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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糖盯着手机屏幕，指尖在通讯录上悬了半天，最终还是锁上了屏幕。
00:01。
十月二十三日，她的生日。
没有任何消息。
往常唐果果和周对对都是在第一时间送上生日祝福的。
她蜷缩在沙发上，盯着茶几上吃了一半的泡芙——那是她下班路上给自己买的"生日蛋糕"。也是，周对对在外地出差，唐果果忙着筹备新店，而顾墨城…… 林小糖甩了甩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小糖叹了口气，把脸埋进抱枕里。她到底在期待什么？难道指望那个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精英律师突然给你庆祝生日吗？
手机突然震动，她猛地抓起来——
「移动祝您生日快乐！点击领取10元话费券……」
"……"
小糖把手机扔到一边，起身去浴室洗漱。镜子里的人眼睛红红的，像是随时要哭出来。
"林小糖，你够了。"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二十五岁的人了，还因为没人记得生日难过，丢不丢人？"
热水冲刷着脸颊，分不清是泪水还是自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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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墨城站在林小糖公寓楼下，第无数次检查西装口袋里的文件。
"确定这样行得通？"他皱眉问电话那头的周对对。
"相信我，她表面嫌弃，心里绝对感动到哭。"周对对的声音带着笑意，"不过你确定不首接送花？女孩子都喜欢花。"
"她花粉过敏。"
"对哦……行吧，不愧是顾律师。"
挂断电话，顾墨城抬头看向三楼那扇还亮着灯的窗户。他理了理领带，突然有些不确定——这种"惊喜"，真的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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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突然听见门铃声。
"谁啊？"她嘟囔着去开门，"这个点……"
门一开，她愣住了。
顾墨城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烫金文件袋，表情严肃得像是在法庭上。
"你、你怎么来了？"小糖下意识抓紧了浴袍领口。
"林小糖女士。"顾墨城一本正经地开口，"请查收您的紧急法律文件。"
小糖茫然地接过文件袋："现在？大半夜的？"
"案情紧急。"
她狐疑地拆开封口，抽出一份装帧精美的文件——
「生日快乐告知函
案号：2023-顾特字第1023号
致：林小糖女士
鉴于今日系您诞辰二十七周年纪念日，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生日庆祝法》第23条之规定（注：本法由顾墨城于2023年10月23日独家颁布），现正式通知如下：
一、您享有以下权利：
1. 获得生日祝福（己执行）
2. 收取生日礼物（详见附件）
3. 享受专属生日待遇（包括但不限于免洗碗、免加班等）
二、您需履行以下义务：
1. 接受祝福不得拒绝
2. 享用蛋糕不得推辞
3. 面对寿星特权不得谦虚
三、特别条款：
1. 本告知函有效期至永久
2. 解释权归顾墨城所有
送达人：顾墨城 律师
2023年10月23日」
小糖的手微微发抖，眼眶突然热了起来。
"这……"
顾墨城变魔术般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蛋糕，上面用巧克力写着「To 全世界最棒的漫画家」。
"根据《生日庆祝法》第5条，"他嘴角微扬，"寿星必须立即享用蛋糕。"
顾墨城一本正经地杜撰着生日庆祝法的条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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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糖捧着蛋糕坐在沙发上，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来。顾墨城坐在对面，西装外套己经脱下，领带也松了些，看起来没那么严肃了。
"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她小声问。
"之前你的背调中就有。"
"……你就不能说是'特意记住'的吗？"
顾墨城推了推眼镜："根据《律师职业道德守则》，应当如实陈述。"
小糖忍不住笑了，舀了一勺蛋糕送进嘴里，奶油甜而不腻，是她最喜欢的提拉米苏。
"还有这个。"顾墨城递过来一个精致的盒子。
小糖打开，里面是一支限量版的漫画专用笔，笔身上刻着一行小字——「给最棒的漫画家」。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那行字，喉咙发紧："这太贵重了……"
"根据《礼物赠送条例》，"顾墨城一本正经地说，"拒收需支付违约金。"
"什么违约金？"
他突然倾身向前，距离近得能数清她的睫毛："一个生日愿望。"
小糖的心跳快得不像话："什、什么愿望？"
"告诉我，"他的声音低了下来，"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起来。小糖攥紧了手中的笔，杏眼滴溜溜地转着——
我想要......。
顾墨城一脸期待着。
但最终，她垂下眼睛："我想要成为知名漫画家。"
顾墨城静静看了她几秒，突然站起身："还有一个礼物。"
"啊？" 语气中充满了失望。
他走向门口，从公文包里取出一个文件夹："你的漫画《法律喵与泡芙糖》出版合同，谈成了。"
小糖瞪大了眼睛："真的？！可是上次出版社不是说……"
"我稍微修改了一下条款。"顾墨城轻描淡写地说，但小糖知道，能让那家苛刻的出版社让步，绝不是"稍微修改"那么简单。
她翻开合同，扉页上贴着一张便签：
「编辑意见：主角律师太完美，缺乏真实感
建议修改：增加他偷偷为女主学做泡芙的情节」
小糖的视线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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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指向凌晨两点，顾墨城起身告辞。
"我送你。"小糖跟着站起来。
在门口，他突然转身："还有一个问题。"
"嗯？"
"根据《生日法》补充条款，"顾墨城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寿星有权获得一个拥抱。"
小糖愣住了。
"当然，"他迅速补充，"你可以选择不行使这项权利。"
下一秒，一个温暖的小身影撞进他怀里。
小糖的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这是……行使权利。"
顾墨城的手臂慢慢收紧，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
"林小糖。"
"嗯？"
"明年生日，"他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我会更早一点告诉你。"
小糖在他怀里悄悄红了眼眶。 似乎对明年的生日更加地期待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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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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