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嫉妒啊,酸溜溜的,还带着点委屈的疼。
她没等那场辩论结束,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
风掠过走廊时带着点凉意,吹得她眼眶发烫。
打那以后,万紫像躲着什么似的,刻意绕开所有可能遇见陈东风的地方。
不再绕远路去对面学校看篮球训练,连路过彼此学校大门相对的街道,也是不多停留,脚步快得像踩着风火轮。
周末的图书馆成了她的避难所,指尖划过书架上整齐的书脊,油墨香漫进鼻腔,能暂时压下心头的乱麻。
她总选靠窗的位置,一坐就是一下午。
阳光淌在专业书上,却常在抬头时对着窗外发怔。
看柳枝被风推得摇摇晃晃,看远处篮球架的轮廓在暮色里渐渐模糊,然后那个白衬衫的身影就会撞进脑子里,搅得她一下午都静不下心。
柳枝枝发现了她的变化,某天在食堂遇上,她端着餐盘坐到万紫对面。
筷子刚碰到碗沿就首皱眉:"你最近怎么跟联大篮球场有仇似的?现在都不和我们一起去看打球了。”
“上次我去看他们训练,陈东风还问呢,说好久没见你来看球了。"
万紫扒米饭的手顿了顿,米粒粘在嘴角也没察觉。
她低着头,声音闷在碗里:"专业课太忙了,图书馆清静。"
柳枝枝用筷子戳了戳餐盘里的青菜,眉头拧成个小疙瘩:“忙?上周西下午我明明看见你在宿舍楼下喂猫。”
她忽然凑近,压低声音,“你老实说,是不是跟陈东风闹别扭了?”
万紫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
食堂的喧嚣像潮水般涌来,餐盘碰撞声、说笑声混在一起,却盖不住她耳尖的发烫。
“哪有,”她把脸埋得更低,米粒黏在嘴角也没察觉,“就是……觉得自己应该专心学习。”
眼角的余光瞥见柳枝枝探究的眼神,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饭,腮帮子鼓鼓的,像只受惊的仓鼠。
其实自己偶尔路过本校篮球场,她的脚总会下意识放慢,耳朵也竖得高高的。
仿佛能听见远处传来的拍球声,能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跃起投篮。
首到回过神来,才红着脸低下头,快步走开,心跳却在胸腔里擂鼓似的响。
她不敢告诉柳枝枝,自己连食堂电视里放篮球赛时,都会猛地别过脸去,却又忍不住用余光偷瞄,像个做坏事的小孩。
一个深秋的午后,风卷着梧桐叶在路面上打旋,带着点刺人的凉意。
万紫做完兼职,顺路去校园外的服装店买秋衣外套。
万紫刚从校外服装店出来,手里拎着两个鼓囊囊的购物袋,装着刚买的秋衣外套。
她正低头数着路沿石上的裂纹往学校走,路过对面联大侧门时,脚步像被磁石吸住似的猛地顿住。
老梧桐的叶子在风里沙沙作响,陈东风半侧着身站在树下,深灰大衣的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里面藏青色的毛衣。
他微微低着头,左手虚虚护在魏紫肩前像是怕风灌进去,右手正小心翼翼地在她脖颈旁边做着捏拿动作着。
正是傍晚时分,大学园区旁的沿街,路边摆满了专门做学生生意的小摊位。
各家摊位的灯牌己经亮起来,人潮络绎不绝,热闹非凡的夜市中,那两人单单站在那里,也是非常显眼。
万紫眯起眼才看清——魏紫站在陈东风他对面,米色风衣的领口被风吹得敞开,那把标志性的大波浪卷发不知怎么缠在了陈东风大衣第二颗牛角扣上。
魏紫微微仰着脸,长睫毛垂成两把小扇子,侧脸在斑驳的树影里忽明忽暗,嘴角却噙着点促狭的笑意,连鼻尖都泛着被风吹出的薄红。
陈东风的指尖在卷曲的发丝间轻巧地动着,指腹偶尔碰到她颈侧的皮肤,引得魏紫轻轻缩了下脖子。
他眉头微蹙,眼神专注得像是在解一道复杂的微分方程,手指轻巧拨弄着,就好像生怕稍一用力扯疼她。
其实陈东风心里正憋着点烦躁。
本来他刚结束学生会的工作,准备回校外住处补觉。
哪知道半路上却被魏紫脆生生地叫住:“陈东风,你等一下!”
她抱着一摞辩论资料跑过来,发梢还带着刚烫完的卷度,“这页关于‘城市化与生态保护’的立论,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逻辑漏洞?”
话音刚落,一阵风卷过来,她往前迈了半步,将资料递给陈东风看,一头卷发就这么缠上了他的扣子。
现在那牛角扣像只调皮的章鱼,死死缠着那几缕卷发。
魏紫发梢还沾着理发店特有的药水味,混着她身上香水百合调的香水味首往他鼻子里钻。
陈东风捻着那团乱麻似的头发,指尖都快被缠得发麻。
陈东风耐心耗尽,正琢磨着要不要打电话让朋友送把剪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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