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从祭坛废墟里爬出来，屁股还没坐热，头顶就传来一声巨响。那不是爆炸声，是某种更沉重、更古老的东西在崩塌的声音。
“这地方不会真要塌了吧？”我一边喘气一边抬头看。
“你炸了人家的祖传宝地，还想它好好活着等你回来吃火锅？”戚薇靠在我旁边，擦了擦脸上的灰，“不过……总觉得事情没完。”
我点了点头，心里也有点发毛。刚才那几个贵族戒指上的徽记，还有那个神秘术士的眼神，都像是一块拼图里缺失的部分，但又不知道怎么拼。
“走吧。”我说，“先看看有没有漏网之鱼。”
我们绕着祭坛废墟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己经彻底变成了一片焦土。金光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碎石和冒着烟的裂痕。空气中还残留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烧焦的纸加上发霉的奶酪。
“这味道不太对劲。”戚薇皱眉，“像是……什么东西在腐烂。”
“也许是那些怪物留下的纪念品。”我耸耸肩，“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祭坛底下会不会还有东西？”
她看了我一眼：“你是说——秘密地下室？”
“有这个可能。”我指了指地面，“你看这些砖石排列的方式，有点不对劲。像是……人为封死的。”
她蹲下来看了看，果然发现几块石头的颜色和其他不同，而且边缘还残留着一些黑色的粉末。
“这不是普通的灰尘。”她用手指蹭了蹭，“这是能量残留。”
“所以……”我咽了口唾沫，“下面真的有东西？”
“得下去看看。”她说得理所当然。
“喂，你知道我们现在可是逃命状态，不是考古队啊。”我抗议。
“你以为我们能逃多远？”她反问，“王浩家族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他们不会放过我们的。”
我沉默了几秒，然后叹了口气：“好吧，那就再找一次死。”
我们在废墟里翻来翻去，终于在一堆倒塌的石柱后面找到了一个半掩的入口。入口不大，勉强能容一个人侧身挤进去。
“你先？”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你先。”她也学我。
“你确定不让我先？”我挑眉。
“万一里面有什么机关，还是你先踩比较合适。”她笑得像个恶魔。
“你太坏了。”我嘀咕了一句，钻了进去。
里面比想象中宽敞，空气也不像外面那么呛人。墙壁上还有一些微弱的荧光符文，像是被人刻意保留下来指引方向。
“看来这里不是随便盖的。”我回头说。
“嗯。”戚薇跟上来，顺手把钩索和绳梯固定好，“小心脚下。”
我们沿着通道往前走，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终于来到了一扇巨大的门前。门上刻满了复杂的符号，中间还有一个齿轮状的机关锁。
“看起来像是个高级密码锁。”我凑近看了看。
“你能解开吗？”戚薇问。
“我试试。”我掏出古籍，翻到之前画过类似图案的那一页，“我记得这上面有个类似的机关顺序，应该是……日、月、星。”
“你确定？”
“不确定，但赌一把总比被活埋强。”
我按下第一个按钮，发出咔哒一声。
接着是第二个，又是一声。
第三个按下去的时候，整个门突然震动了一下，齿轮转动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
“成了！”我松了口气。
“别高兴得太早。”戚薇拉住我的手，“你看那边。”
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我发现门缝里透出一丝暗红色的光，像是有人在里面点着蜡烛。
门缓缓打开，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地方可真是越来越让人想家了。”我嘀咕着走进去。
密室比想象中大得多，西周的墙壁上全是壁画和铭文，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终有死去的一天》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中央还有一张巨大的石桌，上面摆满了卷轴和书籍。
“这些都是什么？”戚薇轻声问。
“历史。”我翻了翻一本石板书，“而且是……不该存在的历史。”
我指着其中一幅壁画，画面中描绘了一场战争，黑压压的军队从天而降，手持长矛，脚下踩着无数倒下的士兵。
“这……好像是末世之前的战争。”戚薇皱眉，“但这风格……不像人类。”
“不只是战争。”我继续翻看，“这里记载了一场献祭仪式，用活人作为燃料，召唤某种存在。”
“黑暗力量的源头。”她低声说。
“没错。”我指着一张羊皮卷，“你看这个名字……王浩的祖先，赫然列在名单之上。”
“也就是说……”她咬牙，“王家从一开始就是黑暗势力的一部分。”
“不止是王家。”我翻到最后一页，“几乎所有贵族家族都在这里面留下了名字。”
戚薇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那你呢？李家有没有在这上面？”
我愣了一下，低头快速翻找，最后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了“李”字。
“……有。”我说，“但只出现了一次，而且是在反对派那一栏。”
“至少你不是坏人。”她笑了笑。
“这算不算安慰奖？”我苦笑着合上书。
“继续找。”她说，“我们要知道更多。”
我们在密室里搜寻了一会儿，找到了不少关键文献，包括《黑暗起源录》、《深渊契约》、《血祭仪式详解》等等。
“这些东西带回去研究。”我把几本最厚的塞进背包。
“你疯了吗？”戚薇瞪眼，“这些加起来得有十斤重！”
“知识的重量嘛。”我耸肩，“再说，说不定哪天就能救我们一命。”
她无奈地摇头：“你真的是读书读傻了。”
正当我们准备离开时，整个密室突然剧烈震动起来。
“糟了！”我喊道，“自毁机制启动了！”
“快走！”戚薇拉着我就往门口冲。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声响，天花板开始掉落碎石。
“小心！”我推开她，自己却被一块落石砸中肩膀，疼得首抽气。
“你没事吧？”她扶住我。
“没事。”我咬牙，“继续跑。”
我们一路狂奔，终于在最后一秒冲出了密室。
门在我们身后轰然关闭，尘土飞扬。
“呼……”我瘫在地上，“差点又交代这儿了。”
“你还真是命大。”戚薇坐在旁边，“不过……刚才你听到那个声音了吗？”
“什么声音？”
“就是在密室深处……那种低沉的吟唱声。”
我想了想，点头：“听到了。像是……有人在念咒。”
“问题是……”她看着我，“那里面除了我们，不应该还有别人。”
我心头一紧：“你是说……还有别的东西活着？”
她没有回答，只是盯着那扇门，眼神复杂。
我们沉默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我在墙上找到个金属片。”
“在哪？”她立刻警觉起来。
“在这儿。”我从口袋里掏出来递给她。
她接过一看，脸色变了。
“‘深渊之门’？”她喃喃道。
“听起来就不像什么好东西。”我叹气，“但我们好像己经把它打开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情绪。
“你说……这一切，到底是谁在操控？”
我没说话。
因为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隐隐觉得，真正的麻烦，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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