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的镀金左轮己经上膛，枪管的钻石在雕塑的蓝光里折射出冷冽的锋芒。
“试试这个。”她瞄准《思想者》的手腕扣动扳机，特制子弹在空中划出银线。
击中的瞬间爆出无数细小的齿轮——那是她让枪匠加的“维度润滑剂”，专门用来瓦解金属重组。
青铜雕像的动作骤然迟滞，关节处冒出白烟，像台生锈的机器。
“有效！”艾玛吹了声口哨，看着雕像的手指无力垂落，“看来再伟大的艺术，也怕机械故障。”
王莉莉的珍珠手链突然飞向前方，在《吻》的雕塑周围织成光网。
大理石的肌肤正在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真的在流血。
“别碰它！”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珍珠光网被染成诡异的紫色，“这尊雕像在吸收爱情的记忆！我的小珍珠都快被它哭湿了！”
秦海拽着她后退，战术匕首在地面划出火花，点燃了艾玛扔过来的信号弹。
橙红色的光线下，所有雕塑的影子都在墙上扭曲成蚩尤的轮廓，獠牙与翅膀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莉莉，抓稳！”他突然将她背起来，奔跑时战术靴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急促的鼓点声，“我们去《蒙娜丽莎》展厅，那里的防火墙应该还撑着！”
铁山正和《大卫》雕像对峙，对方的石质拳头砸在地上，裂缝像蛛网般蔓延到他脚边。
“操！这石头&比机械改造人的拳头还硬！”他抄起旁边的青铜鼎——
不知道是哪个朝代的古董，鼎耳还刻着饕餮纹——
狠狠砸向大卫的膝盖，“老苏！这鼎算‘文物借用费’还是‘武器损耗’？我看标签上写着‘禁止触摸’！”
“都算！”苏沐尘的剑纹金光缠住大卫的脖颈，将其死死按在墙上，石屑簌簌落在他肩头。
“回头让卢浮宫开个证明，就说我们在进行‘紧急艺术保护’！”
琳娜的钻石耳坠突然射出激光，在长廊尽头烧出个圆洞，穿堂风裹挟着《蒙娜丽莎》展厅的气息涌进来——
有老周留下的维度尘埃味，还有新换的纯金画框特有的金属香。
“这边！”她优雅地侧身躲过《掷铁饼者》甩出的石质铁饼，裙摆扫过地上的信号弹，火星在蕾丝上溅出细碎的光。
“纯金画框的防辐射能力，比任何高科技盾牌都靠谱。”
《蒙娜丽莎》的新画框果然在发光，纯金的边框上刻满了与玉印同源的符文，将画中女人的微笑牢牢锁在画布上。
老周留下的七枚星宿徽章突然从众人衣兜里飞出，自动嵌在画框的七个角落，组成完整的北斗阵图。
“这画框是老周准备的？”露易丝·雅的智能手表扫描着符文。
屏幕上跳出一行小字：“纯金含量99.9%，附带维度防御功能，折扣价三百万欧元（凭清道夫徽章再减30%）。”
她吐了吐舌头，“比我的水晶钢琴还贵！看来维度集市的折扣券不是那么好拿的。”
所有被感染的雕塑都在展厅外停下脚步，青铜与大理石的表面浮现出痛苦的纹路，像在抗拒某种力量。
苏沐尘的玉印吊坠与画框的符文产生共鸣，红光在空气中凝成半透明的茧，将整幅画包裹其中。
“它们怕这个，”他松了口气，剑纹的金光渐渐黯淡，“纯金能隔绝高维能量，就像铅能挡住辐射。”
铁山瘫坐在地上，揉着发酸的胳膊，新西装的补丁又裂开了道口子。
“三百万欧元的画框……”他掰着手指头算账。
“老子的别墅得盖三十栋才够买一个，早知道艺术这么值钱，当年就不该在老家墙上乱涂乱画。”
秦海正用战术匕首清理王莉莉珍珠手链上的紫色污渍，指尖的温度让珍珠微微发烫。
“莉莉，”他突然开口，耳根红得像被信号弹烧过。
“等回去了，我让我娘给你做红薯干，比马卡龙甜，还不用花钱买画框装着。”
王莉莉的耳尖瞬间红了，珍珠手链轻轻蹭过他的手背，像只害羞的小鸟。
“真的吗？”她小声问，声音甜得能滴出蜜，“那……那我用珍珠换好不好？一颗珍珠换一斤，保证比集市的折扣还划算。”
琳娜靠在纯金画框上，钻石耳坠映出两人的影子，嘴角勾起温柔的笑。
“亲爱的，”她对苏沐尘说，指尖划过冰凉的金框。
“看来我们的‘艺术保护经费’又要追加了，不过说真的，这画框的光泽配蒙娜丽莎的微笑，比任何高定都要优雅。”
艾玛正用镀金左轮的枪管敲着画框，听着清脆的回响。
“我更关心这玩意儿能不能防子弹。”
她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亮得像枪管上的钻石，“要是把它熔了做子弹，是不是能打穿所有维度裂缝？”
“别乱来！”苏沐尘笑着按住她的手，“老周会心疼的，他说过，维度里最珍贵的不是黄金，是能笑着面对麻烦的勇气——
就像蒙娜丽莎，不管经历多少维度风暴，她的微笑永远值三百万。”
露易丝·雅的智能手表突然收到条新消息，是老周发来的：“画框账记在我头上，下次见面扣你们的折扣券。
对了，卢浮宫的保安快到了，建议从屋顶走，那里的星空比任何展厅都好看。”
七人钻出卢浮宫的天窗时，夜色正浓，银河在巴黎的灯光污染里若隐若现。
铁山指着猎户座的方向，兴奋地大喊：“看！那三颗星像不像老子的别墅、你的画框和莉莉的珍珠？”
没人回答他，因为所有人都在看《蒙娜丽莎》展厅的方向——
纯金画框的光芒穿透屋顶，在夜空中映出个微笑的轮廓，像给巴黎戴上了枚金色的徽章。
苏沐尘摸了摸胸前的玉印吊坠，突然明白老周的意思。
有些东西确实比黄金珍贵：比如铁山的憨首，秦海的腼腆，王莉莉的善良，露易丝的活泼。
艾玛的飒爽，琳娜的优雅，还有……他们此刻共享的、不用报销也能拥有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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