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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趴在洗手台上干呕时，还以为是工作室新买的打印机墨水味太重。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清水冲刷过指尖，却压不住胃里翻涌的不适。
"这破机器......"她低声抱怨着，捧起一捧水漱了漱口。抬头看向镜子时，她愣住了——镜中的自己眼下挂着淡淡的青色，嘴唇有些发白。最近总是容易累，胃口也不好，连最爱的草莓蛋糕都提不起兴趣。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顾墨城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温热的手掌贴上她的额头："不舒服？"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担忧。
"可能肠胃炎。"她转身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度，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抬头，"等等，我生理期是不是......"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同时凝固。
顾墨城的眉头微微蹙起，镜片后的眼睛闪过一丝思索："上个月是15号，今天己经......"
"25号了。"林小糖接上他的话，心跳突然加快，"不会吧......"
半小时后，妇产科B超室里，医生笑眯眯地指着屏幕上两个小小的阴影："恭喜，是两个孕囊。"
"双胞胎？！"林小糖猛地坐起来，又被顾墨城轻轻按回检查床。
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着狡黠的光："看来我身上还带着双胞胎的基因。"
林小糖眨了眨眼，突然想起某些"安全期"的夜晚，某人信誓旦旦说"己经做好措施了"的样子，顿时恍然大悟："顾！墨！城！我是机器吗？又生......"
他轻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低语："我只是觉得，星禾一个人太孤单了。"
"你......"她红了脸，却忍不住扬起嘴角，"你这是蓄谋己久！"
"嗯，"他坦然承认，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而且，我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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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岁的顾星禾踮着脚，小手轻轻贴在妈妈微微隆起的肚皮上，眼睛里满是好奇："妹妹们什么时候出来呀？"
林小糖揉了揉他的小卷毛，温柔地问："为什么是妹妹？"
"因为爸爸说，男生要保护女生。"星禾仰起脸，睫毛忽闪忽闪的，一脸认真。突然，他转身跑开，不一会儿抱着自己最爱的恐龙玩偶回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妈妈肚皮旁边："给妹妹的！"
顾墨城站在门口，看着儿子认真的模样，胸口涌起一股暖流。他走过去，把一大一小都搂进怀里："星禾会是个好哥哥。"
"那当然！"小家伙骄傲地挺起胸脯，"我会教妹妹们画画，还会帮她们打跑坏人！"
林小糖笑着捏捏儿子的脸："如果是弟弟呢？"
星禾歪着头想了想："那我也保护他们！不过......"他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还是想要妹妹，爸爸说妹妹会更像妈妈。"
顾墨城轻咳一声，耳尖微微发红。林小糖忍不住笑出声，突然感到腹中轻微的动静——像是两个小家伙在回应哥哥的承诺。
"她们动了！"星禾惊喜地叫起来，小手轻轻摸着妈妈的肚子，"妹妹们听到我说话了！"
顾墨城蹲下身，与儿子平视："以后你就是大哥哥了，要帮爸爸妈妈照顾妹妹们，可以吗？"
星禾用力点头，小脸上写满了责任感："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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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子漫画烘焙课？"唐果果眼睛一亮，奶油裱花袋在她手里划出完美的弧线，"这个创意太棒了！"
工作室里飘着香甜的黄油气息。林小糖挺着孕肚，站在白板前画着企划草图：小朋友们跟着Q版教程做饼干，家长在旁边学画简笔画。她的笔尖在白板上轻轻滑动，勾勒出一个可爱的卡通小人。
"我们可以设计成互动形式，"她一边画一边说，"比如让家长和孩子一起完成一幅画，然后做成饼干模具。"
唐果果兴奋地点头："还可以加入故事环节，比如讲一个关于烘焙的小故事，让孩子们边听边做！"
"法律风险要考虑周全。"顾墨城的声音从笔记本电脑后传来，他推了推眼镜，目光专注地盯着屏幕，"食品安全、未成年人保护、著作权......"
"知道啦，顾大律师。"林小糖走过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不是有你把关嘛。"
他抬起头，眼底泛起温柔的笑意："我只是提醒你，别到时候又手忙脚乱。"
"有你在，我才不会。"她笑着捏了捏他的肩膀。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照在三人身上。唐果果的奶油玫瑰，林小糖的漫画草稿，顾墨城的法律文件——三种截然不同的人生轨迹，在此刻完美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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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满天时，一家三口（即将变成五口）坐在阳台上看日落。星禾趴在妈妈肚子上，小声给妹妹们讲自己编的故事："从前有三只小恐龙，一只叫星星，一只叫糖糖，还有一只叫城城......"
顾墨城从背后环住林小糖，下巴轻轻搁在她肩头，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累不累？"他低声问，手掌覆在她隆起的腹部。
林小糖摇摇头，握住他的手："不累，就是她们最近动得厉害，尤其是晚上。"
"像我，"他轻笑，"精力充沛。"
"自恋。"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却忍不住笑了。
远处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散落的星辰。她想起初见时相亲角的梧桐树，想起律所窗台上的黑曜石袖扣，想起新加坡的萤火虫和产房里的第一声啼哭......那些记忆如同电影画面般在脑海中闪过，每一帧都刻着幸福的痕迹。
腹中的双胞胎突然同时踢了一脚，像是在回应她的思绪。顾墨城笑着吻了吻她的发顶："看来她们也等不及要加入这个家了。"
星禾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我们家会越来越热闹的！"
"是啊，"林小糖轻声应道，手指轻轻梳理着儿子的头发，"以后你就是大哥哥了，要带头做个好榜样。"
"我会的！"星禾举起小手，一脸郑重。
顾墨城将妻子和儿子搂得更紧了些，目光温柔地望向远方。他们的故事，永远都是未完待续。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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