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云层，落在秦漾肩头，像是某种无声的重量。
她站在疗养院门口，手里还攥着那个打火机。昨夜的火场己经清空，空气中还残留着焦木和灰烬的气息。她深吸一口气，转身对秦骁说：“哥，我们回家。”
秦骁点点头，脸色还有些发白，但眼神比昨晚镇定许多。
林淑贞坐在车里，靠在椅背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秦漾上车后，轻轻替她系上安全带。
车子驶出疗养院，沿着盘山公路缓缓下行。阳光洒在挡风玻璃上，晃得人睁不开眼。
秦漾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窗外。她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动，点开一个视频，标题写着《专业鉴渣课》。
这是她很久以前录的，原本是想教哥哥识破那些打着“兄弟情”幌子骗钱的渣男。后来哥哥沉迷虚拟世界，她也没再提过。
现在，这个视频，也许还能派上用场。
秦家老宅的客厅里，秦骁正坐在沙发上，神情激动地翻看手机。
“漾漾，你真的不懂，这波行情，我这次绝对能翻本！”他指着屏幕上的曲线，语气激动，“李哥说这币马上要涨，只要再投一笔，我就能回本，甚至还能赚一笔。”
秦漾坐在他对面，手托着下巴，目光平静。
“你确定李泽远不是在割你韭菜？”
“他怎么可能骗我？”秦骁急了，“他可是我兄弟！”
秦漾没说话，只是把手机递过去：“那你看看这个。”
秦骁接过手机，点开视频，画面一亮，出现的却是一头母猪正在配种。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皱眉。
秦漾抿了抿唇，语气平静：“这是我之前录的《专业鉴渣课》，本来是想教你怎么识别渣男的。不过……好像被人换了内容。”
秦骁看着屏幕上的猪，脸色有点尴尬：“你这是想气我？”
“不。”秦漾摇头，“我是想让你看看，这个视频，其实和你现在做的事，很像。”
“什么？”秦骁一脸不解。
“你看。”秦漾指了指屏幕，“这母猪，看起来是在主动配合配种，实际上呢？它只是被控制了，被诱导了，以为自己在做正确的事。”
秦骁皱眉：“你这是在说我？”
“你自己想想。”秦漾靠在沙发上，语气不急不缓，“李泽远天天请你吃饭、喝酒、带你去高端局，还说什么‘兄弟一起发财’，是不是听起来很耳熟？”
秦骁没说话，但脸上的表情明显动摇了。
“他让你抵押祖宅，说只要投一笔就能翻盘。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失败了呢？你拿什么还？”
秦骁低头看着手机，沉默。
“你有没有想过，”秦漾继续说，“他为什么偏偏找上你？你有什么特别的？”
秦骁终于抬起头，眼神有些游移：“他说……说我是潜力股。”
“潜力股？”秦漾嗤笑一声，“你是潜力股，还是他是‘养猪户’？你以为他在带你发财，其实你只是他手里的一头‘种猪’，等你榨干了，他就把你卖了。”
秦骁的脸色变了。
他看着屏幕上的母猪，忽然觉得那画面格外刺眼。
“他……不会的。”他喃喃道。
“你确定？”秦漾反问，“你确定他不是在把你当猪养？”
秦骁沉默了。
“我要去一趟银行。”秦骁忽然站起来，抓起外套。
“干吗？”秦漾问。
“我要取消抵押。”他语气坚定，“我不想当猪。”
秦漾嘴角微扬：“聪明。”
秦骁瞪她一眼：“你能不能别再拿猪说事？”
“不能。”她摇头，“因为你差点就变成猪了。”
秦骁：“……”
他转身要出门，忽然又停下，回头问：“那这个视频……你打算怎么办？”
秦漾拿起手机，点开首播界面：“既然有人喜欢看猪配种，那我就首播‘种猪’觉醒记。”
秦骁：“……”
他翻了个白眼，大步走出门。
秦漾打开首播，镜头对准屏幕上的母猪，语气平静：“大家好，欢迎来到《专业鉴渣课》实况首播，今天的内容是——如何从一头猪，变成一个人。”
弹幕开始刷屏。
【姐姐牛逼！】
【哥哥终于醒了？】
【这课名听着就离谱】
【我笑死，猪都能讲人生道理】
秦漾嘴角微扬，轻声道：“欢迎收看，凤凰男蛊惑现场。”
她顿了顿，看向镜头：“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
首播画面一转，出现李泽远的朋友圈截图。
标题写着：“兄弟，一起发财，祖宅抵押，稳赚不赔。”
秦漾轻笑：“来，我们一起来看看，这位‘兄弟’，到底在打着什么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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