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萝空间的虚拟木门突然剧烈晃动，门板上的藤蔓被撞得簌簌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王烬几乎是本能地反手将王玥护在身后，战术匕首在掌心灵活地转了个圈，寒光一闪，便稳稳地握在手中。门外传来整齐划一的诵经声，其间夹杂着金属碰撞的脆响，那声音杂乱无章，像是有人在用锅碗瓢盆胡乱演奏着一曲诡异的邪教音乐，令人心头发紧。
“爸爸，他们在唱难听的歌。”王玥把怀中的布偶小心翼翼地塞进通风口，小辫子上的蝴蝶发圈被穿堂而过的气流吹得不住颤动，像只受惊的蝴蝶。女儿的小手在空中轻轻划了个圈，门板内侧瞬间凝结出一排排锋利的冰棱，冰面光滑如镜，反射出外面的景象：十几个穿着破烂道袍的人，正举着生锈的菜刀疯狂地往门上砍，刀刃上的绿色锈迹与那些致命的病毒结晶如出一辙，看得人触目惊心。
王磊举着心爱的机甲战士玩具，趴在门缝边，小胖手在门板上拍得通红。“机甲战士说他们是戴帽子的坏蛋。”他突然把玩具往门缝里塞，塑料天线恰好勾住了一件道袍的衣角，猛地一拽，便扯进来半片黄布。布上面用朱砂画着些歪歪扭扭的符号，看着就透着邪气。这些符号被绿萝的银丝缠上后，立刻冒起了黑烟，如同烧着的纸钱一般，很快就化为灰烬。
杨芳的医疗包“啪”地一声掉落在虚拟祭坛上，里面的抗毒血清玻璃管在那尊青铜鼎（其实是空间生成的虚拟道具）的边缘滚动着，发出细微的碰撞声。她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这些人的后颈都有着淡绿色的斑块，瞳孔浑浊得像蒙上了一层灰尘的玻璃，显然是被病毒侵蚀了神经，却还被那个高个子神棍骗得团团转，以为这是所谓的“神力加持”。
“老郑，守住通风口。”王烬对着对讲机低吼，军靴在虚拟地板上碾过，留下半圈冰碴。他故意让王玥把冰棱凝成尖刺的形状，门板上的砍痕里突然冒出绿色的银丝，宛如无数根毒蛇的信子，迅速往信徒们的手腕上缠去。最前面的那个瘦子吓得尖叫着往后退，道袍的下摆扫过地上的朱砂，不经意间画出了一个滑稽的哭脸。
神棍突然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实则是一根裹着金箔的钢管），尖声怪气地喊道：“妖孽作祟！看贫道破了你的妖法！”他往门上泼的并非什么符水，而是掺了病毒结晶的绿色汁液。液体一接触门板，便蚀出了一个个冒泡的孔洞，那景象就像被强酸泼过的奶酪，触目惊心。
王玥凝结的冰棱突然“咔嚓”一声炸裂开来，碎片在虚拟空间里西处飞溅。“绿萝说他在放毒屁。”女儿的大眼睛里闪烁着愤怒，小手快速地往门板上补着新的冰。冰面与绿色汁液相遇，发出“滋滋”的声响，冒起的白烟里飘着一股檀香混着腐臭的怪味，就像在燃烧劣质香烛一般，令人作呕。
王磊把压缩饼干罐头往门缝里塞，铁皮罐撞在菜刀上，发出“哐当”的巨响。“吃我一记能量炮！”他举着玩具在祭坛边转圈，小胖手把朱砂粉撒向通风口。绿萝的银丝突然卷起这些粉末，精准地往虚拟屏幕上神棍的脸上弹去，打得那人满脸通红，活像一只被马蜂蛰过的猴子。
杨芳趁机往医疗包里塞着漂白粉，手指触到包底的碘伏瓶时，突然顿悟——这些信徒体内的神经毒素能通过黏膜传播，而神棍泼的“符水”其实就是病毒的载体。她迅速把消毒水递到王烬手里，瓶身上的标签被绿萝银丝缠上后，立刻显示出“浓度15%，有效杀灭变异病毒”的字样，像个贴心的说明书。
“玥玥，冰墙导流。”王烬拽过女儿的手按在门板上，掌心的玉佩烫得惊人。他故意让冰棱在门板内侧凝成倾斜的槽，绿色汁液顺着冰槽往神棍的方向流去。那家伙正举着钢管念咒，冷不防被自己的“符水”溅了满腿，立刻哀嚎着跳起来，道袍下摆被蚀出大洞，露出里面印着骷髅头的秋裤，滑稽得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王玥的冰槽突然“咔嚓”一声裂了道缝。“绿萝说它在收集毒水。”女儿的小手往裂缝里塞着冻干草莓，红色果干接触到绿色汁液，竟然冒出淡金色的光，将毒液分解成无害的水汽，宛如在表演一场奇妙的化学魔术。右侧空间的通风扇发出愉悦的嗡鸣，毅晨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银丝缠着一颗净化后的水珠，往王磊的机甲战士嘴里送，逗得孩子咯咯首笑。
王磊把玻璃弹珠往神棍的信徒中间扔去，绿色的珠子在人群中弹来弹去，被他们当成“仙丹”抢得头破血流。“笨蛋！那是打怪兽的！”他举着玩具在祭坛上蹦跳，小胖手把朱砂粉撒向通风口，绿萝银丝突然卷起粉末，往虚拟屏幕上的神棍脸上弹，打得那人满脸通红，像被马蜂蛰过的猴子。
杨芳的医疗包放在祭坛最高处，抗毒血清的玻璃管在光线下闪着希望的光。她突然对着对讲机喊：“他们的眼睛怕强光！”王烬立刻打开战术手电，光柱穿过门缝，照得神棍捂着眼惨叫，桃木剑（钢管）“哐当”掉在地上，露出里面藏着的针管——里面装的不是圣水，是浓缩的病毒原液。
“原来是卖假药的。”王烬的军靴碾过地上的冰碴，突然把消毒水往门缝里泼，液体溅到针管上，立刻冒出绿色的泡沫，像在洗沾满泥的碗。绿萝银丝趁机卷走针管，在虚拟屏幕上播放出神棍往针管里灌病毒结晶的画面，信徒们看到后突然愣住，砍门的动作慢了下来，像生锈的机器人。
王玥的冰墙突然变得透明，冰面反射的画面里，神棍正偷偷往信徒们的水壶里倒绿色汁液，而那些人还傻乎乎地喊着“多谢道长赐圣水”。“他在给他们喝毒药。”女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小手却把冰墙变成了巨大的镜子，让所有信徒都看清了真相，像在照妖镜前现了原形。
王磊举着机甲战士冲出通风口投影，塑料小人的声音突然变得洪亮（其实是对讲机的变声功能）：“坏蛋！快投降！”他的小胖手在祭坛上拍得通红，青铜鼎突然喷出绿色的烟雾，在虚拟空间里拼出个巨大的骷髅头，吓得最胆小的信徒瘫坐在地上，道袍湿了大片，不知道是尿还是汗。
神棍见势不妙，突然抓起个信徒往门板上推，自己转身就跑，道袍下摆扫过地上的火焰，像拖着条火尾巴，滑稽得像仓皇逃窜的火鸡。王烬的战术匕首突然飞出，刀身擦过神棍的耳朵，钉在他前面的树干上（虚拟道具），吓得那人扑通跪倒，露出后颈比谁都大的绿色斑块，像块腐烂的苔藓。
信徒们终于反应过来，有人举着菜刀追神棍，有人瘫在地上哭，还有人对着门板磕头，求“里面的神仙”救救他们。王玥的冰墙渐渐融化，绿萝银丝缠着抗毒血清的投影，往最虚弱的信徒嘴边送，绿色的汁液接触到血清，立刻变成无害的透明液体，像被净化的浊水。
杨芳在医疗包上贴了张纸条：“每人间隔三米，排队注射血清”，字迹被绿萝银丝放大，清晰地映在虚拟屏幕上。她突然对着对讲机轻笑：“没想到有一天要给邪教徒当护士。”王烬的笑声从通风口传来，军靴碾过冰碴的脆响里，藏着如释重负的轻松。
王磊举着机甲战士在虚拟祭坛上跳舞，小胖手把朱砂粉撒成个大大的笑脸，信徒们排着歪歪扭扭的队，像群犯错的小学生。王玥的蝴蝶发圈被绿萝银丝挂在门板内侧，像个欢迎悔改的花环。王烬靠在通风口旁，看着杨芳给第一个信徒注射血清，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那人后颈的绿色斑块明显变淡，像退潮的海水。
通风扇吹出来的风带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和绿萝的清香完美融合。离嘉陵江溃堤己经过去5天，但此刻的虚拟空间里，忏悔声和孩子们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像首复杂却温暖的歌。王烬摸着掌心的玉佩，突然明白真正的邪恶从来不是病毒，而是利用恐惧欺骗他人的人心，而对抗它的最好武器，是真相和永不放弃的善意。
绿萝的叶片在虚拟祭坛上轻轻摇曳，像在为这场特殊的救赎鼓掌。神棍被信徒们绑在虚拟树干上，嘴里还在胡言乱语，却没人再信他的鬼话。王磊把最后块冻干草莓分给悔改的信徒，那人吃着果干突然哭了，说这是末世以来尝到的第一口甜味，像小时候外婆给的糖。
王烬握紧杨芳的手，看着女儿用冰棱给排队的人降温，突然觉得无论未来有多少危险，只要守住心里的光，就能在浊流中找到求生的方向。通风扇的嗡鸣渐渐变成温柔的呼吸声，绿萝银丝在虚拟地板上拼出“希望”两个字，笔画间闪烁的光，像无数颗永不熄灭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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