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情人节。”
煎蛋在平底锅上发出滋滋的响，不点握着锅铲转身时，后腰突然被轻轻环住。候鸟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今天想吃甜面酱还是番茄酱？” 没等她回答，他突然在她耳垂上啄了一下，声音软得像棉花，“我爱你。”
不点的手腕抖了抖，蛋液溅到锅边，像朵小小的太阳花。“又突然来这个。” 她笑着肘击他的肚子，却把煎蛋翻得更圆了些 —— 是他喜欢的溏心，蛋黄要流心却不碎。
结婚第五年，这样的 “突然” 早就成了日常。他修灯泡时会突然说 “你递螺丝刀的样子真好看”，她收衣服时会被从背后抱住听他说 “晾衣绳上的阳光，都没你头发香”。连小区门口的保安都知道，三楼那对夫妻总在电梯里旁若无人地说情话，像刚谈恋爱的学生。
“中午我带便当。” 不点把煎蛋盛进盘子，边缘的焦脆刚好是他爱的口感，“给你装了昨天剩的红烧肉，记得热透。”
候鸟正对着镜子系领带，闻言从镜子里看她：“知道了。” 领带在颈间打了个漂亮的结 —— 是她去年教他的，练了整整一周，现在比她系得还标准。“对了，” 他转身拿起她的帆布包，往里面塞了颗草莓糖，“下午开会困了吃，你上次说这个牌子最甜。”
出门时电梯里遇到邻居阿姨，笑着打趣：“小两口天天这么腻歪，跟过情人节似的。” 不点的脸有点烫，候鸟却笑着搂紧她的腰：“因为和你在一起，每一天都是情人节啊。”
这话他说过很多次。在她感冒卧床时，他端着姜汤坐在床边，一勺勺喂她喝，说 “今天的情人节礼物是不发烧”；在他画稿被退时，她把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说 “今天的玫瑰是楼下新开的月季，比花店的香”。
朋友聚会时，总有人问他们感情保鲜的秘诀。不点搅着杯子里的柠檬水，看着坐在对面给她剥橘子的候鸟 —— 他把橘瓣上的白丝剔得干干净净，像在完成幅精细的画。“哪有什么秘诀，” 她突然笑了，“就是把每一天都当成情人节来过。”
她想起上周暴雨，他绕路去公司接她，裤脚全湿透了，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情侣秘籍 却从怀里掏出个用塑料袋裹好的烤红薯，说 “知道你下午总饿”；想起他把她随口说的 “想看萤火虫” 记在手机里，周末就带她去郊外的湿地公园，蚊子咬了一腿包，却举着手机给她拍了整晚的光；想起他们吵架冷战，他会在她睡前把削好的苹果放在床头，上面插着根牙签，像朵笨拙的花。
这些琐碎的 “小事”，像撒在日子里的糖。早上醒来时的一个吻，是不用包装的玫瑰；中午的一条 “吃饭了吗”，是最贴心的情话；晚上并肩坐在沙发上剥栗子，壳堆成小山，比任何烛光晚餐都暖。
“你看这个。” 某天晚上，候鸟从画室拿来个铁皮盒，里面装满了五颜六色的便签。有的写着 “今天她煮的粥太烫，却偷偷给我碗里加了糖”，有的画着个举着爱心的小人，旁边标着 “她今天夸我领带系得好，开心了三小时”，最新一张是张超市购物小票，上面圈着 “她爱吃的草莓，今天打折”。
“这是我的‘情人节日记’。” 他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等攒够一盒子，就给你串成风铃。”
不点的指尖划过那些歪歪扭扭的字，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相册 —— 里面存着他修水管时的狼狈样，他举着烤红薯傻笑的脸，他把她的围巾系成一团乱麻的笨样子。每个相册文件夹都叫 “今日份心动”，从结婚那天起，一天都没断过。
深秋的某个傍晚，两人在阳台收被子，夕阳把被单染成金红色。候鸟突然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今天的情人节礼物，是被子上的阳光味。”
不点笑着转身，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皂角香的吻：“那我的礼物，是你衬衫上的洗衣粉味 —— 比任何香水都好闻。”
风掀起被单的一角，像面温柔的帆。不点突然明白，所谓 “每一天都是情人节”，从不是要每天送玫瑰、吃大餐，是把 “我爱你” 藏在煎蛋的溏心里，藏在剥好的橘子瓣里，藏在吵架后那碗温好的粥里。是让爱渗透在柴米油盐的缝隙里，变成呼吸一样自然的存在，让你在某个平凡的瞬间突然发现，原来被人这样放在心上，是这辈子最甜的事。
就像此刻，他正把叠好的被子抱进卧室，嘴里哼着跑调的情歌，而她跟在后面，踩着他的影子，觉得这样的日子，比任何情人节都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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