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满小口小口地吃完最后一块三明治，指尖沾了点蛋黄酱。
她犹豫地抿了抿嘴，终于鼓起勇气转向程野："程野同学...以后不要再给我带早餐了..."
程野正在翻物理书的手一顿："怎么了？不好吃？"
"不是！"林小满急忙摇头，耳尖微微发红，"牛奶很贵...而且三明治做起来很费时间..."
她声音越来越小，"我妈说...不能白拿别人东西..."
程野忍不住笑了："有什么不好的？"他合上课本，身体微微前倾，"我今天起得早，顺手做的。要是没时间就去买。"
阳光透过窗户，在林小满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校服下摆："可是..."
"你是不是不想给我补习了？"程野突然问道。
林小满猛地抬头："不是！"
"那就对了。"程野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早餐就当是'补课费'。"
他掰着手指头算账，"你可是重点高中转来的学霸，要是给别人补课，一小时至少200块。我这几块钱的早餐就换到你的辅导，明明是我赚了。"
林小满被他这套说辞绕得有点晕，还没反应过来，又听见程野慢悠悠地补充："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是想当我女朋友。"程野眨眨眼，"毕竟只有对亲人和恋人，才会不计回报地付出嘛。"
林小满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像只煮熟的虾子。
她慌乱地抓起物理书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我、我给你讲题就是了..."
程野满意地点点头，假装没看到她红透的耳尖："那说好了，以后有不会的题我随时问你。"
"嗯..."林小满小小声应着，突然像是想通了什么，偷偷瞥了程野一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呢喃："程野同学...我是不是上你的套了？..."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少年得逞的笑脸上，也照在少女泛红的耳尖上。
……
周五的晨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程野的笔尖在理综试卷上划出流畅的轨迹。
讲台上语文老师正在讲解《滕王阁序》，但他早己将这篇古文背得滚瓜烂熟。
趁着老师转身写板书的间隙，他悄悄从课桌里抽出物理习题集。
"唔..."笔尖在最后一道电磁学大题前停住了。
程野轻轻用笔尾戳了戳身旁的林小满。
林小满正认真记着笔记，被这一戳惊得肩膀一抖。
她转头看向程野，后者己经将习题推到她面前，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那道难题，眼里带着狡黠的笑意。
吴晓阳第三次来找程野出去玩，忍不住喊道："程野，打球去？"他晃了晃手里的篮球，"三缺一啊！"
程野头也不抬："不去。"
"不是吧？"吴晓阳夸张地瞪大眼睛，"这都第几次了？你该不会真转性了吧？"
程野终于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我要考个好大学。"
吴晓阳张了张嘴，最终悻悻地抱着篮球走了。
路过教室后排时，他冲其他男生摇摇头："完了，程野真要被林小满带成学霸了。"
这句话清晰地传到了苏晴耳中。她死死攥着手中的笔，精致的指甲在课本上留下一道划痕。
整个上午，她眼睁睁看着程野和林小满头挨着头讨论习题，那个曾经对她言听计从的男生，现在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徐薇薇凑过来小声献策："要不我们..."
"闭嘴！"苏晴猛地合上课本，声音引得周围同学纷纷侧目。
她这才意识到失态，强压怒火整理了下头发，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嫉妒与不甘。
教室里，程野正专注地听着林小满讲解那道物理题。
少女轻柔的声音像春风拂过耳畔，他看着她因为认真而微微蹙起的眉头，忽然觉得，比起前世追着苏晴跑的日子，现在这样埋头苦读的时光，反而更让人心安。
一整天下来，程野都在认真听课做习题，完全到了忘我的境界。
由于临近周末，大家要回家，所以不用晚自习。
而且由于教育局管理严格，高中学校不能周末补课，因此周末两天都是放假时间。
很快，就到了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课。
教室里弥漫着周末将至的躁动气息。
程野的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最后一道公式，抬头看了眼教室前方的挂钟。
距离放学还有三分钟。
他轻轻碰了碰身旁林小满的手肘，压低声音道："小满，今天不送你回家了，约了吴晓阳他们打篮球比赛。"
林小满的笔尖顿了一下，在纸上晕开一个小墨点。
她微微侧头，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细密的阴影："嗯...那明天..."
"明天早上九点，准时在你家小区门口等你。"程野嘴角扬起，"记得我们约好去图书馆的。"
"只有...我们两个人吗？"林小满的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
程野看着她紧张得发红的耳尖，忍不住轻笑："图书馆当然就我们俩。"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还得麻烦你给我补习物理化学呢。"
听到这话，林小满的肩膀明显放松下来，轻轻点了点头。
阳光透过窗户，在她脸颊上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
讲台上，语文老师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述着文言文的阅读理解，但教室里早己人心浮动。
程野悄悄调着手表，与学校的下课铃同步。三、二、一——
"叮铃铃——"
铃声刚落，程野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弹了起来。
转头一看，吴晓阳还在慢悠悠地收拾书包。
他二话不说一巴掌拍在对方后脑勺上："你这小子，放学都不积极，脑子有问题？快点！球场那边人都等着了！"
"哎哟！"吴晓阳捂着脑袋，"你今天不用送小馒头回家？"
"今天放她一天假。"程野把篮球从课桌底下掏出来，在指尖转了个圈，"赶紧的，再磨蹭比赛都开始了！"
吴晓阳眼睛一亮，顿时手速翻倍，三下五除二把书本塞进书包："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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