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承担的意义、疲惫中的甜蜜感、目标一致的支撑 ##
"和你一起熬的夜，都是甜蜜的负荷。"
客厅的落地灯把影子拉得老长，不点盯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表格，揉眼睛的手突然被一只温热的手按住。
候鸟把杯热牛奶塞进她掌心，杯壁上还沾着点巧克力酱，画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第几次揉眼睛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下巴上冒出青色的胡茬——为了陪她赶项目报告，他推掉了画廊的加急稿，从昨晚八点就守在旁边，一会儿给她剥橘子，一会儿帮她整理散落的文件，自己的速写本却一页没动。
不点吸了口牛奶，巧克力的甜混着奶香漫到舌尖。
桌角的小台灯被他调亮了些，暖黄的光刚好打在她的键盘上，他说"这样不伤眼睛"。
她想起上个月自己考设计证书，也是这样的深夜，他把课本摊在膝盖上，用红笔给她划重点，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比任何安神曲都让人踏实。
"要不你去睡会儿吧？"
她戳了戳他眼下的黑眼圈，那里泛着淡淡的青，"我一个人能行。"
候鸟却从身后捞过条毯子，往她肩上一搭："说什么呢。"
他弯腰看她的屏幕，呼吸扫过她的耳廓，带着点薄荷牙膏的清凉，"你看这个数据图表，用你上次教我的渐变填充，会不会更清楚？"
鼠标在他手里轻轻滑动，原本死板的表格渐渐有了温度。
不点突然想起他昨天下午特意去买的蓝莓，说"熬夜吃这个对眼睛好"，结果自己一颗没碰，全剥好了放在她手边的小碟里；想起他总在她快要放弃时，突然说"你看窗外的星星，比你画的还亮"，其实凌晨三点的夜空根本看不到几颗星。
"累吗？"
她转头时，鼻尖差点碰到他的下巴，闻到他衬衫上淡淡的咖啡味——
是她冲的速溶咖啡，他平时最嫌弃"像刷锅水"，此刻却喝得一滴不剩。
候鸟的指尖在她后颈轻轻捏了捏，像在给她按揉酸胀的肌肉："和你一起熬的夜，都是甜蜜的负荷。"
他从抽屉里翻出包坚果，剥了颗夏威夷果塞进她嘴里，"上次你背书背到哭，说'肯定考不过'，结果第二天拿着证书蹦得比谁都高，我在楼下等你时，觉得老板骂我打瞌睡都值了。"
晨光爬上窗台时，报告终于收尾。
不点伸懒腰的瞬间，碰倒了旁边的咖啡杯，褐色的液体在桌布上晕开，像幅抽象的画。
候鸟却笑着抽纸巾去擦："你看，这形状像不像你画的小太阳？"
两人把文件整理好时，天边己经泛白。
不点看着他把散落的图纸一张张叠好，动作仔细得像在收拾画稿，突然发现他的袖口沾着块干涸的巧克力渍——
是昨晚她喂他吃饼干时蹭的，当时他说"这样就像盖了个章，证明我们一起熬过这夜"。
"其实我刚才差点想放弃。"
她靠在他肩上，听着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但看你趴在桌上打盹，还攥着我的铅笔，就觉得不能让你白陪我。"
候鸟低头在她发顶亲了一下，晨光透过窗帘缝落在他睫毛上，像撒了把金粉："傻瓜，陪你从来不是'白陪'。"
他拿起桌上的两个咖啡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你看，苦的是咖啡，甜的是有人陪你喝完它。"
收拾完客厅，不点在沙发缝里摸到颗被遗忘的蓝莓，递到他嘴边。
候鸟咬下去时，果汁溅在她手背上，他低头舔掉的瞬间，两人都笑出了声。
阳光漫进房间时，她突然明白，所谓"甜蜜的负荷"，从不是强行支撑的疲惫，是他愿意把你的截止日期当成自己的，把你的焦虑变成他的牵挂，是在熬不完的黑夜里，有人用体温给你暖咖啡，用笨拙的笑话给你打气，让你觉得再难的坎，只要身边有他，就能笑着迈过去。
"等这个项目结束，"不点拽着他的手往卧室走，"我们睡一整天，醒来吃你最爱的番茄牛腩。"
"好啊，"候鸟的脚步有点晃，却紧紧牵着她的手，"但睡前得先画张速写，就画两个顶着黑眼圈的人，在晨光里碰咖啡杯——
题目叫《甜蜜的负荷》。"
卧室的门关上时，阳光刚好掠过客厅的桌布，那块巧克力渍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像枚小小的勋章，纪念着这个被爱意稀释了疲惫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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