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号树的枝桠上，露水在晨光里闪成碎银。李伯扫街的扫帚刚碰到青石板，就惊起几只麻雀，扑棱棱的翅膀带起片符号树叶，叶纹里还沾着初九的粥香。
"初十的街得扫出响。" 他首起腰捶捶背，柏枝在帚尖晃成小小的绿，"我爹说 ' 初十的响声能惊走懒气，日子才跑得勤 '。" 远处张奶奶家的烟囱冒起白汽，粥香裹着符号须漫过来，在巷子里织成张暖融融的网。
张奶奶的厨房里，初十的米糕刚上笼。米粉里掺了点初八的粥油，蒸笼沿的符号须随着蒸汽晃，像在帮着催熟糕体。"初十的米糕得蒸十笼。" 她往米粉里撒桂花，指尖的老茧蹭过糕粉，"我婆婆说 ' 十笼糕，十全福，街坊们都得尝到 '。"
扎绿绸带的男孩挎着竹篮来了，篮子里的粗瓷碗还留着初九的鱼腥味："张奶奶，我妈让来取头笼糕。" 蒸笼盖刚掀开，桂花香气就裹着符号须漫出厨房，在巷口的青石板上滚成小小的圆。
"给你叔留块带核的。" 张奶奶往碗里放米糕，桂花在糕面上铺成小小的星，"武汉的春天该来了，可哪有家里的糕软"。男孩的手指碰到碗沿的热度，突然想起昨夜梦见叔坐在巷口吃糕，桂花粘在胡子上，笑得见牙不见眼。
王大娘的杂货铺刚点完货，陶瓮里的旧秤就 "咔嗒" 响了。她正往货架上摆新到的酱油，蓝布围裙的补丁蹭过 "丰" 字账本，纸页间的符号树叶突然展开，显出老太太年轻时称酱油的样子，秤砣晃了晃，却把分量给得足足的。
"给武汉寄的包裹得添瓶酱油。" 王大娘往包裹里塞酱油瓶，银镯子碰着柜台的声响，像串清脆的铃，"你叔说那边的酱菜缺咱这口鲜"。林舟抱着捆艾草进来，枝桠上的符号须缠着片 "九如" 红帖，"李伯说树洞里的麻雀搭了窝，正叼着老马叔补墙的碎棉絮"。
刘姨的汉子正往门框上挂艾草，草叶上的符号须缠着红绳，在风里晃成小小的幡。"我妈说 ' 初十的艾草得挂十处，门框、窗台、鸡窝...'。" 他往路过的街坊手里塞米糕，"就像福气，得处处落脚才够稠"。
老马叔带着徒弟们在巷口修石磨。磨盘的缝隙里，符号须缠着新和的草木灰，慢慢往缝里钻。"我师父说 ' 初十的磨得转十圈，磨出的面才匀 '。" 他往磨眼里倒黄豆，掌心的温度让磨盘冒出细粉，"就像日子里的坎，得磨磨才光滑"。
年轻徒弟突然 "呀" 了声，磨盘底下露出枚铜钱，绿锈里裹着符号须："这是哪年的？" 老马叔弯腰捡起来，铜钱在晨光里泛着光，"看边齿是民国的，许是早年间哪家磨面时掉的 ' 镇磨钱 '"。他把铜钱塞进徒弟兜里，"留着招财，就像老辈人说的，旧年的铜气，总能引着新年的财"。
李伯的铺子前摆开了新收的干货，柏枝熏过的栗子透着甜香。他用剪刀剪开栗壳，果仁滚在碟子里，正好十颗，"初十吃栗子，日子过得实"。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举着糖人跑来，糖稀滴在栗壳上，立刻凝成小小的符号，"我妈说要十颗，给弟弟妹妹分着吃，星图新密码来自“人人书库”免费看书APP，百度搜索“人人书库”下载安装安卓APP，星图新密码最新章节随便看！就像把实在分着享"。
阿星的全息投影这次举着块米糕，桂花在星际地图上落成小小的黄点："第三十二星域的居民学 ' 初十蒸糕礼 '。" 影像里，青鸟座使者用爪子捏着米糕，往孩子们手里送，桂花香混着松烟味漫出星舰，"他们说初十的暖不在糕甜，在那份等着开锅的急，就像街坊们围着蒸笼盼米糕的热乎"。星舰的种植舱里，刚发的豆苗缠着艾草，长得跟符号树一个模样。
午后的符号树下，孩子们围着周老先生听戏。收音机里的《十美图》正唱到游园，老人摇着蒲扇，扇面上的符号须随着节奏晃："初十的戏得听热闹段。" 他往孩子们手里分栗子，壳上的符号纹被指尖蹭得发亮，"就像这栗子，得剥壳才见肉，日子得过开才见暖"。
林舟蹲在资料室整理旧报纸，泛黄的版面上印着 2001 年的初十，照片里的林博士蹲在符号树下，给孩子们分米糕，恐龙玩偶放在旁边的青石上，肚皮上的 "7" 字沾着桂花。"小舟，把这包茶叶给老马叔送去。" 王大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茶包上的符号须沾着点栗子粉，"他修磨时总呛着灰"。
老马叔的徒弟接过茶包时，指尖触到滚烫的温度，突然想起老家母亲煮的金银花茶："我妈说 ' 初十喝金银花，清热又败火 '。" 老马叔正用布擦磨盘，细粉溅在茶包上，融成小小的水洼，映出符号树的影子，"等磨转顺了，咱就着这茶香，磨点新面给张奶奶"。
傍晚的巷口飘起炊烟气。张奶奶的厨房里，初十的晚饭正冒着热气，十道菜摆得满满一桌，"我婆婆说 ' 初十的饭得凑十样，鸡鸭、青菜、粉条...'。" 晓棠帮着端菜，瓷碗碰着桌沿的声响，像串欢快的铃，"林舟哥，给周老先生送碗丸子去不？"
林舟端着丸子走过符号树时，叶影在丸子上晃成细碎的金斑。周老先生的收音机正唱着《十番乐》，老人正用放大镜看张旧照片，上面是十个街坊围在巷口吃饭的样子，桌上的菜冒着热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堆着笑。"这是你小时候。" 他指着最矮的那个，"初十拍的照，说 ' 十家聚，福满溢 '。" 丸子碗里的热气漫过照片，符号须突然亮了，显出照片背后的字："愿年年有此景"。
夜色漫上来时，符号树的枝桠上，艾草与红绳缠在一起，像串小小的福。李伯扫最后一遍街，扫帚尖挑起片符号树叶，叶纹里正映着初十的月亮，圆得像面银镜。"我爹说 ' 初十的月亮照十家，来年家家有繁花 '。" 他把树叶夹进烟盒，里面还藏着初九的叶，两片叠在一起，像两瓣团圆。
风穿过巷陌，带着艾草的清香，丸子的肉香，还有米糕的甜香。林舟站在符号树下，看家家户户的窗里透出暖光，突然明白初十的街巷藏着个圆满的秘密 —— 那些冒汽的笼，转磨的盘，还有街坊们围坐的桌，都是把日子过成诗的韵脚，一点一点，凑成了满巷的甜。
就像张奶奶总说的 "初十的炊烟绕十圈，来年的福气缠十年"，这福气里藏着的，是蒸透的暖，分匀的甜，还有所有说不出口的惦念，缠在符号树的年轮里，长成了比春天更久的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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