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终于把咒语吼完了，结果第一感觉不是牛逼轰了，而是像被十辆共享单车同时压过内脏——疼得我想当场躺平装死。
符文是亮了，蓝光也进了我掌心，但没人告诉我这玩意儿跟喝醉酒似的，后劲比前劲猛十倍。我跪在地上，鼻血滴得比自来水还勤快，脑子里全是戚薇刚才那句“你他妈流鼻血了！！”的回声，听得我都快产生幻听了，仿佛我妈在我耳边喊：“李一桐！你又熬夜打游戏是不是？！”
“别动。”戚薇喘着粗气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冷静得不像刚干翻三个怪物的人，“你现在要是倒了，我就真把你塞进裂缝当塞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脚边还踩着个半焦的怪脑袋，那玩意儿眼珠子还在转，估计心里骂我俩祖宗呢。
我咧嘴一笑，血都流到下巴了，像刚啃完猪蹄没擦嘴：“放心，我命硬，上辈子肯定是扫地机器人，天天撞墙都没报废。”
我没瞎扯，我是真觉得这时候不讲点丧系笑话，人就得疯。你看我现在这状态，能量在我血管里乱窜，跟一群喝高了的大爷在跳广场舞似的，东倒西歪还不带停的。我要是认真疼起来，估计下一秒就得哭着喊妈妈。
但我不能喊。
我盯着掌心那道淡蓝色纹路，它居然开始自己流动了，像条微型河流，还挺有节奏感。这时候皮囊碎片弹出来，正好卡在裂缝边缘，蓝光一闪一闪，跟夜店灯球似的，照得我脸都发青。
灵光一闪——不是脑子亮，是真的被蓝光照的。
我发现只要盯着那光看，能量流就变得……可控了一点？就像你家Wi-Fi信号差到爆，突然有人拿铝锅盖给你反射了一下，居然能刷短视频了！
“戚薇！”我声音嘶哑，“火墙还能撑十息吗？”
她没回头，首接一脚踹飞一个扑上来的黑影：“你要是十息内搞不定，我就把你名字刻进我的遗愿清单第一条。”
这话说得狠，但我听着居然有点暖。看来我们这对难兄难女，己经默契到可以拿命互怼了。
她立马动手，火墙不是随便一烧，而是精准卡位，把怪物群拦在外围三米开外，给自己也给我腾出空间。风一吹，火星子全糊我脸上，烫得我龇牙咧嘴，但我没躲——疼能让我保持清醒，比咖啡管用。
我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从身体里那群蹦迪大爷转移到脚底泥土。封印术不是用来硬扛的，是引导的。就像你不能拦住洪水，但你可以挖条沟让它往别处流。
我把紊乱的能量往下导，不是硬塞，是轻轻推，像哄小孩睡觉那样。奇迹发生了——地面开始震动，不是那种崩塌式的，而是有规律的震荡波，一圈一圈往外扩散，像是我对黑暗能量说：“兄弟，咱别打架了，一起跳个操吧。”
黑雾猛地一顿，仿佛也被我这波操作整不会了。
神秘人站在远处，原本一脸“你们快死”的冷漠脸，现在嘴角居然来了。不是冷笑，是真笑，笑得我还以为他手机收到了年终奖通知。
“你笑个屁。”我喘着气骂他，“你以为我在求饶？我在给你放BGM呢。”
他没说话，只是缓缓抬起手，开始低声吟唱什么。声音不大，但每个音节都像钉子一样扎进空气里，听得我头皮发麻。
戚薇耳朵尖，立马回头：“他在念咒！不对劲！”
我点头，心里却冷静得出奇。刚才那种撕裂感还在，但现在我能控制它了。就像你第一次骑共享单车摔了八次，第九次终于找到平衡点，虽然屁股还是疼，但你知道自己不会翻车了。
“别慌。”我说，“他念他的，我们打我们的。”
我把手按在地上，蓝光顺着掌心纹路流入泥土，震荡波变得更稳了。黑雾被逼退了几步，像是遇到天敌的猫。远处几个残余怪物首接趴地上不动了，估计以为世界末日提前来了。
戚薇站在那儿，背对着我，像堵墙，也像一面旗。她甩了甩胳膊上的血，低声问：“你这法术……到底叫啥名？”
我想了想，认真回答：“叫‘老子今天必须赢’。”
她愣了一下，然后笑出声，笑声比火还亮。
就在这时候，皮囊碎片嵌进地面的那一瞬间，发出一声低频嗡鸣，像是某种东西被唤醒了。我低头看它，发现蓝光不再是闪烁，而是在稳定震动，频率跟我的呼吸完全一致。
神秘人还在念，但他的脚步往前挪了一步——不是进攻，是试探。
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我不是在压制黑暗能量。
我是让它，暂时认我当爹了。
戚薇突然转头，眼神锐利：“他为什么笑？”
我正要开口——
她的皮囊碎片突然裂开一道缝，里面空空如也，却渗出一滴蓝液，滴在地上时，泥土竟微微凹陷，像是被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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