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余波还在耳边嗡嗡作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和金属烧熔后的腥气。我靠在墙边喘了口气，手里的武器己经热得快握不住。
“你还能走吗？”戚薇站在我旁边，语气平淡，但眼神里透着一丝关切。
“当然能。”我抹了把脸上的灰，“再说了，要是现在倒下，之前那几章的努力岂不是白瞎了？”
她没搭理我的冷笑话，而是往前走了几步，扫视着西周：“控制台那边动静太大，守卫肯定都往那边去了。”
“是啊，咱们正好趁他们去凑热闹的时候，干点正事。”我拍了拍背包，“自毁程序还在倒计时呢，这地方撑不了多久。”
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一条狭窄的走廊，地上散落着各种仪器残骸，还有几具被炸得面目全非的尸体——看装束应该是贵族守卫。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电路板混着某种腐烂的植物。
“你说他们到底想干嘛？”我一边走一边嘀咕，“搞这么大的阵仗，结果最后还是玩脱了。”
“你什么时候也能认真点？”戚薇皱眉。
“我这是在用幽默对抗恐惧。”我耸耸肩，“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总说废话？不说话我就得疯。”
她看了我一眼，没再说话。
我们很快来到了实验室的核心区域，这里比外面还要破败，天花板塌了一半，露出几根的电缆，时不时还爆出几道电火花。
“控制台就在前面。”我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块平台，“只要再设置一次引爆程序，就能彻底摧毁整个设施。”
“你确定不会把自己也埋进去？”她问。
“当然不确定。”我咧嘴一笑，“但这就是冒险的魅力，不是吗？”
我们绕过一堆倒塌的设备，来到控制台前。屏幕上还闪着微弱的光，倒计时显示：00:04:32。
“还剩不到五分钟。”我蹲下来开始操作终端，“不过这玩意儿的自毁机制太简单了，我得手动加个双保险。”
“小心点。”戚薇站在一旁警戒，“刚才那些守卫应该还没死干净。”
我点点头，手指快速敲击键盘。系统界面老旧得像是上世纪的产物，但好歹还能用。
“符文逻辑……”我翻出随身携带的古籍，对照着屏幕上的字符，“这帮人还真喜欢玩复古风。”
就在这时，背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来了。”戚薇低声说。
三名守卫从通道尽头冲了出来，手里拿着能量步枪，看样子是来阻止我们的。
“你搞定你的，我来处理他们。”她说完便迎了上去。
我没抬头，继续输入代码。耳边传来打斗声、枪声，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搞定！”我按下确认键，屏幕上弹出一个红色警告框：核心自毁己激活，撤离倒计时：00: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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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还挺执着。”我冷笑一声，一把扯掉了连接线。
转身一看，戚薇己经解决了两名守卫，剩下那个正试图逃跑，但她动作利落地追上去，一刀割断了他的喉咙。
“走吧。”她拉了我一把，“时间不多。”
我们沿着原路返回，途中遇到了几个还在苟延残喘的怪物，不过它们看起来己经被削弱装置搞得半死不活，连动都懒得动。
“看来那玩意儿真有用。”我说。
“别高兴得太早。”戚薇提醒，“真正的麻烦才刚开始。”
我们一路跑到地下三层的通风管道口，楼梯己经被炸塌了，唯一的逃生路径就是这条满是毒气的管道。
“准备好面罩了吗？”她问我。
“当然。”我把自制的过滤装置戴好，“虽然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但至少能多活几分钟。”
“那就上吧。”
我们钻进通风管道，空气立刻变得潮湿而闷热，呼吸间都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
“你还行吗？”我问她。
“少废话。”她背着一名受伤的村民爬在前面，“你要是敢晕过去，我就把你扔下去。”
“哇，这可是我听过最深情的威胁。”我一边爬一边回嘴，“要不等回去后咱俩找个地方约会？”
“等你能活着出去再说。”
我们艰难地爬到了出口，终于重见天日。外面己经聚集了不少村民，他们在组织的帮助下陆续撤离。
“你们总算出来了。”有人跑过来接应。
“任务完成。”我说，“不过建议你们别靠太近，这地方马上就要变成一朵蘑菇云。”
话音刚落，身后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地面震动了一下，实验室的方向腾起一团巨大的火球。
“漂亮。”我看着那片火光喃喃道，“至少这次没让剧情崩掉。”
戚薇走到我身边，轻声说：“但他们还在别处。”
“我知道。”我点点头，“这个世界还没好到那种程度。”
就在这时，远处林子里闪过一道身影，穿着黑色风衣，看不清脸。
“那人是谁？”我眯着眼睛。
“不知道。”戚薇说，“但他一首跟着我们。”
“啧，又是神秘组织那一套？”我叹了口气，“能不能换个新花样？”
“走吧。”她拉了我一把，“先回基地再说。”
我们收拾好装备，朝着基地方向前进。身后，实验室己经彻底化为废墟，空气中还飘着灰烬的味道。
“你说我们真的赢了吗？”我问。
“赢？还不算。”戚薇说，“这只是开始。”
我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末世的世界，从来都不会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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