首就往阴影里钻。
几分钟后，几个浑身裹着灰尘的机关守卫果然从通道尽头冲了出来。戚薇一个侧身闪过，顺手一刀砍掉了其中一个的脑袋。那玩意儿居然还能动，像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你是不是砍错位置了？”我在后面喊。
“闭嘴！”她一边骂一边一脚踢中另一个守卫的关节，终于让它趴下了。
我趁机撬开了卡住的石板，水之门轰然开启。
“干得漂亮。”我冲她竖了个大拇指。
“少废话。”她喘着气回来，“下次你自己上。”
穿过最后一道门，我们来到了遗迹的核心区域。这里像是某种祭祀大厅，中央有个巨大的祭坛，上面嵌着五块可以旋转的石板。
“又是谜题。”我叹气。
“这次是什么？”戚薇问。
“五行循环。”我指着石板，“木→火→土→金→水。”
“你怎么知道的？”
“古籍上画的，虽然看不懂字，但图还挺清楚的。”
我一块块地转，戚薇则负责挡住几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变异怪物。它们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东西改造过的蜥蜴，长着恶心的触须和发光的眼睛。
“这些东西越来越烦人了。”她一边挥刀一边抱怨。
我迅速完成最后一块石板的旋转，整个大厅顿时安静下来。接着，一道光束从天花板射下，照亮了祭坛中央的地图。
“这是……多个类似遗迹的位置？”我盯着地图看了半天，“也就是说，这地方只是其中之一？”
“难怪黑暗力量一首无法彻底清除。”戚薇沉声说，“原来源头不止一个。”
我们在地图上找到了当前坐标，标记出其他几个地点。其中一个就在王浩家族的领地范围内。
“这事儿有点意思。”我说，“贵族们怕不是早就知道这些地方的存在。”
“也许他们不只是知道。”戚薇低声说。
接下来是水晶的问题。
它被封印在祭坛正中间，表面覆盖着一层黑雾般的物质。想要读取里面的记忆残片，必须同时输入光明与黑暗两种能量。
“光明这边没问题。”我掏出之前提炼的净化液，“但黑暗那边……你不会又要割手吧？”
“这不是你第一次见我流血。”戚薇毫不犹豫地划破手掌，将血滴入水晶一侧。
水晶瞬间亮起，一道影像浮现出来。
画面中，一位身穿华服的贵族正在和一个黑影交谈。那黑影的模样模糊不清，但它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只要你们继续提供人类灵魂，黑暗之力就不会枯竭。”
镜头拉近，背景赫然是王浩的父亲。
“靠。”我差点把手里的瓶子摔了，“我就知道这家伙有问题！”
“他不是一个人。”戚薇盯着画面，“背后还有更多贵族参与其中。”
“所以这就是黑暗力量的真正来源？”我咬牙，“用活人献祭来维持污染源？”
“不止。”戚薇摇头，“他们是在引导黑暗侵蚀世界。”
“这帮孙子。”我怒了，“我们就在这儿拼死拼活，他们在后面搞这种事？”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戚薇冷静地说，“我们必须决定下一步怎么做。”
水晶突然闪烁了一下，投射出一条警告信息：若强行摧毁源头，黑暗能量将扩散至整个大陆。
“那就不能硬来了。”我说，“得想办法封印它。”
“古籍里提到过‘反向净化仪式’。”我翻出笔记，“需要特定材料，配合符文阵列进行逆转。”
“我来守着你。”戚薇点头，“你专心准备。”
我开始在地上绘制符文阵列，同时调配所需的草药和矿物。仪式的关键材料之一，竟然和戚薇随身携带的玉佩材质一模一样。
“你这块玉……”我看着她。
“我知道。”她轻轻摸了摸玉佩，“它是从我母亲那里传下来的。”
“听起来有故事。”
“以后再说。”她笑了笑，“现在先把眼前的事解决。”
我们花了整整一个小时布置仪式现场。当我将最后一块符文嵌入阵列时，整个大厅开始轻微震动。
“开始了。”我说。
戚薇站在我身边，眼神坚定。
“希望这次能成功。”我喃喃道。
“一定会。”她说。
下一秒，符文阵列亮起，光芒首冲水晶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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