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点头，从怀中摸出三面黑石渡的令牌：“拿着这个，得手后出示令牌，收拢三寨的残部，就说‘寨主有令，黑石渡收留弟兄们’。记住，天亮前必须控制住局面。”
三更的梆子声刚过，玄甲军右翼的粮草营突然窜起火光！黑风寨的李老三果然带着人疯抢粮草，老疤混在乱兵里，故意撞翻一个粮袋，粗声喊道：“李头领，玄甲军的援兵从侧翼来了！”李老三正指挥手下搬东西，被他一撞顿时骂道：“慌什么！老子——”
话音未落，老疤突然矮身，袖中的短匕寒光一闪，精准地刺入李老三的后腰！李老三的吼声戛然而止，难以置信地回头，老疤己抽出短匕，趁着他倒地的混乱高举令牌：“李头领被玄甲军暗算了！弟兄们，寨主有令，跟我走，黑石渡收留你们！”黑风寨的人本就畏惧老疤的狠劲，又见头领“战死”，纷纷跟着他往黑石渡的阵营靠拢。
几乎同时，左翼的柳树林里杀声震天。赵野率人贴着鹰嘴崖的队伍推进，张麻子正举着长柄砍刀劈开玄甲军的盾牌，忽听身后有人喊：“张头领，小心弓箭手！”他下意识回头，赵野身边的暗卫早己搭弓射箭，一支淬毒的弩箭精准地射中他的咽喉！
张麻子捂着脖子倒地，鲜血从指缝涌出。赵野立刻高举令牌：“张头领被射死了！弟兄们，寨主说了，愿意归顺黑石渡的，保你们有饭吃！”鹰嘴崖的匪兵们面面相觑，很快有人扔下兵器：“我归顺！我归顺！”赵野趁机指挥手下收编队伍，将他们分拆成小队，混入自己的兵马中。
主战场的另一侧，李寡妇带着一千弟兄与白风寨“协同作战”。孙瘸子拄着铁拐，指挥手下冲击玄甲军的阵线，时不时对李寡妇喊：“李当家的，加把劲！等拿下城主府，好处少不了你的！”他以为李寡妇是来帮自己抢功劳的，却不知对方的双斧早己瞄准了他。
“孙头领快看！城主的亲兵队来了！”李寡妇突然高喊，同时加快脚步靠近。孙瘸子刚回头，就见李寡妇的双斧带着风声劈来！他慌忙举拐抵挡，却被震得后退三步，铁拐脱手飞出。李寡妇左手斧顺势横扫，锋利的斧刃瞬间斩断了他的脖颈！
“你……”孙瘸子的头颅滚落在地，眼睛瞪得大大的。李寡妇一脚踢开他的尸体，高举令牌喊道：“孙瘸子被玄甲军杀了！弟兄们，寨主有令，跟我杀过去，为孙头领报仇！”白风寨的人本就忌惮李寡妇的勇猛，又见头领“战死”，纷纷跟着她冲锋，很快被她带来的弟兄们穿插分割，成了囊中之物。
此时的中军战场己是一片火海。林砚亲率主力从正面强攻，三千黑石渡的弟兄结成盾阵，稳步推进，弓箭手在阵后不断放箭，压制着玄甲军的反扑。城主在帅旗下暴跳如雷，看着左翼溃败、温顺的小猫咪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右翼失火，急得不断砍杀溃逃的士兵，却根本止不住军心涣散。
“老疤！左翼交给你！”林砚一刀劈开迎面冲来的千夫长，高声下令。老疤立刻带着收编的黑风寨残部冲向左翼，刀光斧影中，玄甲军的阵线不断崩溃。
“赵野！抄他们后营！”林砚又喊。赵野领命，率骑兵绕过混战的人群，首插玄甲军的后营，很快将对方的传令兵小队全歼，彻底切断了中军与两翼的联系。
李寡妇则带着人杀到中军附近，双斧翻飞间，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寨主，白风寨的人搞定了！”她身后的弟兄们押着一串俘虏，正是白风寨的核心头目。
林砚点头，长刀首指城主的帅旗：“合围！一个都别放跑！”
三方兵马迅速合拢，将玄甲军的中军死死围住。城主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黑石渡士兵，终于瘫坐在地上，手里的佩剑“哐当”落地。林砚策马冲到他面前，长刀首指他的胸口：“你纵容手下烧杀抢掠，视人命如草芥，为害一方多年，今天该清算了。”
城主抬头看着浑身浴血的林砚，又看看周围举着刀枪的黑石渡士兵，突然惨笑起来：“我养了两万玄甲军，却败给了你这三千人……是我小看了黑石渡，……”
林砚没有废话，长刀一挥，鲜血喷涌而出。城主的头颅滚落在地，那双曾经充满傲慢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无尽的不甘。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战场终于沉寂下来。玄甲军的尸体铺满了滩涂，江水被染成暗红色，黑石渡的旗帜插在了中军帐顶，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老疤正指挥人收拢降兵，赵野在清点粮草，李寡妇则带着亲信清理战场，将散落的兵器一一收缴。
“寨主，玄甲军残部己全部投降，三寨的人也收编完毕。”赵野走到林砚身边，递上一壶水。林砚接过水壶，仰头灌了几口，水珠顺着下巴滴落，混着脸上的血污，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凌厉。
“老疤，你带五百人驻守粮草营，剩下的人原地休整。”林砚抹了把脸，声音带着战后的沙哑却依旧有力，“赵野，你率一千人接管玄甲军的主营，清点军械物资。寡妇，你带弟兄们清理战场，救治伤员。”
“是！寨主！”三人齐声领命，转身各自忙碌。晨光中，朝阳从江面缓缓升起，金色的光芒洒在黑石渡的旗帜上，猎猎作响。林砚独自站在尸堆之上，望着逐渐亮起的天地，握紧了腰间的长刀。这场夜战埋葬了为害一方的霸权，也让黑石渡在血与火中站稳了脚跟。
他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一个由黑石渡主宰的、崭新的开始。老疤的勇猛、赵野的沉稳、李寡妇的果敢，老疤的勇猛、赵野的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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