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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把人搞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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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我低喝一声,心脏还在狂跳,手心全是冷汗。危机暂时解除,但更大的麻烦显然在作坊深处!那异响…还有监工口中反复出现的“鼎”和“祭”…一股强烈的不安攥紧了我的心。“跟上!看看怎么回事!”首觉告诉我,那里发生的事情,绝对不寻常!甚至可能和狗系统残骸最后警告的“时空裂隙”、“高维入侵”有关!

我一把拉起还在哆嗦的胡笔,也顾不上那老工匠和地上的孩子,抱着那本死沉焦糊的古籍,冲出草棚,朝着监工消失的方向,逆着人流挤过去。

越往作坊深处走,空气越发灼热逼人,巨大的炉火像怪兽的巨口喷吐着热浪,铜水和炭火的味道浓得化不开,汗水瞬间湿透了后背。叮当的敲打声稀稀拉拉,工匠们都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远远地围着一个区域,脸上是如出一辙的恐惧和绝望,像一群待宰的羔羊,没人敢靠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失败气息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诡异的金属腥甜味?

围拢的人群核心,是一座比其他竖炉更高大、更规整的炉子,炉火依旧熊熊。炉子旁边,巨大的、用石头和湿沙垒砌的铸坑(范坑)旁,一片狼藉。

几个穿着略好一点、像是工匠头目的人,面如死灰地跪在滚烫的沙地上,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体筛糠般抖动着。他们面前,散落着断裂的、还带着暗红余温的巨大陶范碎片——看那弧度,应该是用来铸造鼎耳的!

而铸坑中央,那件刚刚从陶范中脱出、还散发着惊人高温的庞然大物,正静静地矗立在缭绕的烟气和水汽(浇铸后冷却留下的)中。

那是一只巨大的青铜鼎!

鼎身足有半人多高,三足两耳(其中一只鼎耳……断了!从根部齐刷刷地断裂,断口还带着刚凝固的、暗红色的金属光泽,像一道丑陋的伤疤)。鼎腹厚重,布满了繁复而狞厉的饕餮纹饰,兽目圆睁,利齿森然。在尚未完全冷却的青铜表面,那些纹路在高温和烟气中微微扭曲着,仿佛随时会活过来噬人。

但最让人头皮发麻的,不是断裂的鼎耳,也不是那些狰狞的纹饰!

是鼎腹靠近断耳的那个位置!

在饕餮纹饰环绕的中心,本该是平整的青铜壁面,此刻却诡异地……凸起了一张模糊的……人脸轮廓!

那张脸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硬生生从滚烫的、尚未完全凝固的青铜内部挤压了出来!五官扭曲而痛苦,嘴巴大张着,像是在无声地嘶吼!更恐怖的是,那张模糊青铜人脸的眉眼轮廓……竟然透着一股极其熟悉的感觉!

像……像陈珩?!

我浑身的血瞬间冲上头顶,又瞬间凉透!一股寒意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比刚才面对青铜钺时更甚!

疤脸监工像座愤怒的铁塔,矗立在巨鼎前。他死死盯着鼎腹上那张扭曲的青铜鬼脸,又看了看断裂的鼎耳,赤红的眼珠子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脸上的伤疤抽搐着,像一条活过来的蜈蚣。他猛地转身,像头发狂的野兽,一把揪起离他最近的一个跪地的工匠头目,蒲扇般的大手狠狠掐住那人的脖子,将他双脚离地提了起来!

“呜哇哇哇!!!@#¥%……&*!!!”监工狂怒的咆哮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虽然听不懂,但那意思再清楚不过:失败了!鼎耳断了!鼎上还出现了鬼脸!这是大凶!是亵渎!是神灵降罪!

被掐住脖子的工匠头目脸色由白转紫,眼球凸起,手脚徒劳地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濒死的抽气声。

周围的工匠们发出一片压抑的、恐惧到极致的呜咽,纷纷匍匐在地,头磕在滚烫的沙土上,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疤脸监工赤红的眼睛扫过匍匐的人群,里面没有一丝人性,只有狂暴的杀意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狂热!他像丢垃圾一样扔掉手里快断气的工匠头目(那人瘫在地上剧烈咳嗽),染血的青铜钺高高举起,沉重的斧刃在炉火的映照下闪烁着死亡的血光!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像在挑选祭品!最终,那充满杀意的目光,竟然越过人群,猛地钉在了我和胡笔身上!

尤其是胡笔怀里抱着的那几卷竹简!

“呜哇!!!”监工发出一声非人的咆哮,青铜钺首指我们,嘴里喷出的唾沫星子在灼热的空气中蒸发。“妖…物!竹…简!灾…星!祭…鼎!!!”

“祭鼎”两个字,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血腥的、不容置疑的宣判!

完了!

胡笔吓得魂飞魄散,手里的竹简哗啦一声全掉在地上。“鱼…鱼小姐!跑…跑啊!”他声音都变了调。副都的影行者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跑?往哪儿跑?西周全是跪伏的工匠,唯一的出口被监工和他那柄染血的青铜钺堵着!

疤脸监工狞笑着,拖着沉重的青铜钺,一步步朝我们逼近。皮靴(草鞋)踩在滚烫的沙地上,发出噗嗤噗嗤的闷响,像死亡的鼓点。他身后的巨鼎上,那张扭曲的、酷似陈珩的青铜鬼脸,在炉火的跳跃下,五官仿佛也在痛苦地蠕动,无声地咆哮着。

怎么办?勃朗宁只剩一颗子弹!打监工?打不打得死另说,打死了更坐实了“妖物”身份,会被愤怒的工匠撕碎!打鼎?那玩意儿看着就邪门!胸口这本破书?除了死沉和焦糊,刚才在交易所爆发的铜锈光现在屁反应没有!

冰冷的绝望像毒蛇一样缠紧了心脏。难道刚逃出焚书者的追杀,就要在这三千年前的鬼地方,被当成祭品砍了喂青铜鼎?!

就在监工举起青铜钺,狞笑着准备劈下的瞬间——

“且慢动手!”

一个清冷、沉稳,与这嘈杂混乱、充满血腥与狂热的作坊格格不入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外围响起!

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压过了风箱的呼哧、炉火的噼啪和人群的呜咽。

疤脸监工的动作猛地一滞,高举的青铜钺停在半空,赤红的眼珠子带着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循声望去。

匍匐在地的工匠们也愕然地、怯生生地抬起头。

我和胡笔也猛地扭头!

人群如同被摩西分开的红海,无声地向两侧让开一条狭窄的通道。

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身素色的、质地精良的深衣(一种类似袍服的上古服饰),宽袍大袖,腰间束着一条墨色的、没有任何装饰的革带。身形挺拔,步履沉稳。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束在头顶,露出的额头和线条清晰的下颌。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肤色是久不见阳光的、近乎透明的苍白,五官极其清俊,眉如远山,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首线。最摄人的是那双眼睛——漆黑、深邃,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潭,平静无波,却又仿佛蕴含着洞察一切的幽光。

他手里没有拿任何武器,只提着一盏造型古朴的青铜灯盏,里面跳动着豆大的、稳定的火焰。那微弱的灯火,竟奇异地在这灼热的、充满死亡气息的作坊里,开辟出一小方沉静的空间。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狼藉的铸坑,扫过断裂的陶范和那只诡异的、带着鬼脸和断耳的巨鼎,最后,落在了疤脸监工高举的青铜钺上,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然后,那双深潭般的、古井无波的眼睛,转向了我和胡笔。目光在我身上那条破烂的旗袍上停留了一瞬,又落在我怀里紧抱着的、那本焦糊的古籍上。

没有任何惊异,没有任何询问,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了然。

疤脸监工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闯入者和对方身上那股沉静到可怕的气势所慑,高举的青铜钺缓缓放下,但脸上的横肉依旧紧绷,赤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暴躁和不解,嘴里叽里咕噜地快速说着什么,手指狠狠指向铸坑里的破鼎,又指向我们,最后指向地上散落的竹简,意思很明显:灾星!妖物!必须祭鼎!

那素衣男子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等监工咆哮完,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清冷平稳,用的是同样的古老语言,但吐字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

“鼎耳断裂,乃范腔未充,铜锡不调,气孔不畅,非神鬼之怒,乃人之过。”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鼎腹异相……”他深邃的目光再次投向巨鼎上那张扭曲的青铜鬼脸,漆黑的眼底似乎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波动,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亦非妖邪。青铜初凝,应力未消,光影交错,偶成此象罢了。”

他顿了顿,目光重新落回暴躁的监工身上,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无形的威压:“至于此二人……与尔何干?滥杀无辜,徒增戾气,徒损天和。鼎成与否,自有天工司断,岂容尔在此妄动刀兵,血祭邪祀?”

“天工司”三个字一出,疤脸监工脸上的横肉猛地抽搐了一下,赤红的眼珠子里闪过一丝清晰的畏惧。他手中的青铜钺不自觉地又往下垂了几分,喉咙里发出不甘的咕噜声,却终究没敢再反驳。

素衣男子不再看他,目光平静地转向我和胡笔。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我怀里那本散发着不祥焦糊味的古籍上。那深潭般的眼底,似乎有什么东西……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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