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漾坐在心理咨询室的软椅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折着裙边。阳光透过百叶窗斜斜地切进来，落在陈知微的白大褂上，像一道道银线。他合上笔记本的动作很轻，却像一声低沉的钟响。
“你梦见我？”他语气依旧温和，仿佛只是在闲聊。
“嗯。”秦漾垂下眼帘，声音微颤，“你……在我梦里，拿着一支钢笔，在写什么。”
陈知微顿了顿，目光扫过桌上的钢笔。那是一支老式钢笔，墨水瓶是深蓝色的，瓶身有些磨损，但墨水颜色却异常鲜艳，像是刚调出来的血浆。
“梦境往往反映潜意识。”他轻声说，“你觉得，我在写什么？”
“我不知道。”她摇头，指尖悄悄在裤缝间蹭了蹭，“但我醒来后，总觉得……那支笔很特别。”
陈知微笑了笑，没再追问。他起身，说要去拿一份资料，让她稍等。
门一合上，秦漾立刻起身，动作干净利落。她绕到桌边，目光迅速扫过桌面。那支钢笔就在手边，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了起来。
墨水瓶是空的，只有底部还残留着一点深红的痕迹。她用指甲轻轻刮了刮，指尖沾上了一点墨渍。
她将钢笔放回原位，目光落在桌角的一叠表格上。最上面那张，写着“病情评估表”。
她心头一动，手指在表格边缘轻轻一扫，低声念出几个字：“情人评屁鉴定表。”
表格上的字迹瞬间开始扭曲、重组，像被风吹皱的湖面。她迅速将表格折好，塞进外套口袋。
门外的脚步声逼近，她立刻坐回原位，装出刚才的恍惚模样。
陈知微推门进来，目光在桌上扫了一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但没说什么，只是将资料摊开。
“我们继续。”
“好。”秦漾点头，眼神清澈，却藏着锋利。
病房里，气氛凝固得像一块冰。
秦漾将“情人评屁鉴定表”摊在桌上，对着苏晚晴笑得灿烂。
“看看，你是不是符合标准？”
苏晚晴皱眉，脸色有些发白：“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哦，是医院新出的病情评估表。”秦漾轻描淡写地说，“说是为了评估病人心理状态，让医生更好地制定治疗方案。”
“可这上面……”苏晚晴盯着表格，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上面写的什么‘放屁频率’‘气味辨识’‘伴侣反应’……这是什么评估？”
“可能是心理测试的一种。”秦漾耸肩，“听说能检测出一个人是否在压抑情绪，或者有没有隐藏的心理问题。”
苏晚晴咬了咬嘴唇，忽然冷笑：“你别装了，秦漾。我知道你是在报复我。这张表根本不是什么评估表，是保险理赔单。”
“哦？”秦漾挑眉，“那你说说，谁的理赔单？”
“当然是……你妈的。”苏晚晴声音提高，“她现在住院，你肯定在准备保险理赔。这张表就是证据。”
“那你说说，上面为什么写着‘情人评屁’？”
“你篡改了！”苏晚晴怒道，“你就是想污蔑我！”
“那你倒是解释一下，为什么你每次看到这张表，都脸色发白？”秦漾慢悠悠地说，“是不是因为，你做过什么亏心事？”
两人对峙着，病房里气氛越来越紧绷。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制服的法医。
“谁是秦漾？”
“我是。”她起身。
法医拿出一张检测报告：“我们收到匿名举报，说这里可能涉及非法药物实验。作者“小雪绒”推荐阅读《我用谐音梗爆改剧情被全家偷听》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我们检测了这支钢笔的墨水成分，发现它含有一种特殊物质，能与抗抑郁药发生反应，生成类似媚药的化学成分。”
空气仿佛凝固了。
苏晚晴的脸色瞬间惨白。
“这……这不可能。”她后退一步，声音发抖，“你们……你们怎么会有这支笔？”
“是陈知微医生的。”法医冷冷地说，“我们刚刚从心理咨询室取来的。”
“你们……你们不能这样！”苏晚晴尖叫起来，“这是诬陷！我什么都没做！”
“是吗？”秦漾走上前，声音平静，“那你能解释，为什么你一看到这张表就慌了？为什么你坚持说这是保险理赔单？”
“我……我只是……”苏晚晴语无伦次，眼神西处乱飘。
法医将检测报告递给她：“如果你愿意配合调查，我们可以从轻处理。”
她接过报告，手在发抖。
就在这时，秦母忽然动了。
她一首坐在角落的病床上，手里握着一支荧光笔。此刻，她缓缓举起那支笔，颤抖着指向苏晚晴。
“你……你骗我。”
她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久违的坚定。
“你不是……晚晴的朋友……你是……”
病房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苏晚晴瞳孔猛地收缩，整个人像是被钉在墙上。
秦漾心头一震。
母亲……记起来了？
她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扶住她颤抖的手：“妈，你还记得什么？”
秦母盯着苏晚晴，嘴唇哆嗦：“你……不是苏晚晴……你是……林芷若。”
“你说什么？”苏晚晴失声。
“你不是她。”秦母喃喃，“晚晴……她不会骗我……你不是她……你不是……”
她的眼泪滑下来，像是冲破了多年的迷雾。
秦漾的心跳加快。
原来如此。
原来她一首以为的“苏晚晴”，根本就是林芷若假扮的！
她猛地回头，看向苏晚晴——不，是林芷若。
“你……为什么要冒充她？”
林芷若咬紧牙关，眼神中闪过一丝疯狂。
“因为……她己经死了。”
她一字一句地说。
病房里，空气仿佛冻结。
秦漾的手指缓缓收紧。
母亲说“她还活着”，原来不是错觉。
而是……真相。
秦漾的指尖在荧光笔上轻轻一划。
墨迹在纸上晕开，显现出一串模糊的数字：
0707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母亲的生日，07月07日。
和那张“RIP 2015.7.7”的照片，完全一致。
她猛地抬头，看向母亲。
“妈，你是不是……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
母亲的眼泪不断落下，嘴唇颤抖。
她缓缓点头。
就在这时，林芷若突然冲向门口。
“抓住她！”秦漾大喊。
法医和医生立刻上前，将她拦下。
林芷若挣扎着，眼中充满不甘。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吗？”
她咬牙切齿地说：
“你们根本不知道，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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