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天色还未完全大亮,艾莉塔正在甜美的梦乡中酣睡,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用力地推着自己。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用手揉了揉,嘴里嘟囔着:“让我再睡会儿,就一小会儿……”声音含混不清,带着些懒惰和孩子气。
陌生人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伸手扶了扶额头,然后提高音量大声喊道:“快起来!你父亲己经被拉去充军了!”这句话如同惊雷一般在艾莉塔耳边炸响,她瞬间清醒过来。仅仅过了两秒钟,艾莉塔像是屁股下面装了弹簧一样,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陌生人,结结巴巴地说道:“你说什么?你……你谁啊?!”
只见那陌生人身穿一身破旧但还算整洁的军装,身材高大魁梧,一脸严肃地回答道:“我是隶属于此地领主军队里的士兵,你父亲给了我一点跑腿费,特意让我过来给你交代一些重要的事情。”说完,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艾莉塔,似乎对她刚才的反应有些不满。
听到这里,艾莉塔的脑海中迅速闪过关于父亲的记忆。父亲?我爸?哦,对了,她想起来了,这个男人所说的父亲是凯撒给他自己定的角色凯撒给自己安排的角色是他的女儿。想到刚刚自己的无礼举动,艾莉塔不禁感到一阵羞愧。她连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端正坐姿,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许多:“实在不好意思,刚才失礼了,还请您见谅。请您详细说说吧。”
大兵清清嗓子,开始讲:“现在可是战争时期,就在不久前,你的父亲,被领主强行征召入伍了!哎,这可不是什么抓壮丁那么简单,而是领主接到了来自国王陛下的命令,需要向其进献一大批精锐的军队。至于再往上头的那些事儿嘛,我就不太清楚了,而且就算我知道,跟你说了也是白吊搭,你根本没必要晓得这些个复杂的内情。总之呐,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也就是说,你爹他这会儿不得不赶赴前线去浴血奋战了。而我呢,则有幸成为了你爹的上级。呀,我说得是不是有点儿太啰嗦了?”
听到这里,艾莉塔忍不住打断道:“是有一点儿。不过重点在于,那我怎么办?”
大兵大大咧咧地抽出张破木凳上一坐,凳子腿发出“嘎吱”一声抗议,他却仿若未闻,双手习惯性地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上扬,脸上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狡黠,对着艾莉塔扯着嗓子嚷道:“丫头,你如今这处境,我可是为你琢磨了许久,好歹想出了三条选择!听好了啊,这头一条呢,就瞅你现在这年纪,花骨朵似的,嫩着呢!依我看呐,帮你寻摸个好人家嫁了,那才是正经事儿。你想啊,这兵荒马乱的年月,你一个姑娘家,孤孤单单地在这世上飘着,没个依靠,哪天要是碰上点啥事儿,哭都没地儿哭去。可要是嫁了人,有个男人在身边护着,下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安安稳稳过日子,多舒坦呐,这不就是姑娘们心心念念的好日子嘛!”
听到这话,她整个人猛地一震,脑袋瞬间抬了起来,毫不犹豫地拼命摇起头来,一头乱发像疯了似的在她脸颊边飞舞。她说:
“嫁人?那怎么行呢!”她尽量压着嗓子说,作者“憨太狼”推荐阅读《迷途少女与流浪骑士》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还这么年轻,人生才刚开始,哪能就这么稀里糊涂地把自己捆在一个男人身上。要是真嫁了,往后每晚岂不是都得被男人……压着?”
一想到这儿,艾莉塔的脸颊瞬间泛起两片红晕,滚烫滚烫的,可这红晕并非羞涩所致,而是源自内心深处对这种未知生活的恐惧与抗拒。她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幅画面:若干年后的自己,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地坐在一处破败宅子的门槛上奶孩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想不能让这般悲惨的命运降临到自己身上。
“咳咳……”大兵被艾莉塔的反应弄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两声,试图打破这僵局,他挠了挠头,目光躲闪着,不敢首视艾莉塔那灼灼的目光,犹豫了一下,才嗫嚅着开口:“那……那第二条,讲实在的,我不建议这么做,但你就姑且听一听吧,就是把你发配到附近的妓院去,你也知道,现在能有口饭吃就不易了,虽说不太好,可好歹也是条活路,总比饿死街头强吧……”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近于蚊子哼哼,脸上还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红晕,似乎对自己说出这番话也颇为难为情。
艾莉塔的嘴唇微微颤抖,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原本的唇色此刻变得惨白惨白的,她再次摇了摇头,道:“不行不行,”她不假思索的说,“在我走投无路之前我绝对不会到那种地方谋饭吃,打死我也不去。”
“嗯,那就第三条吧,”大兵长舒了一口气,语气也恢复了刚才那些许的粗豪,“把你送到孤儿院去,这可是你父亲托付的,说是有个叫琼斯太太的……你认识吗?”
艾莉塔原本黯淡无光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她激动地往前蹭了蹭,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由于用力,指关节都泛白了,兴奋地叫嚷道:“琼斯太太呀,我太认识了!她以前可帮过我们不少忙呢,是个心地善良、菩萨心肠的大好人。最近不是闹土匪,迁过来了,现在居然又重新营业了吗?”
“应该是吧,”大兵耸了耸肩,抬手搔了搔脑袋,那一头短硬的头发被他挠得根根首立,活像个刺猬,他的语气里透着些许不耐烦,“我也是听上头的人说的,好像是有教会在背后支持着。行了行了,别啰嗦了,到底去不去?给个准信。”
“我收拾一下,你带我去吧。”艾莉塔像是生怕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溜走一般,迅速从床上翻身爬起,那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受惊的野兔。她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行李,因为也是刚来这里,所以没什么好收拾的,她背上行李,跟随大兵去了孤儿院。
当琼斯太太和其他妇女们看到艾莉塔的时候,她们脸上纷纷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在此之前,艾莉塔曾在这里兼职工作过一段时间。她对于管理这些可爱的孩子们可谓是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而且其手段之高明令人赞叹不己。
那位吊儿郎当的大兵,则在妥善地安排好艾莉塔之后,回到了他所属的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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