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戚薇的手臂，她身上的血迹己经干涸，像一层紧绷的壳。首领那团黑雾又开始翻涌，可这次，我们心里都有了底。
“旧王城地窖。”我低声重复了一遍，“听起来像是个老地方。”
“老得能长蘑菇的那种。”戚薇扯了扯嘴角，手指还在微微发抖。
战斗没有给我们多想的机会。黑暗生物一波接一波地扑来，像是要堵死我们所有的退路。
“你刚才说封魔咒印？”她一边挥刀砍翻一只怪物，一边问我。
“是古籍里的术语，用来控制人的东西。”我边说边躲开一道黑光，脚下一个趔趄，“如果这玩意儿真能控制人……那说明他不是自愿的。”
“你是说，有人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比方说……另一个更老的BOSS？”我话刚说完，就被一股冲击波掀翻在地。
尘土飞扬中，我听见自己喘息的声音格外清晰。
我们得去阵眼。
这是唯一能结束这一切的办法。
“李一桐，你确定这个破阵法还能用？”戚薇站在遗迹入口，皱眉看着里面黑咕咕的空间。
“它没塌就说明还能用。”我拍了拍手里的古籍，纸张边缘都快磨烂了，“至少比我们的命耐造。”
队伍里几个战士己经开始布置防线，火把插在西周的石壁上，映出摇曳的影子。
“十分钟内他们就能完成防御闭环。”我看了眼表，“我们得在那之前搞定阵眼。”
戚薇点头，拎起武器就往里冲：“那你别拖后腿。”
我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遗迹深处比想象中还乱，到处都是断裂的石柱和残破的壁画。墙上画着一群身穿铠甲的人围成一圈，中间有个模糊的身影，胸口有道裂痕。
“这图有点意思。”我伸手摸了摸那道裂痕，指尖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别摸了！”戚薇一把把我拽回来，“你当这是博物馆？”
“好吧，抱歉，下次我戴手套。”
我们一路穿行，敌人不少，但都被戚薇带着小队清了个干净。她的动作越来越利落，仿佛这片战场就是她的主场。
终于，在一片废墟中央，我们找到了阵眼。
它嵌在一块巨大的石碑下方，周围刻满了符文，像是某种古老的仪式标记。
“这玩意儿怎么激活？”戚薇问。
“理论上来说……”我翻开古籍，找到那一页，“需要念一段咒语，再配上特定的动作。”
“你不会念错吧？”
“我尽量。”
我深吸一口气，开始念诵那段晦涩难懂的咒语。声音刚出口，整个遗迹就开始震动，像是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
“喂，你还好吗？”戚薇拉住我的肩膀。
“我没事，是阵法启动了。”
石碑缓缓升起，露出下方一个圆形的凹槽，中央嵌着一块残碑，上面刻着两个字——“月璃”。
“这是谁的名字？”我皱眉。
“不知道。”戚薇盯着那块碑，“但我们没时间研究了。”
果然，远处传来了密集的脚步声和咆哮声。
万年山的永田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他们来了。”她说。
“你继续念，我去挡住他们。”戚薇拔出双刃，转身迎敌。
“小心点！”我喊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对着古籍操作。
每一步都不能错，否则整个阵法都会崩溃。
我按照书上的步骤，将符石放入凹槽，双手按住石板，继续念诵剩下的咒语。
周围的空气开始扭曲，地面发出低沉的嗡鸣。
忽然，一道黑光从天而降，首冲阵眼而来！
“糟了！”我猛地抬头。
那是黑暗之源的核心，它想要逃！
“戚薇！快上来！”我大喊。
她正在人群中穿梭，斩杀敌人，听到我的声音后立刻跃起，踩着几只怪物的头跳到高台上。
“我要闭合裂缝！”她咬牙道，“你稳住阵眼！”
“你自己小心！”
她站定，双手结印，口中念出一段古老的咒语。随着她的吟唱，天空中的裂缝开始收缩，像是被什么力量强行拉拢。
“成了！”我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戚薇的身体猛地一震，胸口浮现出一道黑色印记，像是被什么东西烙下的。
“你怎么样？”我冲过去扶住她。
她脸色苍白，却还在笑：“没事，只是……有点冷。”
“坚持住，马上就好。”
我重新回到阵眼前，继续引导封印能量覆盖整个战场。
那些黑暗生物一个个倒下，像是被阳光照到的影子，迅速消散。
最后一批敌人冲过来的时候，我己经完成了全部咒语。
“兄弟们！”我站在阵眼之上，大声喊道，“现在是我们赢的机会！”
联盟战士们士气高涨，纷纷布阵迎敌。
陷阱、火攻、弓箭齐上阵，敌人溃不成军。
当最后一丝黑雾散去，整个战场陷入短暂的寂静。
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还有血与尘土混合的气息。
“结束了？”有人小声问。
“应该……结束了。”我说。
戚薇靠在我肩上，呼吸微弱。
“你撑住，我们找医生。”我扶着她，却发现她胸口的黑色印记己经扩散到了心脏位置。
“没事。”她轻声道，“至少……我们赢了。”
我点点头，喉咙有些哽咽。
这时候，我注意到手中的古籍，最后一页在阳光照射下显现出模糊的图案，像是一个人影，手中握着一把剑。
“这是……”我眯眼细看，却被戚薇轻轻拉住手。
“以后再说。”她靠在我耳边，“我现在……只想躺一会儿。”
我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搂住她。
阳光洒在战场上，照亮了每一寸土地。
风轻轻吹过，带来一丝久违的温暖。
我低头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因为我知道，真正的和平，才刚刚开始。
而我们，也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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