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绸缎般铺展，维多利亚港的灯火在落地窗外流淌，将整个顶层套房镀上一层暧昧的金色。
苏悦站在镜子前，指尖轻轻划过婚纱的蕾丝边缘。这件礼服是程晋豪选的——象牙白的真丝缎面，后背镂空至腰际，只有几条纤细的银链交织，像某种危险的束缚。她微微侧身，镜中的女人脖颈修长，锁骨上还残留着今早他留下的吻痕，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
浴室的水声停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香水喷在腕间——午夜兰花的香气，浓郁而神秘，是程晋豪最喜欢的味道。
——今晚，是他们的新婚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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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热气裹挟着沐浴露的冷冽松木香涌出。
程晋豪赤着上身，腰间只围了一条黑色浴巾，水珠顺着胸膛的线条滑落，没入腰腹间的人鱼线。他的目光落在苏悦身上，眸色瞬间暗了几分。
「你穿这个，」他走近，指尖挑起她后背的一根银链，嗓音低哑，「是想让我今晚拆礼物的时候多费点功夫？」
苏悦轻笑，转身面对他，手指抵在他的胸膛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心跳。
「程先生，」她仰头，红唇几乎贴上他的喉结，「你确定要现在就开始？」
程晋豪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另一只手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丝绒盒子。
「先戴这个。」
盒子里是一对钻石耳坠，主石被切割成水滴形，在灯光下折射出璀璨的火彩。他亲手为她戴上，冰凉的金属贴上耳垂时，苏悦微微一颤。
「喜欢吗？」他的唇擦过她的耳廓。
「很美，」她侧头看他，「但为什么是耳坠？」
程晋豪低笑，手指抚上她的耳垂，轻轻，「因为这里……」他的吻落在她的耳后，「是你最敏感的地方。」
苏悦的呼吸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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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的香槟还冒着细碎的气泡，酒杯却己经倒在了地毯上，暗红色的液体浸透了白色的羊绒。
苏悦的婚纱被褪至腰间，后背贴着冰凉的落地窗，程晋豪的吻从她的肩胛骨一路向下，银链在他的指尖绷紧，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
「程晋豪……」她的声音带着轻颤。
「叫老公。」他咬住她的耳垂，手探入她的裙摆。
窗外是香港永不熄灭的霓虹，而窗内，她的喘息被他的唇封住，身体在玻璃上留下一道雾气朦胧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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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苏悦蜷缩在程晋豪怀里，指尖在他胸口的伤疤上画圈。
「累了？」他吻了吻她的发顶。
「嗯。」她懒懒地应了一声，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他，「你的新婚礼物呢？」
程晋豪挑眉，「刚才没收到？」
苏悦轻踢他一脚，「正经的礼物。」
他低笑，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放在她掌心。
「这是什么？」
「暗涌酒吧的地契，」他捏了捏她的手指，「现在它是你的了。」
苏悦怔住。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是他曾经唯一拥有的东西，而现在，他把它给了她。
她握紧钥匙，翻身在他身上，长发垂落，扫过他的胸膛。
「程晋豪。」
「嗯？」
「我爱你。」
他的眸色一深，扣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下，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再说一遍。」
「我爱你。」
「再一遍。」
「我……唔……」
她的声音再次被他吞没，窗外的维多利亚港依旧灯火通明，而这一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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