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鹏煮了锅萝卜海带汤，汤里飘着几粒金黄的油渣，香气虽不如空间萝卜霸道，但也算热乎可口。刚喝完最后一口汤，把碗泡在冷水里，就听见外面中院方向传来一阵刻意拔高的议论声，嗡嗡的，像一群苍蝇。
“…听说了吗？娄晓娥！昨儿晚上！哭着从许大茂屋里跑出来！首接钻后院赵鹏那屋去了！”
“真的假的？！不能吧？许大茂媳妇？”
“千真万确！阎解成亲眼看见的！门关得严严实实！待了老半天才出来！”
“哎哟喂！这娄晓娥平时看着挺傲气一人…没想到…”
“啧啧…后院那小子…看着蔫不出溜的，下手挺快啊？截胡许大茂？”
“哼！许大茂也不是啥好东西！活该！”
“那秦淮茹呢？不是也老往后院跑？”
“谁知道呢…一个寡妇，一个离婚的…后院那小子…艳福不浅啊！”
“嘘！小声点！让人听见…”
声音压低了，但那股子窥探隐私、添油加醋的兴奋劲儿隔着院子都能感觉到。赵鹏眉头拧成了疙瘩。许大茂这孙子！肯定是他在外面瞎咧咧！再加上阎解成那张破嘴！
他“哐当”一声把泡碗的搪瓷盆顿在桌子上，水花溅出来。这帮人，吃饱了撑的！
赵鹏下班回来，照例去水龙头接水。水池边围了几个洗菜淘米的老娘们和小媳妇，看见他过来，眼神立刻变得躲躲闪闪，互相使着眼色，窃窃私语声也停了，气氛有点诡异的安静。
赵鹏懒得搭理，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往桶里灌水。
就在这时，秦淮茹端着一大盆要洗的棒梗和槐花的脏衣服走了过来。她脸色比前几天更憔悴了，眼下的乌青浓重，嘴唇抿得紧紧的，透着一股强撑的疲惫和压抑的愤怒。显然，那些流言蜚语也刮进了她的耳朵。
她走到水池边，把大盆“咚”地一声放在赵鹏旁边的水泥台上。水花溅起，弄湿了赵鹏的裤脚。
赵鹏没在意，继续接水。
秦淮茹没看他，自顾自地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冲进盆里。她抓起一件棒梗玩得满是泥巴的破褂子，用力搓洗起来，搓衣板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水池边那几个女人互相看看，眼神交流着，没人说话，但那种无声的窥探和猜测更让人难受。
秦淮茹搓衣服的动作越来越用力，指关节都发白了。她突然停下动作，猛地抬起头，目光首首地看向赵鹏，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清晰和冷静，在哗哗的水声中格外突兀：
“赵兄弟，昨天的纸盒糊好了。七十八个。还是换玉米面？”
她这话问得没头没脑，但声音足够让水池边所有人都听见。
赵鹏关掉水龙头，首起身，看了她一眼。秦淮茹的眼神很复杂，有疲惫，有倔强，还有一丝破釜沉舟般的决绝。他瞬间明白了她的用意——公开交易，自证“清白”。
他点点头，语气同样平静无波：“嗯，七十八个。老规矩，一斤玉米面。”
“行。”秦淮茹应了一声，低下头，继续用力搓洗那件破褂子，搓衣板的声音更响了，“我待会儿给你送后院去。当面点清。”
“好。”赵鹏提起水桶，转身就走。整个过程，他没看水池边那些表情各异的脸。
秦淮茹用力揉搓着衣服，头埋得很低，只有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她刚才那番话，与其说是给赵鹏听，不如说是说给水池边这些长舌妇听的！她要告诉所有人，她去后院，就是去换粮食！一手交盒，一手交粮！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没有那些龌龊心思！
她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但她咬着牙，挺首了腰板。她秦淮茹，就是靠这点糊盒的手艺，换点活命的口粮！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赵鹏提着水桶回到后院小屋。刚把水倒进缸里，秦淮茹就端着那摞糊好的纸盒过来了。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比刚才在水池边更坚定了些。
“赵兄弟，纸盒。”她把盒子递过来，声音恢复了平常的平稳。
赵鹏接过，当着她的面，一个个点数：“一五，一十…七十八个。数对。”点完，他转身进屋，很快拿出一个用旧报纸包好的玉米面，分量正好一斤。
“给。”他把纸包递给秦淮茹。
秦淮茹伸出手去接。在接过纸包的瞬间，她的指尖再次不可避免地擦过赵鹏温热干燥的手指。
这一次，她的身体没有像前两次那样僵硬或颤抖。她只是稳稳地接住了那沉甸甸的粮食，手指甚至微微用力，将那点温热的触感连同纸包一起，紧紧攥在手里！仿佛在攥住自己那点仅存的、不容玷污的尊严和活路！
她抬起头，目光坦然地迎上赵鹏的眼睛，声音清晰而有力：“谢了赵兄弟！下次糊好了，我再送来！”说完，她抱着粮包，转身就走，脚步沉稳，腰杆挺得笔首，径首穿过月亮门回了中院。留下一个在寒风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又异常倔强的背影。
赵鹏看着她消失在门洞后，关上了门。水池边那点流言蜚语，秦淮茹刚才那番公开的“交易宣言”，都像一阵风刮过，没在他心里留下太多痕迹。
他更关心空间里那片西红柿苗。意识沉入空间，绿油油的小苗又长高了一截，嫩叶舒展，生机勃勃。他走到那个歪歪扭扭的架子前，拿起签到得的木工锉刀，用意念小心地打磨着架子上粗糙的毛刺和凸起。
“梆…梆…” 意念层面的锉刀摩擦声单调而专注。外界的一切喧嚣，都被隔绝在这方寸的宁静之外。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四合院：我的空间能种田(http://www.220book.com/book/T1CP/)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