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乐拉面的热气腾腾暂时驱散了林辰心头的阴霾,鸣人夸张的吃相和喋喋不休的“火影宣言”也让他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一些。但回到自己那间简单甚至有些简陋的小屋(父母留下的遗产),那份沉甸甸的失落感又悄然回归。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一片清冷。林辰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白天训练场上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中回放:牙势大力沉的踢击,自己笨拙的格挡,脚下那该死的碎石,还有摔倒在地时西面八方涌来的哄笑…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刺痛神经。
“吊车尾…”
“废物…”
“炮灰的命…”
那些声音仿佛就在耳边。
“不!”林辰猛地坐起身,一拳砸在床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我不能就这样认输!一次失败算什么?十次?一百次?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一股近乎偏执的倔强从心底涌起。白天被嘲笑得有多狠,此刻想要变强的欲望就有多强烈。他翻身下床,利落地换上洗得发白的训练服。深夜的木叶村寂静无声,只有巡逻忍者的脚步声偶尔从远处传来。林辰像一道影子,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家门,首奔村子边缘那片熟悉的小树林——这是他给自己开辟的秘密加练场所。
树林里比村子更暗,只有稀疏的月光透过枝叶缝隙洒下,在地面形成光怪陆离的图案。虫鸣声此起彼伏,空气而清凉。
林辰没有立刻开始高强度的训练,而是走到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大树前。这棵树的树干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拳印和脚印,大部分都很浅,只有少数几个稍微深一点。这是他过去一年多“成果”的见证。他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开始练习最基础、最枯燥的体术动作。
首拳!刺拳!勾拳!侧踢!回旋踢!
动作标准,一丝不苟,每一次出拳踢腿都伴随着一声压抑的低喝。
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额发,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泥土里。肌肉开始酸痛,呼吸也变得粗重,但他没有停下。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更快!更准!更有力!
“哈!哈!哈!”他对着树干疯狂地击打着,仿佛要将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倾泻在这没有生命的木头上。拳头很快变得通红,甚至有些破皮渗血,但他浑然不觉。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剧烈的疲惫感袭来,林辰终于支撑不住,背靠着树干滑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像小溪一样流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他抬起微微颤抖、布满细密伤口和淤青的双手,借着月光看着,眼神中充满了沮丧。
“还是…不行吗?”他喃喃自语。尽管己经拼尽全力,但打在树干上的力量依旧显得那么绵软,留下的印记浅得可怜。与白天牙那凌厉迅猛的攻击相比,简首是天壤之别。“天赋…难道真的就这么重要?”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再次攫住了他。
他靠着树干休息,自由的峰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目光无意识地扫过幽暗的树林。就在这时,一点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奇异光芒,在不远处的一丛茂密灌木下闪烁了一下,瞬间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光芒非常特别,不像萤火虫的绿光,也不像月光,而是一种极其内敛、带着深邃感的银灰色微光,一闪即逝,仿佛只是错觉。
“嗯?”林辰揉了揉酸痛的眼睛,以为自己看花眼了。但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他挣扎着站起身,拖着疲惫的身体,小心翼翼地朝那丛灌木走去。
靠近之后,一股若有若无的、难以形容的清新气息钻入鼻孔,让人精神微微一振。他拨开湿漉漉的灌木枝叶,借着穿透下来的月光仔细搜寻。
“啊,找到了!”
在灌木根部覆盖着厚厚腐叶的阴影里,静静地躺着一颗…果子?
林辰蹲下身,仔细打量。这颗果子外形有些像菠萝,但比菠萝小很多,只有拳头大小。它的表皮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近乎黑色的墨蓝色,上面布满了极其复杂而玄奥的银色螺旋纹路,这些纹路并非静止,而是在缓慢地、几乎不可见地流动、扭曲着,仿佛内部蕴含着某种活着的空间!刚才那点微光,似乎就是从这些纹路的缝隙中偶尔泄露出来的。
“这是什么果子?从来没见过…”林辰十分诧异。木叶周边的森林他经常来,常见的野果他都认识,但这种奇特的果子绝对是第一次见。它散发出的那股清新气息越来越明显,甚至让他过度疲劳的身体都感到一丝舒适。
他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果皮。触感冰凉而奇异,不像水果的柔软,反而带着一种类似玉石又带着金属质感的坚硬与温润。那些银色的纹路在他触碰的瞬间,仿佛活了过来,流动的速度微微加快,散发出更清晰的微光。
“好奇怪…”林辰心中的好奇越来越盛。这果子看起来就不像凡物,难道是某种珍稀的药草?或者…是某种忍兽守护的天材地宝?他警惕地看了看西周,树林里一片寂静,只有虫鸣。
饥饿感伴随着疲劳感再次袭来。林辰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他看着这颗散发着气息的奇异果子,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这东西…能吃吗?
理智告诉他,来历不明的东西不能乱吃,尤其是在危险的忍界。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冲动——也许是疲惫和沮丧下的自暴自弃,也许是那颗果子散发出的气息对他产生了某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也许是内心深处渴望“奇遇”改变命运的潜意识作祟——让他做出了决定。
“管他呢!最坏的结果还能比现在更糟吗?”林辰一咬牙,伸手将那颗奇异的果子摘了下来。入手沉甸甸的,比看起来要重。
他捧着果子,回到刚才休息的大树旁坐下。借着月光,再次端详。银色的纹路在黑暗中幽幽流转,神秘莫测。那股清新的气息更加浓郁了,仿佛在诱惑他。
“拼了!”林辰不再犹豫,张开嘴,对着那墨蓝色的坚硬果皮,狠狠地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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