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的深度、爱屋及乌的具象化、自我舒展的安全感
"你的缺点,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特点。"
清蒸鱼的香气漫满厨房时,不点正对着盘子里的葱丝皱眉。
她夹起一根想扔掉,手腕却被候鸟轻轻按住——
他总爱收集她挑出来的葱姜蒜,说"这些边角料炒鸡蛋最香",此刻他的碗边己经堆了一小堆,像座迷你的蔬菜小山。
"又挑食。"
候鸟笑着把她碗里的葱丝夹到自己盘里,咔嚓咬得脆响,"上次在你妈家吃饭,你偷偷把青椒埋在米饭底下,被阿姨抓个正着,脸涨得像番茄。"
不点的筷子在碗沿敲了敲,脸颊发烫。
她吃饭总爱吧唧嘴,喝汤时会发出呼噜声,这些被母亲念叨了二十年的"坏习惯",到了候鸟这里却成了宝贝。
就像此刻,她嚼鱼时发出的声响惊动了桌底的猫,候鸟却跟着学了声,学得惟妙惟肖,逗得她差点把鱼刺卡进喉咙。
"你幼不幼稚!"
她伸手去拧他的胳膊,却被他反手握住。
他的指腹蹭过她的虎口,那里有颗小小的痣,是她总说"影响握笔姿势"的"缺点",他却画速写时总爱多描两笔,说"这是你的专属印章"。
"上次你赖床,把头发睡成鸡窝头,"候鸟突然开口,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糖,"抱着枕头哼哼唧唧说'再睡五分钟',像只刚睡醒的树袋熊,可爱得我想把你画进速写本。"
他往她碗里舀了勺鱼汤,"还有你打嗝时,声音细细的像小奶猫,每次都要我吓你一下才停,其实我早就发现,你是故意的。"
不点的脸更烫了。她想起上周感冒,擤鼻涕用了半盒纸巾,候鸟却笑着说"你擦鼻子时皱眉头的样子,比我画的小松鼠还生动";想起自己路痴到在小区里都能迷路,他却特意在每个岔路口画了小太阳,说"这样我的笨蛋就不会走丢了"。
"其实我以前很怕别人说我这些。"
她低头戳着碗里的鱼,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妈总说'女孩子要文雅',可在你面前,我好像怎么邋遢都没关系。"
候鸟突然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
餐桌的灯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像幅温柔的画:"因为你的缺点,在我眼里都是可爱的特点啊。
"他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颊,"就像这鱼,带点腥味才鲜,要是一点瑕疵都没有,反而没了滋味。"
晚饭后收拾碗筷,不点看见候鸟把她掉在桌上的米粒一颗颗捡起来吃掉,动作自然得像呼吸。
她突然想起刚在一起时,自己总在他画稿上不小心蹭上指纹,为此愧疚了好久,他却把那些指纹画成小星星,说"这样画稿就有你的味道了"。
"你看这个。"
候鸟从画室拿来本速写本,最新一页画着个女生皱着眉挑葱丝,嘴角还沾着点饭粒,旁边写着"我的小挑食鬼,连皱眉都在放电"。
不点翻到前几页,发现全是她的"丑态":打哈欠时露出的双下巴、走路内八字的脚、紧张时抠指甲的手……每幅画旁边都写着一行小字,把她所有的"缺点"都译成了"可爱"。
"其实我画了本《不点可爱指南》,"候鸟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等攒够一百页,就给你做成绘本,让你知道自己有多棒。"
窗外的月光落在速写本上,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照得暖暖的。
不点突然明白,所谓正确的爱情观,从不是要求对方变成完美的模样,是有人能透过你的笨拙、你的小毛病、你的不完美,看见藏在里面的鲜活与真实。
就像候鸟,他不是看不见她的缺点,而是把那些不完美当成了独一无二的印记,像收集星星一样珍藏,让她在他面前,永远能安心地做自己——
那个会吧唧嘴、会赖床、会迷路的,完完整整的自己。 "那我也画本《候鸟可爱指南》,"不点突然抢过速写本,在空白页画了个吐舌头的小人,"专门画你熬夜后眼下的黑眼圈,还有你画画时总爱蹭到颜料的袖口。"
候鸟笑着把她揽进怀里,画室的松节油味混着饭菜香,在深夜里酿成了最甜的酒。
他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声音温柔得像月光:"好啊,这样我们就都是彼此眼里,最可爱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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