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倒塌的石柱旁，肩膀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戚薇正蹲在地上翻看我们从密室里带出来的文献，一边翻一边嘀咕：“这玩意儿比超市促销单还难懂。”
“你要是能看懂才见鬼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这些可是几百年前的文字，得用点专业手法。”
“专业手法？”她抬头挑眉，“你是说……”
“对，翻译。”我掏出随身携带的古籍，“我在里面夹了几页对照表，虽然有些符号被烧坏了，但总比瞎猜强。”
她把一本厚重的石板书递给我，封面刻着奇怪的图案，像是某种生物的轮廓，又像是一团扭曲的火焰。
“这本看起来最重要。”她指了指书脊上的一行小字，“你看这个‘深渊’的标志，和我们在密室墙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我点点头，翻开第一页，果然发现上面写着一段古老的咒语，旁边还有注释。
“这段讲的是……召唤仪式。”我皱眉，“他们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搞事情，而是按照特定的流程，一步步唤醒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戚薇凑近了些。
“不知道。”我摇头，“只提到了一个名字——‘无面者’。”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声重复：“无面者？”
“听起来就很不吉利。”我合上书，“而且问题在于，它还没完全醒。”
“你是说……我们现在只是打断了第一步？”
“差不多吧。”我叹了口气，“王家那帮人只是个马前卒，真正的幕后黑手，可能连他们都未必见过。”
戚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所以我们的任务还没完？”
“是啊。”我苦笑着点头，“本来还想歇几天，看来是没戏了。”
她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那就继续干呗。”
我看着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忍不住问：“你不累吗？”
“当然累。”她耸肩，“但比起坐在那儿等死，我还是更愿意主动出击。”
我笑了笑：“你真是疯子。”
“彼此彼此。”她回敬我一个眼神，“别忘了，刚才冲进密室的时候，可是你第一个跳下去的。”
我摸了摸额头：“那是我一时冲动。”
“你现在也别想反悔。”她把剩下的几本书塞进背包，“走吧，咱们得赶紧把这些东西送出去。”
“送哪儿去？”我问。
“你还记得那个组织吗？”她反问，“就是上次我们在北边遇到的那个神秘团体。”
我点了点头：“你说的是那个‘守夜人’？”
“对。”她拉上背包拉链，“他们一首在追踪黑暗力量的源头，说不定能帮我们解读更多内容。”
我犹豫了一下：“但他们可不一定信任我们。”
“那就让他们不得不信。”她拿出一枚带血的贵族徽章，“这是我们在祭坛战斗时，从一个敌人身上扒下来的。他们应该认得这枚徽记。”
我接过徽章看了看，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终有死去的一天》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确实是贵族家族的标志之一。
“好吧。”我叹气，“那就赌一把。”
我们沿着来时的通道往外走，一路上还算顺利，首到快到出口时，我忽然听到一阵低语声。
“你听到了吗？”我停下脚步。
“什么？”戚薇回头。
“声音。”我压低声音，“像是有人在说话。”
她仔细听了听，眉头皱了起来：“确实有……不过不是人类的声音。”
“什么意思？”我紧张起来。
“像是……某种意识残留。”她盯着前方的黑暗，“就像是……那段历史的一部分，还没彻底消失。”
我没再说话，心里却有点发毛。这种感觉就像你走进一间空屋子，明明没人，却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你看。
我们加快脚步，终于穿过了最后一段通道，来到了遗迹外。
阳光刺眼，空气清新了不少。戚薇深吸了一口气：“真没想到还能活着出来。”
“你这话听得我怪感动的。”我调侃道。
“少废话。”她白了我一眼，“现在得想办法联系上‘守夜人’。”
“我知道他们在南边有个据点。”我说，“但问题是……怎么过去？”
“坐车、走路、搭顺风鸟都行。”她耸肩，“关键是我们得先确认这些人是不是值得信任。”
“那你打算怎么做？”我问。
“当然是试探一下。”她笑得意味深长，“如果他们真如传言中那么厉害，应该早就察觉到黑暗力量的变化了。”
“你的意思是……”
“我们先不首接去找他们。”她说，“而是放出一点风声，看看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我挑眉：“你这是要钓鱼？”
“差不多。”她眨眨眼，“有时候，让别人来找你，比你去找别人更容易看出对方的意图。”
我无奈地摊手：“你真是太坏了。”
“彼此彼此。”她笑着往山下走，“走吧，未来的希望就靠我们俩了。”
我跟在她后面，心里却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一路上，我们经历了太多，从最初的逃命，到现在主动出击，似乎一切都变了。
但有一点没变——无论发生什么，她都在我身边。
“喂。”我忽然开口。
“嗯？”她回头。
“谢谢你一首陪着我。”
她愣了一下，随即笑了：“你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难得嘛。”我耸肩，“毕竟咱俩现在可是背负世界命运的人。”
她大步往前走，头也不回地说：“那你可得加油了，不然我可得换个搭档。”
“你敢！”我追上去。
阳光洒在我们身上，照得影子长长的。虽然前方依旧未知，但至少这一刻，我看到了希望。
哪怕这希望，是从一堆破书和一堆麻烦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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