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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站在顾墨城律所的电梯里，对着镜子练习表情管理。
"自然一点...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昨晚那个醉酒后零碎的画面她脑海里循环播放——我是个树袋熊么，挂在他身上？他一个在法庭上战无不胜的精英律师，连西装袖扣都要专门定制的完美主义者喜欢谁关你什么事？
林小糖不知道的是，在她内心深处对待顾墨城的心思早就不一样了。只是她一个母胎单身从未察觉那就是“喜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阿嚏！阿嚏！" 连着几个喷嚏让林小糖突然有点懵。
扑面而来的百合花香让林小糖瞬间红了眼眶。她狼狈地捂住鼻子，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林小姐？"前台小姐姐惊讶地看着她，"您没事吧？"
"没、没事..."小糖努力挤出一个笑容，"这花...新买的？"
"嗯，顾律师说办公室需要些生气。"
小糖的心突然沉了下去。原来他喜欢百合花啊...这么优雅高贵的花，确实很适合他。不像她，连花粉过敏都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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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小糖躲在洗手间里，看着镜子里自己通红的鼻头和脖子上的红疹，懊恼地捶了下洗手台。
"笨蛋...明明知道会过敏还靠那么近..."
她掏出手机，犹豫着要不要给顾墨城发消息说自己先走了。指尖在对话框上方悬了半天，最后还是锁上了屏幕。
"不行...今天还要签合同..."
深吸一口气，小糖用冷水拍了拍脸，正准备出去，突然听见外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全部换掉。"
顾墨城的声音比平时还要冷上几分。
"可是顾律师，这些都是今早刚空运来的..."
"我说，全部。"
小糖悄悄推开一条门缝，看见顾墨城正指挥着几个助理把办公区的百合花一个个搬走。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棱角分明，眉头紧锁的样子让人不敢靠近。
"那个...林小姐对花粉过敏..."
小糖听见小李助理对前台小姐姐小声的解释道，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他是...因为她才换掉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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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这里干什么？"
低沉的男声突然在身后响起，小糖吓得差点跳起来。顾墨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不可测。
"我、我..."小糖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脖子上的红疹在灯光下格外明显。
顾墨城眉头皱得更紧了。他脱下西装外套罩在小糖肩上，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往办公室走。
"等等！合同还没..."
"先处理这个。"
办公室门关上的瞬间，小糖被按在了沙发上。顾墨城单膝跪地，从抽屉里取出药箱，动作熟练得像是演练过无数遍。
"抬头。"
冰凉的药膏涂在脖子上，小糖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疼？"
"不疼...就是有点痒 "她小声回答，偷偷抬眼看他。
顾墨城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的线条像是精心雕刻的艺术品。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质香调。
"为什么不说？"他突然开口。
"啊？"
"过敏。"顾墨城停下动作，首视她的眼睛，"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忍到什么时候？"
小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能说什么？说她不敢打扰他工作？说他这之前也没放百合花啊？说她觉得自己的小事不值得他费心？
"我...忘了..."她最终选择了一个最蹩脚的谎言。
顾墨城的眼神暗了暗，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些。
"疼！"
"活该。"
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立刻温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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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顾墨城收起药膏，却没有起身的意思。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小糖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谢、谢谢..."
"林小糖。"他突然连名带姓地叫她，"昨晚的事..."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小糖猛地站起来，差点撞到他的下巴，"我喝多了，对不起啊顾律师..." 林小糖尴尬地笑了笑。
笑声在顾墨城深邃的目光中渐渐弱了下去。
"是吗。"他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要不要把我们之间的对话再重复一遍。"
小糖的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腔。她慌乱地后退，却被沙发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后倒去——
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
"小心。"
顾墨城的声音近在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垂。小糖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记了。
"我..."
办公室门突然被敲响。
"顾律师，客户到了。"
顾墨城闭了闭眼，松开手："知道了。"
小糖趁机逃到安全距离，手忙脚乱地整理衣服："我、我先去准备合同！"
她头也不回地冲出门，没看见顾墨城望着她背影时，眼中闪过的复杂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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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小糖躲在茶水间里，给周对对发消息：
「救命！我觉得顾墨城真的喜欢我！可是...怎么可能......」
周对对秒回：「糖糖，全世界都看出来了，就你还在梦游。小糖，如果你喜欢顾律师，就大胆去追，大不了被拒绝呗。」
小糖咬着嘴唇打字：「他喜欢我？可是他不应该喜欢我啊...他那么优秀，我...」
消息还没发完，一杯奶茶突然出现在眼前。
"双倍珍珠，加布丁。"
顾墨城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身后。小糖手一抖，手机"啪"地掉在了地上。
屏幕还亮着，那条没发出去的消息清晰可见。
小糖绝望地闭上眼睛。完了...
一只修长的手捡起手机，递还给她。顾墨城的表情看不出喜怒："为什么我不应该喜欢你？"
"我..."小糖攥紧了衣角，"你值得更好的..."
"比如？"
"就...更漂亮、更优雅、更优秀、更..."
话没说完，下巴突然被抬起。顾墨城的脸在眼前放大，近到她能数清他的睫毛。
"听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喜欢谁，我自己知道。"
小糖瞪大了眼睛。
"现在，"顾墨城松开手，把奶茶塞进她手里，"喝完它，然后去我办公室。有份合同需要你整理。"
他转身离开，背影挺拔如松。
小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奶茶，有点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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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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