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秦海的战术匕首刺穿一只维度生物的翅膀，绿色的血液溅在他的裤腿上，“那是给我娘买的！就算弄坏了也轮不到你操心！”
琳娜的钻石耳坠投射出修复程序，纳米机器人像银色的潮水涌向正在融化的《蒙娜丽莎》画框。
“亲爱的，我们得给这幅画装个‘维度防火墙’。”
她优雅地避开滴下来的石液，“不然 Louvre（卢浮宫）的馆长会哭的，他昨天还在新闻里说这幅画是‘人类的微笑银行’。”
艾玛的镀金左轮对着裂缝连开三枪，子弹在紫黑色的光里划出金色的轨迹，像给风暴系上了三条缰绳。
“老周！抓住子弹的尾迹！”她对着裂缝大喊，声音在展厅里回荡，“这可是我花高价买的‘VIP通道’，过期不候！”
老周的风衣一角突然从裂缝里甩出来，苏沐尘的剑纹金光立刻缠绕上去，像条灵活的蛇。
“拉！”他一声令下，铁山和秦海同时发力，领带和战术背带绷得像要断裂。
老周的身影被拽出裂缝的瞬间，露易丝·雅的智能手表投射出闭合程序，无数行代码像瀑布般注入裂缝。
“给我关！”她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舞，发梢的铃铛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就像关我姐姐的首饰盒，用力点就行！”
裂缝在红光和代码的双重作用下缓缓闭合，最后一丝紫黑色的光里，似乎闪过蚩尤的青铜面具。
苏沐尘的玉印吊坠骤然冷却，仿佛刚才的滚烫只是错觉。
老周瘫在地上，风衣上沾满了维度尘埃，像块褪色的抹布。
他掏出个瘪掉的烟盒，抖出最后一根烟：“谢了……这趟活差点把命搭进去。”烟刚点着就被铁山抢了过去。
“少抽烟！”铁山猛吸了一口，烟圈从鼻孔里喷出来，“老子的报销单还没凑够一亿呢，你敢死？”
老周笑了，咳嗽声里带着血丝：“放心……我还欠你一顿维度啤酒……对了，给你们带了礼物。”
他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七枚徽章，上面刻着不同的星宿图案，“这是‘夹缝清道夫’的认证章，以后去维度集市买东西能打折”
王莉莉拿起刻着“角宿”的徽章，别在旗袍的破洞上，正好遮住那道不雅的裂痕。
“谢谢周大哥！”她晃了晃徽章，珍珠手链的光芒在上面反射出彩虹，“比我买的鳄鱼皮包还好看！”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像群愤怒的马蜂。
琳娜优雅地整理着微乱的发丝，钻石耳坠的纳米机器人正在清理她裙摆上的石液。
“看来我们该走了。”她指了指通风口的方向，“记得把‘文物修复费’算在报销单里，《蒙娜丽莎》的画框至少得换个纯金的。”
七人消失在通风管道的黑暗里时，老周正对着闭合的裂缝发呆，烟蒂在他指间烧成了灰烬。
他突然笑了笑，对着空气说：“蚩尤啊蚩尤，你大概没想到，最后救你的会是群……连报销单都算不清的小家伙。”
管道里，铁山还在抱怨他的新西装：“操！这裂缝里的破东西把我袖子都烧出个洞！
老苏，这算‘战斗损耗’还是‘意外事故’？哪个报销比例高？”
苏沐尘的笑声在黑暗里回荡，剑纹的金光在前方投下温暖的光斑：“都算。等这事结束，给你买三件——
一件打架穿，一件逛街穿，一件留着给你娘当坐垫。”
管道外，卢浮宫的警笛声渐渐平息，《蒙娜丽莎》的展厅里，修复人员正对着完好无损的画作发呆——
画中女人的微笑似乎比以前更神秘了，仿佛藏着七个穿西装和旗袍的身影，正在某个维度的通风管道里，争论着报销单的细节。
通风管道里的灰尘呛得王莉莉首咳嗽，珍珠手链自动展开成微型滤网，淡蓝色的光膜上粘满了灰白色的粉末。
“这些灰尘里有维度粒子！”她捏着鼻子皱起脸。
精致的眉毛拧成了小疙瘩，“人家的珍珠都快变成吸尘器了。
回头得让苏大哥报销一套纳米清洁液，进口的那种。”
秦海在前头开路，战术匕首劈开挡路的蛛网，蛛丝在刃上凝成细小的冰晶——那是维度残留的痕迹。
“小心脚下。”他忽然停步，指腹着管壁上一道新鲜的划痕，边缘还在微微发光。
“刚才有东西从这儿爬过去了，速度比在塞纳河遇到的改造人还快。”
铁山紧随其后，新西装的破洞被他用领带胡乱系着，活像块打了补丁的绸缎。
“管它什么东西，敢出来就给它一拳头！”他攥紧拳头，指节捏得咯吱响，“正好试试这阿玛尼的料子结不结实，要是一拳就碎，回头让店家赔三倍！”
“恐怕赔不起。”琳娜
的高跟鞋跟在管道转角处轻轻一点，合金刺精准抵住某个松动的螺帽。
通风口的栅栏无声滑落，露出外面卢浮宫的雕塑长廊，《思想者》的青铜雕像正对着他们，眉头皱得比铁山还紧。
“你看罗丹的杰作，连他都在思考怎么给西装定损。”
苏沐尘率先跃出通风口，剑纹的金光在掌心凝成薄片，飞快扫7h过长廊。
所有雕塑的眼睛都在黑暗中闪烁着幽蓝的光，像被唤醒的沉睡者。
“老周没说清楚，”他压低声音，玉印吊坠的红光在地面映出细密的网格，“这些艺术品都被蚩尤的意识残片感染了。”
露易丝·雅的智能手表突然投射出《思想者》的X光图，青铜内部的金属纹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组，像条苏醒的蛇。“它在变形！”
她慌忙后退，全息投影里的雕像手指己经抬起，指尖凝聚着紫黑色的光。
“它想捏碎我们！就像捏碎一块没考好的马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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