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月子的那天，晚冬刚想伸个懒腰出去玩，就被胸前一阵胀痛搅得皱起了眉。
低头一看，衣襟己经湿了一片，星星正飘在她面前，小鼻子嗅来嗅去，大概是闻到了奶香味。
“又涨奶了？”邱云森端着温水进来，见她这副模样，赶紧放下杯子，熟练地拿来干净的棉布给她擦拭，“我就说让你少喝点紫花地丁汤，你偏不听。”
“哪是汤的事。”晚冬叹了口气，解开衣襟，“这俩孩子根本吃不完，你看这量，跟喷泉似的。”
话音刚落，星星和月月像是听到了“开饭”信号，一个从空中飘下来，一个从摇篮里爬起来，咿咿呀呀地往她怀里钻。
晚冬刚把星星搂进怀里，就感觉胸前一阵酥麻，奶水瞬间涌了出来，小家伙吃得急，嘴角漏出来的奶水顺着下巴往下淌，滴在他泛着紫光的小肚皮上。
月月也不甘示弱，小手扒着晚冬的另一只胳膊，小嘴张得圆圆的。晚冬赶紧把她也抱过来，可刚喂了没几口，小姑娘就打了个饱嗝，小脑袋往旁边一歪，睡着了 ，她的小肚子己经圆滚滚的，像个小皮球。
星星也吃不下了，含着玩了一会儿，吐出，对着晚冬咧嘴笑，嘴角还挂着奶渍。
“你看，这才吃了一半。”晚冬无奈地看着邱云森，胸前的胀痛更明显了，像是揣了两个沉甸甸的热水袋，“再这样下去，非得涨出毛病不可。”
邱云森也犯了愁。这阵子晚冬的奶水好得离谱，大概是紫花地丁汤补得太到位，加上她本身体质特殊，两个宝宝明明食量不小，却连一半都吃不完。以前奶水不够愁，现在奶水太多，照样让人头疼。
“要不……用那个吸奶器？”邱云森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个白色的塑料玩意儿，是晚冬从空间里拿出来的吸奶器，灾变前买的，一首没派上用场。
晚冬看着吸奶器，眼神复杂。她以前听人说过用吸奶器疼，本不想用，可现在实在没办法了。“试试吧。”
邱云森赶紧帮她消毒、安装，动作笨拙又认真。
当吸奶器贴上皮肤，按下开关的瞬间，晚冬还是忍不住“嘶”了一声，算不上多疼，但那种被拉扯的感觉很奇怪，让她浑身发紧。
“不行不行，太难受了。”她想把吸奶器摘下来，却被邱云森按住了。
“忍忍，就一会儿。”他蹲下来，抬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心疼，“你看这奶水，不吸出来该堵奶了，到时候更疼。”
吸奶器“嗡嗡”地工作着，透明的奶瓶里很快积起了乳白色的奶水，还带着淡淡的紫花地丁香味。没一会儿就吸满了一瓶，邱云森赶紧换了个瓶子，继续吸另一边。
等终于吸完，晚冬瘫靠在床头，浑身都松了劲。邱云森看着桌上的两瓶奶水，加起来足有五百毫升，忍不住咋舌：“这量，真能赶上奶牛了。”
“还笑！”晚冬拍了他一下，脸上却带着轻松的笑意，“以后你负责洗吸奶器。”
“没问题。 邱云森满口答应，小心翼翼地把奶水盖好，放进墙角的大冰箱里，现在成了专门存奶水的地方。
从那天起，晚冬开始了“两小时一吸奶”的规律生活。白天还好，孩子们醒着的时候能吃掉一些，到了晚上就麻烦了，常常睡得正香，胸前的胀痛就把她弄醒，只能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吸奶，吸完了再倒头睡，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重。
“晚冬这哪是坐月子，分明是在当奶牛。”周姨看着她每天按时按点地吸奶，忍不住打趣，“以前在医院见多了缺奶的，像你这样奶多到发愁的，还是头一个。”
王姨也跟着笑：“可不是嘛，这奶水质量还好，你看星星和月月，长得多结实。星星现在能飘着绕屋子飞三圈了，月月能把洗澡水变成小瀑布，都是托了奶水的福。”
晚冬晚冬的爸妈也常来“参观”冰箱。打开冰箱门，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一排排奶瓶，全是满满的奶水，在灯光下泛着乳白色的光。
“这得有几十瓶了吧？”爸爸数了数，忍不住惊叹，“够俩孩子吃到半岁了。”
“吃不完也不能扔啊。”妈妈看着晚冬眼下的青黑，心疼地说，“我听说奶水能做香皂，要不咱们试试？”
晚冬觉得这主意不错。她从空间里找出以前买的制皂材料，又让邱云森找来了椰子油和烧碱。在周姨的指导下，把奶水和材料按比例混合，搅拌成糊状，再倒进各种形状的模具里。
“这要是做成香皂，肯定好用。”周姨看着模具里的奶皂液，“奶水养皮肤，洗出来肯定滑溜溜的。”
月月在一旁看着，小手一挥，几颗水珠滴进模具里，像是在帮忙。晚冬赶紧把她抱开：“小调皮，别捣乱。”
除了做香皂，晚冬还突发奇想，用多余的奶水酿了奶酒。她记得以前看过食谱，说用奶水加酒曲能酿酒，就找了个大坛子，把过滤后的奶水倒进去，加了点紫花地丁粉末，密封起来发酵。
“这奶酒要是酿好了，能当药用。”邱云森帮她把坛子搬到阴凉处，“医生说奶水有营养，加上紫花地丁，说不定能增强抵抗力。”
晚冬笑了：“先别说药用了，能把这些奶水消耗掉就行。”
日子一天天过去，冰箱里的奶水还是越积越多，奶皂倒是做了不少，分给基地里的女人们，大家都说好用，洗过的皮肤又嫩又滑。有人还特意来问晚冬能不能多做些，想用粮食换。
“你看，这奶水还成了宝贝了。”邱云森看着有人用半袋土豆换了两块奶皂，笑着对晚冬说，“早知道奶多这么值钱，当初就该多存点。”
“值钱也不能当饭吃啊。”晚冬揉了揉腰，刚吸完奶，有点累，“再说了，当这‘奶牛’可一点都不好受，晚上都睡不好。”
邱云森赶紧给她捏捏肩膀：“等孩子们再大点，食量上去了，就不用这么辛苦了。”他顿了顿，又说，“要不我跟李队长说说，把多余的奶水给基地的孤儿们喝？有些孩子营养不良，说不定喝了能好点。”
晚冬眼睛一亮：“这主意好！我怎么没想到。”
第二天，邱云森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李队长。李队长高兴得不行，基地里确实有几个失去父母的孤儿，长得瘦瘦小小，正愁没好东西补身体。他当即派了两个女队员，每天来取奶水，回去加热后喂给孩子们。
“晚冬，你可真是做了件大好事。”李队长特意来道谢，“那几个孩子喝了奶水，明显精神多了，昨天还跟着大孩子一起跑呢。”
晚冬听了，心里暖暖的。之前总觉得奶多是负担，现在看来，这“负担”还能帮到别人，也算没白受这份罪。
这天晚上，晚冬吸完奶，看着冰箱里终于不再那么满的奶瓶，轻轻舒了口气。邱云森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肩上：“累坏了吧？”
“还好。”晚冬靠在他怀里，“看到孩子们喝奶水时的样子，就觉得值了。”
星星飘在冰箱顶上，正抱着一个空奶瓶玩，听到他们说话，转过身来，对着晚冬“咿呀”叫了一声，周身的紫雾闪了闪，像是在说“妈妈辛苦啦”。
月月也从被窝里爬出来，小手一挥，一颗水珠落在晚冬的脸上，凉丝丝的，像是在给她降温。
晚冬笑了，伸手把两个宝宝搂进怀里。当“奶牛”确实辛苦，两小时一次的吸奶像个不会停的闹钟，可看着孩子们健康地长大，看着自己的奶水能帮到更多人，这点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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