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外的空气比我想象的还要冷。刚从那个红光闪烁的倒计时中逃出来，我甚至没来得及把外套拉链拉上。戚薇站在我旁边，手里还攥着那块泛着幽光的石头，像握着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你还记得那符文的路线吗？”她问。
“记得，但不是全记得。”我翻着笔记本，那页符文在洞穴里被我抄得七扭八歪，像是喝醉酒后画的地图，“有些字迹己经模糊了，像是有人故意擦过。”
“所以我们要靠猜？”
“对，就像小时候玩的‘你画我猜’，只不过这次猜错的代价是死。”
戚薇没笑，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招呼其他人集合。我们这支队伍说白了就是一群临时拼凑起来的幸存者，有人是战士，有人是工程师，还有人……好吧，有个大叔说自己是风水师，但没人信他。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地图上一个模糊的标记，“第一个目标，应该是这里。一个废弃的地下研究所。”
“听起来就很危险。”有人嘀咕。
“废话，要是安全我们早就去度假了。”
我们出发时天还没亮，路上谁都没说话。我知道他们心里都清楚，这不是一次简单的任务，而是把命绑在裤腰带上，去抢那些被怪物和陷阱守着的“封印材料”。我一边走一边翻看笔记本，那些符文在我脑子里转来转去，像是在玩俄罗斯方块。
“你确定那地方还在？”戚薇问。
“不确定，但至少值得一试。”
研究所的位置比想象中容易找，因为它半边塌了，像被谁啃了一口的饼干。入口处挂着一块锈迹斑斑的牌子，上面写着“禁止入内”，我看了眼戚薇。
“这牌子是给我们看的吗？”
“可能是给那些没带枪的普通人看的。”
我们小心翼翼地进去，空气里弥漫着霉味和某种腐烂的金属气息。墙上的符文比洞穴里的更密集，像是有人疯狂地在墙上刻下某种警告。
“这地方……”我皱眉，“像是被什么东西净化过。”
“你是说，被什么东西占领过。”
“差不多。”
我们在一间实验室里找到了第一个物品：一个装在玻璃罩里的金属圆盘，上面刻着和洞穴里一样的符文。问题是，玻璃罩周围有一圈电弧在跳动，像是某种老式防御系统。
“看起来是通电的。”戚薇说。
“对，而且是高压。”
“你能关掉吗？”
“试试。”我掏出工具包，蹲下来检查线路，“这玩意儿比我祖母的收音机还老。”
我一边拆线一边嘀咕，“要是我祖母在，她可能会用这东西煮咖啡。”
“你确定不是炸掉整个研究所？”
“那就看运气了。”
线路断开的瞬间，电弧消失了，玻璃罩自动升起，金属圆盘静静地躺在那里。
“成功。”我咧嘴一笑。
“别高兴太早。”
话音刚落，天花板突然塌了一块，一个黑影从天而降——是一头长着金属鳞片的狼形怪物，它的眼睛像两盏红灯泡，嘴里滴着某种腐蚀性的液体。
“……这下麻烦了。”
怪物一扑过来，戚薇立刻拉开我，自己则拔出武器迎上去。其他人也迅速进入战斗状态，但那东西皮糙肉厚，子弹打上去就像挠痒痒。
“它有护盾！”有人喊。
“废话，不然我干嘛躲得这么远！”我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它身上的符文，“这些符号……和研究所墙上的警告符文一样！”
“什么意思？”
“意思是这玩意儿不是自然生成的，是被改造过的！”
我掏出符文笔记，快速翻找，“有个符号……是‘激活’的意思，可能它身上有开关。”
“找到开关就关掉它！”
“问题是我不知道开关在哪儿！”
怪物突然张嘴，喷出一团蓝色火焰，差点把我烤成串烧。
“这玩意儿还能喷火？！”
“闭嘴！专心找开关！”
我一边躲闪一边观察它身上的符文，终于在它胸口发现一个泛着微光的点，符文在那里交汇，像是某种控制核心。
“找到了！胸口那个点！”
戚薇立刻跃起，一枪打中那个位置。怪物发出一声凄厉的嚎叫，身上的符文瞬间熄灭，它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倒了下去。
“成功。”我喘着气，“但我不确定下一关是不是还有这种‘惊喜’。”
我们拿走了金属圆盘，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那是个废弃的地下水库，里面布满了各种机关陷阱。我们刚进去没多久，就踩中了一个压力板，整个地面开始下陷。
“快退！”我大喊。
但己经晚了，一个队友被突然弹出的钢索缠住脚踝，整个人被拉了上去，吊在半空晃荡。
“疼……”他咬牙。
“忍着。”戚薇立刻上去解救，我则蹲下检查地面。
“这些陷阱……”我皱眉，“是用符文触发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有人故意留下这些陷阱，不只是为了防人，更像是在保护什么。”
“那我们是不是更接近目标了？”
“对，但代价可能更大。”
我们在陷阱中穿行，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像在走钢丝。途中又有两人受伤，队伍士气明显低落。
“我们真的能成功吗？”有人问。
“我不知道。”我实话实说，“但如果我们不试试，等黑暗能量暴动起来，我们连失败的机会都没有。”
他们沉默了几秒，然后继续前进。
我们终于拿到了第二件物品：一块嵌在石碑上的水晶，它和金属圆盘一样，散发着幽光。
“这玩意儿好像和那个石头有共鸣。”我指着水晶，“你有没有感觉，它在……回应什么？”
戚薇没说话，只是盯着水晶看了几秒，然后点头。
“我们走吧。”
我们继续前往下一个地点，但一路上并不顺利。天气突变，暴雨倾盆，山路塌方，还有几只不知名的怪物在远处游荡。队伍里有人开始抱怨，有人开始怀疑，但没人放弃。
“我们离目标还有多远？”戚薇问。
“一半吧。”我看着地图，“或者更少。”
“你觉得我们能撑到那时候吗？”
“撑不到也得撑。”
我低头检查刚拿到的水晶，它的光芒似乎比之前更亮了，像是在回应某种即将到来的变化。
“……这东西，不会是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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