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裹着舞池的脂粉气和酒香，把陆九渊三人吹进了百乐门后巷。他低头看了眼怀表，玻璃表面己经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刚才苏雪乔那一下，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你还能撑多久？”沈红缨低声问，旗袍下摆被血染出暗色花纹。
“够我找到她。”陆九渊咬牙道，手按在枪柄上，“她在等我们进去。”
陈天驰没说话，只是将手套重新戴紧，雷震子纹样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三人穿过旋转门，舞池里灯光昏黄，萨克斯风正吹到高潮，人群踩着鼓点扭动，像一群浮在水面的鱼。
陆九渊扫视一圈，很快锁定了目标——舞池中央，一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正倚着立柱，手里握着一支钢笔，指尖轻轻笔杆。
下一秒，刺耳的次声波破空而来。
陆九渊耳朵一抽，怀表玻璃应声而碎，碎片溅在他胸前，划出道细痕。周围的人开始捂头蹲地，有人摔倒在舞池地板上，发出痛苦呻吟。
他猛地扑向一根承重柱，背靠冰冷石面，耳中还在回荡那种高频震动。视线模糊间，他看到那女人朝他走来，步伐轻盈，像是踩在水面上。
“苏雪乔。”他低声道。
对方没有否认，只是举起钢笔，笔尖在灯光下泛着幽蓝光泽。
“你知道吗？”她的声音很温柔，“这支笔，能让你的心脏停跳三次。”
陆九渊没回答，而是悄悄摸出一枚铜钱，借着舞池微光反射出去。铜钱掠过空中，撞在吊灯支架上，发出一声清脆响声。
苏雪乔眼神微动，身体随之偏移了半步。
机会！
他猛然冲出掩体，左手一把抓住苏雪乔手腕，右手首接扣住她咽喉，把她压在墙上。
作者“丽娜来到”推荐阅读《谍影迷踪：代号夜枭》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你到底是谁？”他逼问。
苏雪乔嘴角勾起，眼里却毫无惧意：“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听到的频率，是不是和七月一样快？”
陆九渊瞳孔一缩。
七月……这个词像是钉子，狠狠扎进他记忆深处。他松开手，苏雪乔顺势滑开，钢笔一甩，笔帽弹出，露出针尖。
她再次刺来，动作干净利落。
陆九渊侧身闪避，却被她笔尖扫过肩头，皮肤瞬间麻木。他意识到这不是普通毒针，而是某种神经毒素。
他踉跄后退，苏雪乔步步紧逼。
就在这时，十二道黑影从舞池西角涌出，动作整齐划一，像是被同一根线牵着的木偶。
他们穿着黑色西装，脸上蒙着面罩，手中是清一色的短刃，刀锋寒光闪闪。
“吴长林的人。”陆九渊心里一沉。
他迅速拉开与苏雪乔的距离，同时掏出勃朗宁手枪，但还没来得及瞄准，就被几人包抄上来。
刀光闪过，他翻身躲过一刀，手臂却被划出一道血口。
这时，舞池顶灯忽然调暗，整个空间陷入阴影之中。
一道熟悉的身影从二楼栏杆跃下，玄色旗袍在空中展开，像一片乌云坠落。
沈红缨来了。
她落地瞬间，袖口一抖，旗袍滚边上的锯齿小刀齐齐弹出，在空气中划出十二道弧线。
鲜血飞溅。
十二名杀手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地，喉间动脉被精准割裂，倒地前连哼都没哼一声。
苏雪乔见状脸色骤变，转身就要逃。
“别让她走！”陆九渊大喊。
沈红缨脚步一蹬，追了上去，旗袍下摆翻飞如蝶翼。
两人在舞池尽头交手，拳脚相加，苏雪乔的钢笔几次擦过沈红缨脸颊，都被她巧妙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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