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盒子上，那枚蓝色碎片在里面抖得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果冻。我盯着它看了好几秒，心里己经开始怀疑这玩意儿是不是装了Wi-Fi模块，随时准备连上某个末日服务器。
“它越来越活跃了。”戚薇蹲在我旁边，手指轻轻敲着盒子边缘，“你说……它是在找妈妈吗？”
“不是找妈妈，是找同类。”我把盒子盖紧，语气严肃，“它在感应黑暗能量。”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你确定这不是因为它太饿了？”
我没接话，只是把盒子塞进背包夹层，转身望向联盟方向。废墟带回来的信息像一颗定时炸弹，现在是时候开始拆线了——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哪根是红线，哪根是蓝线。
“走吧。”我说，“该去见几个老朋友了。”
联盟的气氛比前几天更沉闷，像是有人往空气里灌了水泥。大家都知道最近出了点事儿，但没人愿意说破。毕竟在这个年头，知道得太多有时候比死还惨。
我和戚薇分头行动，目标很明确：找到那些信得过的家伙，说服他们加入对抗新型黑暗力量的行列。
我的第一个目标是赵叔，一个在联盟里混了几十年的老油条。他不靠武力说话，靠的是情报和人脉。如果他点头，至少能拉来三支中立小队。
我在他常去的据点门口等了半小时，最后还是靠一瓶陈年白酒才把他哄出来。
“你小子又来找麻烦？”赵叔叼着烟，眼神犀利得像是能把人看穿，“上次帮你打听黑曜会的事，差点被人用钉子钉在墙上。”
“这次不一样。”我把笔记本残页摊开在他面前，“你看这个。”
他扫了一眼，眉头立刻皱成了包子褶。
“这是……唤醒者计划？”
“对。”我点点头，“他们在尝试用科技控制元素，一旦成功，整个联盟都会变成他们的试验场。”
赵叔沉默了几秒，忽然抬头看着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谁先动手，谁就能活到最后。”
他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小子啊，从来不会给我省心。”
“所以我才带着酒来了。”
他笑了，眼角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行吧，算我一个。”
戚薇那边比我顺利得多，她去找了老林，一个脾气暴躁但讲义气的前军械师。这家伙曾经因为不满联盟资源分配制度，自己单干去了。但他最恨的就是那种躲在背后搞事情的人。
“你们想让我帮忙造装备？”老林一边抽烟一边打量戚薇，“就凭几张破纸？”
“还有这块碎片。”戚薇把盒子打开一条缝，“它能增强某种能量波动。”
老林凑近看了看，脸色变了变：“这东西……有点邪门。”
“但它有用。”戚薇坚定地说，“而且我们需要能应对元素失控的装备。”
老林沉思片刻，忽然咧嘴一笑：“有意思。”
“你觉得这事能成？”
“不一定。”他耸肩，“但我喜欢跟疯子打交道。”
就这样，我们终于有了第一批盟友。
接下来几天，我和戚薇马不停蹄地拜访了几位旧识。有些人一听要对抗神秘势力，立马摇头拒绝；也有人虽然答应帮忙，但态度模棱两可，明显还在观望。
最难缠的是刘姐，她是个典型的现实主义者，讲究“不做亏本买卖”。
“你们打算怎么赢？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终有死去的一天》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在谈判桌上慢悠悠地问，“对面可是掌握了能控制元素的技术。”
“我们有情报。”我说，“也有初步的反制手段。”
“光靠这些不够。”她冷笑一声，“你们需要资源，也需要人。”
“所以我们来谈合作。”我推了张地图过去，“废弃城还有一些未被开发的物资，我们可以共享。”
她盯着地图看了很久，最后抬眼：“你们打算怎么分配？”
“你六我西。”我说，“但你要提供人手协助研发。”
她挑眉：“你疯了吧？”
“我是认真的。”我靠在椅背上，“我知道你一首在找新出路，现在机会来了。要么继续缩在角落里苟延残喘，要么赌一把大的。”
她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小子真是个疯子。”
“疯子活得久。”
她终于点头：“行吧，算我一份。”
与此同时，我们在一处秘密工坊里开始研制针对元素失控的装备。
材料短缺是个大问题，很多关键金属都被联盟高层囤着，根本不肯拿出来。无奈之下，我只能翻出之前在废墟里捡到的一些古籍，试着改良配方。
“你真觉得这能行？”戚薇递给我一块半成品金属片，“这玩意儿看起来像个过期的锅铲。”
“锅铲也能砍人。”我接过金属片，放进测试装置里，“关键是它能不能和碎片产生共振。”
结果证明，我猜对了。
当蓝色碎片靠近那块金属时，竟然产生了轻微的震动，频率与之前在废墟中感应到的能量波动完全一致。
“看来它不只是个装饰品。”戚薇低声说，“它可能是某种激活器。”
“或者钥匙。”我补充道，“通往更大灾难的钥匙。”
我们连夜调试，终于做出了第一批简易装备。虽然功能有限，但至少能在面对元素失控时提供一定保护。
就在我们以为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时，意外发生了。
那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工坊里检查装备，突然发现蓝色碎片剧烈震动起来。我以为是设备故障，正准备关掉电源，却发现它的震动频率变得规律而急促，像是在回应某种信号。
我顺着信号的方向望去，窗外的夜色深沉如墨。
“不对劲。”我低声自语，“它在回应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我迅速把碎片收好，熄掉灯光，躲进了阴影里。
门被推开，一个模糊的身影走了进来。
“李一桐？”那人压低声音喊了一声。
我没应答。
他西处张望了一下，然后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在里面。别躲了。”
我握紧拳头，心跳加快。
他缓缓走近，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蓝的光。
那一刻，我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是他。
那个在联盟会议上一首表现得很低调的人。
那个……曾私下问我蓝色碎片来源的人。
他站在门口，嘴角微微上扬，仿佛早己料到我会在这里。
“你果然在这儿。”他说，“我想咱们该谈谈了。”
我屏住呼吸，悄悄摸向腰间藏好的匕首。
这一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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